鎮南王府。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宋攸蝶坐在桌前,掃了一眼滿桌子美味佳餚,興趣缺缺地放下了筷子,準備走人。
「怎麼,菜色不合美人的口味?」殤冥寒一步跨了進來,揚手譴退了下人:「這可是本王親自叫下人準備的人,全是美人平日多吃了兩口的菜。」
「這菜裡有毒」宋攸蝶面無表情,淡淡地剜了殤冥寒一眼,直接問:「也是王爺的意思嗎?」
「有毒!」殤冥寒很是驚訝:「怎麼會有毒!」
「你若不想要孩子,生下來不賴你就是,我可以馬上離開王府」宋攸蝶面色冷如冰霜,眼底有藏不住的哀傷:「不必如此費心思,在飯菜茶湯裡下藏紅花。我宋攸蝶雖然不是武功蓋世,但對世間一般的毒物,卻是略懂一二。這些小技量在我眼裡,未免有些可笑。」
「什麼,你有孩子了!」殤冥寒喜上眉稍,張開雙手想接近宋攸蝶:「誰的,是本王的嗎?我的嗎?」
「殤冥寒!」宋攸蝶忍無可忍地喚了一聲:「你佔有我之時我非清白這身嗎?早知道你是這等無情無義之人,白糟蹋了世人給你的好名聲。算我宋攸蝶瞎了眼,才留在王府這麼些日!」
「攸蝶!」殤冥寒伸手拉住了要走的宋攸蝶:「毒不是我下的,我也不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別走,就算為了孩子,至少應該查清楚這毒到底是誰下的。」
「你當真不知道?」宋攸蝶回頭,審視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
「呵!」宋攸蝶冷笑了一聲:「難怪你諾大的鎮南王府,姬妾無數,卻沒有半個人生得了孩子。我還以為是你無情,像汝陽王一樣,給女人們賜藥喝了呢。」
「你沒走,只是因為我沒賜給你藥喝?」殤冥寒心裡多少有些挫敗。
被他征服的女人,不在少數。包括納蘭玉珠在內,她們哪個不是對他死心塌地的。可唯獨這個宋攸蝶,臉上永遠七分冰冷三分淡漠;就算最銷魂的時候,她也只是咬著唇呻吟,從來沒給過他一分熱情。
「嗯」宋攸蝶直認不諱,一針見血道:「看來,有人想王爺你斷子絕孫。」
「誰那麼陰毒,居然給本王來這一招」殤冥寒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殤冥逸的臉,恨恨道:「是他,一定是殤冥逸幹的好事!」
「不盡然」宋攸蝶不屑地瞟了殤冥寒一眼,那眼神像在說,你就這點腦子?
殤冥寒從來沒被人這麼輕視過,可他發現自己氣不起來,反而很熊包地問:「怎麼說?」
「哼,很簡單。汝陽王的姬妾並不少於你鎮南王府,雖說他事後賜藥,總有疏忽之時,可是他膝下也沒有半個子嗣,這說明了什麼?」
「皇室一脈就剩皇上、本王和冥逸,皇上年幼,尚不到立後冊妃之年……」殤冥寒眼中寒光一凜:「美人,你是說,有人存心要絕我皇室之後?!」
「這個我不敢說」宋攸蝶一手輕蓋著小腹,說:「不過,既然攸蝶能有這個孩子,其她女人,莫非都沒長肚子嗎?」
「豈有此理!」殤冥寒氣壞敗極地一手扯掉桌上的桌布,杯盤墜地,飯菜灑了一地:「來人,把負責飲食的人都給本王抓來!」
「且慢!」宋攸蝶連忙呵止了那些人進來覆命,用傳音入密對殤冥寒說:「王爺怎的如此魯莽,難道王爺當真不想要我腹中孩兒?」
殤冥寒疑惑地回頭看了宋攸蝶一眼,揮揮手,讓那些侍衛們又退了下去:「美人何出此言?」
「若不是我提起,王爺到現在還不能發現此事。下毒之人在王爺身邊潛伏之久、之深,可見一斑」宋攸蝶繼續用傳音入密說:「其居心之險惡,也足以見得。此等老謀深算之人,又怎會甘心一直潛伏於王府中做簍蟻雜役。他必有他所長之處,或家財萬貫能買通人;或武功高強,能來去自如;又或,他能自由出入王府而不被人懷疑和注意。」
「難道是他?」殤冥寒心底一緊,腦海中浮現出那抹黑衣長袍的身影。
之前加派了幾百侍衛去梅園,去變相監視他,而他毫無動靜,甚至連質問一聲都沒有。這不是太奇怪了嗎?以他的聰明,他不可能想不到,自己派兵的用意。雖然據報,他一直深居梅園之中,沒有太多出入,但這事還是很不尋常。
「誰?」宋攸蝶也想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好作防範。
誰知殤冥寒當即收緊了口風,只說:「這個人你還是不要知道、不要接近的好;他的武功深不可測。他若真想取什麼人的命,當真只在思量之間。」
宋攸蝶便不再追問,只默默地望著壁上掛著的寶劍出神。她突然有遠遠離開京都的念頭,不管什麼仇恨,不管什麼陰謀,只為了肚裡的孩子能平安出世。以她的能力,她絕對能好好的把這個孩子健健康康的帶大。
「我會給你們母子倆找一個安全的去處,等孩子平安降世之後,我便封你為正王妃」殤冥寒似乎猜出透了她的心思,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他自己也說不透他現在是什麼心情,他只知道,他不能放眼前這個女人走。不僅僅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還有,還有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只需要孩子平安出世,不需要你的什麼正王妃」宋攸蝶淡淡道:「事不宜遲,這鎮南王府我是一刻也不能呆了。我先去我師兄那裡,你找好了住處,派人來通知我。」
「你只能留在我身邊,哪兒也別想去!」殤冥寒一把扯回了她,一手輕護著她的腰,一手鉗著她的頭,粗暴地吻著。
原本竭力掙扎的手和僵硬的身子,漸漸變得柔軟。宋攸蝶滑下罪惡感的眼淚,完全埋入了殤冥寒的懷裡。衣物漸落,她第一次從他身上享受到了溫柔而又綿長持久的愛。這也是殤冥寒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用盡了他從未示人的溫存。
「寒……殤冥寒啊……」她突然睜開朦朧帶淚的眸子,嬌唇半啟,看著他,喚著他。
殤冥寒只覺得體內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淋漓盡致的快意湧洶湧澎湃。他想盡力渲瀉自己的情感,又怕傷了她腹中的孩子,憐惜她的嬌弱。快樂在壓抑和放縱中達到極至,殤冥寒緊緊握著她的手,顫抖著貼緊她,說:「我從未遇到一個你這樣的女人,有把命賠給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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