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偷襲得巧妙,再加上殤煜柯叫車上的三人不要宣揚。
所以,殤冥逸並不知道小皇帝已經遇了襲。
一上了馬車,納蘭玉珠便像變了個人似的,緊緊地粘著他不放。可笑他,看著納蘭玉珠的臉,想的卻還是藍幼蘭。
到底是因為時間太長了,還是因為他變了,或是,玉珠也變了?是以前他看不清楚,還是她根本就沒讓他靠近過?
納蘭玉珠百般挑逗,殤冥逸卻仍然無動於衷,她終於忍不住了,嬌嗔道:「逸,為何這一路上,你都對我不理不睬?是玉珠哪裡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
殤冥逸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望著她說:「玉珠,在你心裡,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過我的位置?我們會變成現在這樣,是不是我做錯了?讓你受了委屈?」
「逸,你怎麼說這樣的話?」納蘭玉珠眼淚一湧就出來了:「難道,你往日所說的話都是騙人的,其實你根本不想要玉珠,是不是?」
往日……往日他沒有一刻不為她魂牽夢縈,直到藍幼蘭的出現;
往日他總是相信她的眼淚,直到他見過藍幼蘭藏在眼底的淚光後;
往日他太過於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頂禮膜拜的就是最神聖的,總以為自己堅持的就是對的,總以為自己想要什麼就一定會得到什麼……
直到,不經意的想起藍幼蘭以後。
「不,往日我所說的話,字字句句都發自肺腑」他確定地回答。只不過,他沒告訴她,以後,他再也說不出以前那樣的話了。
「那你為何突然說出那樣的言辭?玉珠愚笨,並不懂得惴測,逸,以後不要再這樣嚇玉珠好不好?」納蘭玉珠撒嬌地抱住殤冥逸的脖子。
這次,她抱得比哪次都要緊。因為,女人敏感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正漸漸離她遠去。她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只要她還不想放手,這個男人就絕對不能屬於別的女人!
殤冥逸閉上雙眼,將一切都吞進了肚子裡,他抱著納蘭玉珠輕輕躺下,有些疲憊地說:「玉珠,昨夜一宿沒睡,我們安靜的睡一會兒,好嗎?」
「可是,逸……」
又要把她這個活色生香的尤物,涼在一邊不理不睬嗎?以前他見了她,都是迫不及待的要她,就算她求饒也不行,他到底是怎麼了?
「不要說話,讓我靜靜的睡一會兒」
殤冥逸沒有鬆開她,卻把頭偏到了另一邊,眉眼閉得緊緊的,像是真的困極了要睡覺的樣子。
納蘭玉珠不安份地扭動著身子,假裝不經意地掃過他最敏感的部位。可他的身體告訴她,他是真的一點激情都沒有,似乎是被「喂飽」了。
哼!到底是他哪個女人那麼厲害,敢和她爭「雨露」!
納蘭玉珠銀牙暗咬,暗暗發誓:等她進了汝陽王府,但凡殤冥逸還會恩寵的女人,她要一個不留的全都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