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無非是眾所周知的那檔子事情。
那檔子事情在現在這個社會而言,就和無聊的下午幾個人出去喝一次下午茶那麼簡單的。我心裡一直在不斷地嘀咕著——沒辦法,我沒辦法,我們是夫妻……
或者,這有什麼呢?有什麼呀!
我說了一句,我的衣服就隨之減少了一部分……
我說,這算什麼呢,有什麼呀,我他媽的已經裸身了……我已然是徹底的曝光!
我閉上了眼睛,我還在嘀咕著。
我說,誰都會這麼做的,不僅僅是我啊,不僅僅是我師晴晴啊,我和宋江說什麼也是夫妻,對不對?我反覆強調這個事實,故此,我們想咋樣就咋樣的,對不對?我問自己的心。但是我的身體已然滾燙起來了,它不會理睬我的,天啊,這個宋江,這個傢伙,天啊,這個老不死的,他已經開始動作了,靠,他幹嘛那麼猛烈啊,就沒有先緩慢後疾馳什麼的啊,他想要摧毀我的意志嗎?
於是,我就像在沸騰的大海上一樣……
我快支撐不住自己的全部自尊了,我已經斯文掃地了,我想大聲的呼喊,我的每一個細胞都想要大聲的呼喊……
說真的,我很慚愧,說真的,我不僅只是慚愧,我對自己輕輕地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換了誰——誰都會這樣的!是誰——都會如此的張揚自己的需要的,因為只要是彼此願意,只要是彼此需要!
喔,喔,喔……
這是什麼聲音啊,這是一頭野獸的嚎叫嗎?
靠,就這麼簡單,就這麼直截了當!
我們現在就是這樣的啊,我們是在舊夢重溫,我們是在通過一些熟悉的動作來重新認識對方!我們把忘掉的記憶重新撿拾起來了,我們一邊徹底地迷失自己的同時,我們一邊又在尋找過去的芬芳的故事的泉源。
事後我對這次事件進行了一番認真的客觀的分析,應該說,隨著我們的一次長時間的擁抱,隨著我們彼此的體溫傳遞給對方,我們的慾望也就迅速地傳遞給對方了,我們彼時的慾望正好達到了一致,於是乎,就在……就在玫瑰園,我們的家裡,我們的戰場,我們的熟悉陣地上,我們不由自主地做了。我們無所顧忌地做了,我們迫不及待地做了。
我們的心裡都在說呢,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不就是這麼一次——而且還是屬於很多次中的唯一的有些例外的一次嗎?我靠,就這麼簡單的!就這麼直截了當的!
回過頭來,我們應該說——生活其實就是這樣的,生活沒有這個還叫他媽的生活嗎?如果生活總是過於平淡,那就實際上一點意義也沒有的啊,我們通過這一次,我們總算有了一些自以為是的所謂的意義了。
現在,我宣佈,我很高興,我流了很多的淚,值得!
我恣意地展開了自己的身體,我讓宋江的無恥和我的無恥結合起來了,現在,我們就是一對正宗的狗男女呢,我們的歡樂是那種毫無廉恥的歡樂,我甚至注意到我們家的門遽然也沒有關好的,一個女人滿臉羞澀地站在門口吃驚地看著我們……
呵呵……她是小宋佳,我靠!我暈!
她怎麼來了呢?她來的真是及時唉!我猜想,她大概是來找宋江有什麼事情的吧……其實,她能有什麼事情啊,她是想來取代我的吧?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一個類似於她自己的故事正在上演了,那就是早晨的故事,早晨的故事中她是主角,她就在我現在所處的位置上,她也在掙扎,她和我的呼喊如出一轍,她不禁在心裡奇怪地讚歎道,這老宋的體力就是他媽的好啊……
靠,他真厲害的,他難道就做不死嗎?難道做這個……這檔子事情就那麼的有吸引力嗎?
小宋佳驚訝地注意到宋江也閉著眼睛呢,這種事情只有女人才閉眼的,難道男人也閉眼呀,切,這老傢伙一邊急速地動作著,一邊在對自己喃喃地說道——
我的方位感呢?我在前方還是後方,我在左邊還是右邊?我怎麼覺得自己活在一個虛幻的夢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