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邪君的禁錮 第5卷 第199章
    梅惜斂張著耳朵細聽、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話,只好無限尷尬地陪聽。

    「那好,今晚我們就把太后十八式重複一次,我就不信我金槍不倒梁少君,會輸給那個大叔!」

    巧得很,在隔壁「污言穢語」的,正是那日在慈壽宮趴了半天房梁的梁少君。一想起那天的情形,他是又驕傲、又過癮、又不服氣。回來還被神偷老爹罰了幾天禁閉,今日好不容易溜出來,他還不找老相好,醉花樓的頭牌姑娘,艷娘,痛快的洩洩火!

    「什麼太后十八式?」艷娘輕紗半掩,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極盡勾引之能事。

    「嗨,說到這個可就厲害了!」梁少君一旦美色在懷,又犯了好吹的毛病。他一邊添油加醋地描述著那日在慈壽宮的所見所聞,一邊半強著艷娘,重複太皇太后和中年美男所做之事。

    不但艷娘,連同隔壁的梅惜斂等人,無不聽得目瞪口呆!

    幽冥宮的這一群「純情男人」們的臉色,足以媲美菜市上掛的豬肝,紫紅紫紅的。

    梅惜斂突然站了起來,朗聲道:「隔壁這位仁兄,可否將你的東海珍珠賣給在下。若兄台不願出手,那在下只好強借了。」

    ( ☉ o ☉ )啊!這不是明擺了打劫麼!

    梁少君雖然在他們家族中最資質最差的一個,但不代表他就是個膿包。梅惜斂這句話有多少底氣,他絕對清楚。

    他看了看大珍珠和身子下面的艷娘——算了,這人惹不起,還是給了珍珠息事寧人。家訓第十六條,盡量不與人結怨,能散財消災就散財消災。

    「看來大哥也是識貨之人,還說什麼賣不賣的話,在下這就給您送過來」梁少君從艷娘身上爬了起來,捲了個被單,拿著珍珠就往隔壁走。

    艷娘一看到了手的寶貝要被搶走,急了,隨便撿了一件透明的輕紗披了,就在後面追:「哎,梁公子、梁公子,那珍珠,您不是給了艷娘嗎?」

    梁少君頭也不回地丟給她一句:「快回被窩裡呆著去吧,下次我再重新給你弄一顆回來。」

    追到門口,梁少君早已經一步跨進了隔壁。艷娘知道再過去也沒用了,懊惱地在門框上捶了幾拳,只得悻悻然回屋裡再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梅惜斂等人和梁少君彼此一見,都愣了——前者皆是白色素衣加身,個個纖塵不染得跟神仙似的;後者卻只繫著一條青樓的花被單,充滿了紅塵的風塵味兒。

    梅惜斂看梁少君:雖然他滿身的玩世不恭,表情甚至有點小痞,但不能掩飾他骨子裡的正氣。此人可能放蕩不羈,卻不是個壞人。

    梁少君看梅惜斂:哎呀、媽呀!這人整一個就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名門正派中的中流砥柱!

    「啊,原來是……那個、那個什麼兄?真是久仰、久仰!」梁少君雙手握著雞蛋大的珍珠,跟梅惜斂是一臉的自來熟。

    「在下姓梅」梅惜斂淡淡地看著他:「梁公子,我們好像是初次見面?」

    「噯?是初次見面嗎?可我怎麼覺得你那麼眼熟呢!嘿嘿……」梁少君把手裡的珍珠在梅惜斂眼前晃過來晃過去:「也可能我們以前在哪裡見過,梅公子您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呃,這個,你們應該是來參加什麼重要活動的吧?不知最近江湖上,又有什麼事,需要勞煩到諸位大俠呢?」

    「您的珍珠……?」梅惜斂對他的話不聞不問,只是緊緊地盯著他手裡的大珍珠。

    「噢、噢!對,珍珠!」梁少君一手舉著珍珠,一手指著它進行解說:「這珍珠可了不得,你要吃了它,絕對是延年益壽。如果女人半吃半抹,那絕對醜女變美人、美人變神……」

    也沒看清楚梅惜斂是怎麼出的手,反正珍珠就奇跡般的到了他手裡。

    梁少君不能置信地來回看自己空舉著的手,和梅惜斂手裡的珍珠;想搞清楚它到底是怎麼被拿走的。

    要知道,梁少君是出身神偷世家,小偷最基本的功夫,就是一個快字。梁少君敢肯定,他神偷老爸都沒這麼快的手法!

    「梅大俠,您、您這是什麼功夫,好邪門兒啊!」

    看著圍著自己的手研究的梁少君,梅惜斂本應該給他留下與珍珠同等價值的東西,然後直接走人。可是他剛剛的那個稱呼,讓梅惜斂想起了第一次和藍幼蘭說話時的情景。

    自然而然的,梅惜斂就輕輕地開口回答了他:「探花手。」

    「宮……公子!」莫仲忍不住失聲提醒了梅惜斂一聲。

    要知道,他們幽冥宮的武功幾乎全是絕跡江湖的絕學。若是遇上了見識源博的人,自報武功路數,無疑於自報家門。

    「探花手?」梁少君幾乎沒跳起來:「這真是探花手?探花手還能這麼使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告訴你,我也會使探花手!」

    梅惜斂和其他都怔住了,十分疑惑:「你也會使探花手?」

    「當然!」梁少君只顧著納悶,把家訓第一條:不輕易將武功示於前,給忘到腦後去了。當即就給梅惜斂露了一手,把他身上的絲線纓強給取了去。

    梁少君的探花手雖然用得還不到火候,招式也有此微的不同,但只有幽冥宮中一等門人以上的弟子,都能認出,這就是探花手!

    「你到底是何人!」莫矢略顯急燥些,上前逼視著梁少君。

    梅惜斂極快地掐住梁少君的手腕,細細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翻,對莫矢說:「不得無禮,梁公子不過是我師父一位老友的後人。這探花手,應該是梁家的絕學之一。」

    「那!我就說你看著眼熟吧,原來咱們還能說得上是兩家的世交」梁少君得了點陽光就燦爛了:「梅兄,既然是這麼回事,你看這樣好不好。這探花手吧,是我們梁家絕學是沒錯,可我家老頭子死活都不讓我學。所以我這偷學得不倫不類的,不如梅兄給指教指教,讓小弟我,修成正果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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