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雪院內,玉如意正氣極敗壞地在院裡來回踱步。素菊剛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她就迎了上去:「如何,那姓藍的是不是真的從王爺的寢房出來?」
「王妃……」素菊假裝害怕地往後縮了縮,不看玉如意。
「你這個奴才,啞巴了!」玉如意心急地推了素菊一把,惡言惡語道:「再不說,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素菊立刻跪地求饒:「藍王妃她……她的確是從王爺的禁院裡被抬出來的,是不是到過王爺的寢房,這個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求王妃開恩,不要責罰奴婢!」
「王爺幾次三番對她下不了手,我就知道這一定有問題!現在,居然連軍情梭都毀不了她,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姓藍的!」
玉如意氣得「呼呼」地喘著氣,眼中陰狠毒辣的光一陣比一陣強烈:「凡是想跟我玉如意爭寵的,都是自尋死路!知畫!」
「奴婢在,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你馬上去請梅老爺來一趟,我有事要和乾爹商量」
「是,小姐。」
素菊俯在地上,偷偷地瞄了一眼知畫離去的背影。她知道,恐怕玉如意要請的人,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到時候,她可要好好煸這個惡婆娘幾巴掌,以報平日所受的窩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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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府
殤冥寒在回府的路上,就叫人放了請客的信鴿。下了轎,他連半眼都沒看過納蘭玉珠,自顧自地大步流星,走進王府。
納蘭玉珠憋了一肚子氣,緊追著殤冥寒進了內廳,委屈地撒嬌:「王爺,您是怎麼了?您從來沒給過玉珠半點顏色,自從進了汝陽王府,您就一直對玉珠冷言冷語。是玉珠哪裡做得不好,惹您生氣了嗎?」
「回房去!」殤冥寒十分厭惡地擺擺手:「未經本王傳召,不要擅自出現在本王面前。」
「什麼?王爺竟然要趕玉珠走?」納蘭玉珠搞不清楚狀況地拉住殤冥寒的衣袖:「為什麼?王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是說過,會永遠對玉珠好,永遠只會疼愛玉珠一人嗎?難道,王爺真的為了那個璃國的賤人,要背棄我們的感情?」
「背棄?」殤冥寒捏住納蘭玉珠的下巴,殘酷地說:「納蘭玉珠,事到今日,你還在做夢嗎?像你這種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殤冥寒怎麼可能衷情於你?我對你,從來就沒給過真情,又何來背棄之說?」
「寒,你不可以這樣說我,我是真心愛的你呀……」
「你還有資格說這種話嗎?」殤冥寒狠狠地將她摔到地上,咆哮道:「你以為今日我離開朝歌殿後,你和他做過什麼事,我不知道?你以為大婚之前,你與他徹底夜偷情我不知道?我之所以會堅持娶你,就是要你在勾引他之後,用你來報復他。你的虛情假意,都好好留著吧。有朝一日,我會成全你們的,哈哈哈哈……」
納蘭玉珠震驚,她以為她已經成功將這兩個男人都俘虜了呀!為什麼,為什麼她選擇的,卻是一個只想利用她的男人?
他難道不知道,嫁給他這幾年以來,她是真的愛他更勝過殤冥逸了!
「寒……」
殤冥寒一腳踹開她的拉扯,厲吼道「滾!別逼本王狠下殺令。」
「稟王爺,梅老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