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日本的中國黑幫 稱霸北海道 東亞病夫
    李嘯天辭別中村井河姐弟,驅車出來,走到天都公寓門口,那個保安又是一個端正的注目禮,就連向來把一切都看得很平淡的李嘯天,此時也不禁微微自得。其實他不知道,他已經開始在物質享受下變得虛榮起來。

    來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家日本書道館,現在他正是要去那家書道館。

    在日本,書道館就是書法社的意思。提起書法,相信不少人會認為它是中國獨有的一門藝術。其實,書法在日本不僅盛行,更是人們修行養性的方式之一。

    古代日本人稱書法叫「入木道」或「筆道」,直到江戶時代(十七世紀),才出現「書道」這個名詞。在日本,用毛筆寫漢字而盛行書法,應當是在佛教傳入之後。僧侶和佛教徒模仿中國,用毛筆抄錄經書,中國的書法也隨之在日本展開。聖德太子抄錄的「法華經義疏」,就是受中國六朝時代書法風格影響的代表作。日本天台宗始祖最澄和尚從中國返國時,帶回了東晉王羲之的書法作品,並將之推廣,逐而盛行。

    晉王羲之書祝版,工人削之,筆入木三分。孫過庭的「書譜」也有入木之術。古代日本人尊王羲之為書聖,故將書法稱作「入木道」。日本人喜愛王羲之書法風格現於言表,他們親熱地稱王羲之為大王,稱其第七子王獻之叫小王。

    平安中期,日本廢除了遣唐使,隨著假名(日本文字)的出現,書法也開始和化(日本化),書法界又出現了小野道風、籐原佐理和籐原行成,世人稱之為「三跡」,「三跡」的書法成了後世書法的規範,並由此產生了多種書法流派。

    這就是為什麼平時我們常見日本字裡面夾雜著部分漢子,其實小鬼子的字都是從漢字逐漸演變過來的。

    要說李嘯天來這裡還是別有深意的,想必一提及『東亞病夫』四個字,但凡有點血性的中華兒女無不咬牙切齒。首先想到的就是精武門裡日本人囂張的提著寫有『東亞病夫』的巨匾來踢館的情形。

    其實『東亞病夫』四字並不是首創於日本人之口。『東亞病夫』一詞最早名為『東方病夫』,出自上海《字西林報》(英國人主辦的英文報紙)於1896年10月17日登載的一篇文章,作者為英國人。

    其意大致是嘲弄以前的晚清經濟落後,文化也落後,又不講衛生。而後,我國現代著名的無產階級文學家郭沫若在《全運會閉幕》這一首詩中寫道:「中華兒女今舒暢,『東亞病夫』已健康。」

    李嘯天把車停在那家書道社門口,不理路上行人的側目,逕自走了進去。撲面而來的是一種沁人心扉的書卷氣,令李嘯天陰霾的心情舒展不少,從穿越過來大半天的時間裡,他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特別熟悉的歸屬感。

    再看滿屋琳琅滿目的書法字畫,居然有多數是中國風,這使李嘯天心中一陣惆悵。想不到幾十年前中國遭小鬼子的瘋狂侵略,幾十年後的今天小鬼子還將祖國的瑰寶拿來這裡欣賞。

    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左右這些事情,李嘯天清咳一聲,喊道:「有人嗎?」

    不一會兒,裡屋走出一位清瘦老者,老者已近古稀,頭髮鬍子業已花白,清瘦而健碩,自有一種道骨仙風之氣,一襲灰色儒袍,說不出的出塵灑脫。

    見到此人,李嘯天微微一怔,心道:中國人?

    老者好像也從未見過小鬼子裡面還有這樣高大威猛之人,誤認為李嘯天是中國到日本來的留學生,聽說自己在這裡開書道館,慕名而來的。他神色頓顯親暱,微笑道:「小娃來我這兒,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吧?有事儘管說,只要鄭某能幫的上忙,絕無推辭之理。」

    李嘯天聽老者一口流利的中文,知道自己所料不錯,但想到他居然在這裡給日本人寫字裱畫,心中不暢,沉聲道:「不是。」說的竟是日語。

    自稱為鄭某的老者一天李嘯天滿口日文,頓時怏怏不快道:「那你有什麼指教嗎?」鄭老者此時也換成日語同李嘯天說話。

    李嘯天不知鄭老者臉色一會兒陰一會兒雨的搞什麼名堂,沉聲道:「我要求字。」

    鄭老者轉過身形,鋪開一張白紙,平淡道:「一字千金。」

    李嘯天聽了微微一笑,心道:這老頭兒是跑這兒來訛人來了。面色漸緩,說:「我要只要四個字,做成牌匾。」

    牌匾不僅是指示標誌,而且是文化的標誌,甚至是文化身份的標誌。它廣泛應用於宮殿、牌坊、寺廟、商號、民宅等建築的顯赫位置,向人們傳達皇權、文化、人物、信仰、商業等信息。

    鄭老者還是語氣平淡的說:「字是一字千金,如果要裝裱的話,需要另行付費。」

    李嘯天饒有興趣的看著鄭老者一邊鋪紙研磨,一邊不動聲色訛人,笑道:「價錢不是問題,我只要白底黑字那種。」

    鄭老者研磨的動作不變,嗤笑道:「嫌貴呀?嫌貴去別家呀你?不過研過的墨你得買走。」

    李嘯天終於被鄭老者逗得啞然失笑,知道鄭老者是誤會自己囊中羞澀,聽到一字千金,才臨時改變主意。也不戳破,笑道:「沒關係,我就要白底黑字,一共十五副。」

    鄭老者被李嘯天一口氣要十五副雷的一愣神,回過頭看著一臉無害的李嘯天問道:「十五副都一樣?」

    李嘯天:「都一樣。」

    鄭老者:「……」

    研好墨,鄭老者問李嘯天:「寫什麼字?」

    李嘯天:「東亞病夫。」

    鄭老者臉色瞬間萬變,半尺長的鬍子怒極而翹,聲嘶力竭道:「黃口小兒,也敢大言不慚,哼——看你獐頭鼠目,定是虹口道館派來老子這兒搗亂來了吧?看我不收拾你。」

    說著話,鄭老者左手一個力劈華山已經使將出來,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奔李嘯天面門落下。

    事發突然,李嘯天知道閃避已然不及,卻毫無驚慌之色,雙掌交叉,生生夾住鄭老者雷霆一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一招走過,兩人心中同時一凜,知道今天算是遇到勁敵了。

    剛才兩人皆未使盡全力,鄭老者本來只是想給李嘯天一點小小的教訓,使他不敢再跋扈羞人。而李嘯天心知其中定有誤會,又知道鄭老者是中國人在先,那裡能全力施為。

    見李嘯天夾住自己左手,鄭老者不慌不忙,右腿微曲,腳尖點向李嘯天膝蓋。攻敵之必救方是武學之精髓,打鬥之玄奧,這鄭老者果不愧為人老成精,這一腳不在傷敵,而在自救。因為想要躲過這一擊,李嘯天勢必要收掌撤招。

    哪知李嘯天身形不變,亦不撤招,居然使個『羅圈腿』。整個身子向下一矮、一起,不但堪堪躲過鄭老者踢來的一腳,還將他的腳留在了自己的**。

    此時,鄭老者一掌一腳被制,高聲罵道:「小日本兒忒也猖狂,看我鄭某不將你碎屍萬段。」鄭老者一時大意,被李嘯天擒住,心下自然鬱結。

    李嘯天嚴肅道:「鄭老這是幹什麼?為何突然間大打出手?」李嘯天還不知道是因為他說出『東亞病夫』四字時,深深刺激了鄭老者強烈民族意識。

    鄭老者也不答話,右掌變掌為刀直削李嘯天天庭,左腿離地,身子微弓,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踢向李嘯天下巴。看來鄭老者一身功夫也不是蓋的。只此一招,就顯出他超與常人的武術技巧。

    李嘯天在部隊所學,皆是一些簡單實用的搏擊技巧,講究的是快、準、狠,遇到一般宵小,自然不在話下。可此時的鄭老者絕不在宵小之列,那可是真正的現代中國功夫高手。剛才他還能憑著敏銳反應能力略佔上風,現在對上鄭老者這次的一記掌刃手刀,和下面風聲雷動的一腳,自知不敵,立刻撒手後撤。

    人在空中,身子失去重心的鄭老者好像早料到李嘯天如此應對,不慌不忙的翻身落地,身子輕靈如燕,竟是未發出絲毫聲響。李嘯天心中疑惑: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比給李嘯天任何喘息之機,鄭老者身形一蹲,儼然使了一個李嘯天慣用的地掃堂。

    李嘯天看著鄭老者細若枯槁的左腿掃向自己,心中存有一絲戲弄,也不躲閃,想看看『蜻蜓』是如何『撼柱』的。在他的認知裡,鄭老者就是再怎麼強悍,也抵不過自己的鐵腿,以前在部隊裡李嘯天可是有『鐵腿旋風』之稱的。

    「砰……」的一聲,鄭老者枯槁的左腿已在李嘯天腿上掃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李嘯天應聲倒地,被鄭老者掃中的小腿傳來陣陣劇痛,憋得他面頰通紅,心道:老頭兒莫不是裝的鐵腿?

    一擊得逞,鄭老者滿臉寒霜,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看著跌坐在地的李嘯天,說道:「小鬼子,別說鄭某人以大欺小,實在是你們小日本兒欺人太甚,今天如果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開的這麼艷。還不快滾。」

    李嘯天看著鄭老者怒髮衝冠的樣子,知道他並無惡意,見他口口聲聲罵自己小鬼子,雖然此刻吃了暗虧,心下卻頗為歡喜。在異國他鄉能遇到如此愛國之人,也實屬不易。當下也不多做解釋,站起身來,步幅蹌踉的走出書道館。

    見鄭老者的書道館旁邊還有一家門面不亞於此間的書道館,暗恨自己為什麼偏偏走進鄭老者這家。

    另一家書道館叫做籐原書道,聽這名字就知道是日本人開的,李嘯天心想這家應該不會對自己拳腳相向吧?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可要將在鄭老者那裡受的氣撒在小鬼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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