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捨命陪君子,人家沒說什麼,甚至還是那麼的很主動很愉快地配合他、順著他,甚至他們還在早晨的陽光裡——當然是宋江主動要求做的,人家只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同意了宋江的胡來,人家甚至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宋江洩慾的工具,人家有怨言只是埋藏在心裡,於是,在早晨的陽光中他們當著我的面又繼續努力地做了一次……我暈!
他們的執著勁兒真是令人震撼的——我的突然闖入也沒有能夠中止他們的行為,相反,尤其是宋江本人,他似乎更加的來勁了,他的喉嚨裡發出的難聽的聲響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唉,他何德何能啊,居然能讓一個年輕的漂亮的女人為他徹底的奉獻……
他究竟有什麼特殊魅力?
我繼續思考著……
或許,是他刻意蠱惑了年輕的女人,他對那女人許了願,他們之間達成了一個交易,他欺騙了女人,他隨口說說的美好的未來讓女人有了憧憬……我想這個可能——不是沒有的,宋江天生就是一個語言的大師,他擅長的就是欺騙。他欺騙自己也不含糊——比如「另一個他自己」就是他在欺騙自己的「作品」。他在欺騙自己的過程中失去了自我,有一天,他相信了自己的欺騙,直到現在。
而現在,他心裡應該是隱隱地感到了一絲不安吧。
我猜測著,他離開我,摔門而去,門發出「光當」的一聲響足夠說明他的態度,他的態度真的是很自私很粗魯的。他一邊向電梯走去一邊在心裡想著——我要問一下那個漂亮的有著狐媚之氣的小宋佳的,不問一下我實在不放心的:佳佳,你沒什麼事吧?
小宋佳在電話頭笑著回答他:我沒什麼啊。宋哥。
喔……宋江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弱弱地說道:沒什麼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呵呵。小宋佳在電話那頭反而關切地問他:宋哥,你擺平了你的那位了嗎?你的那位……呵呵,態度可不怎麼友好啊。
宋江「嗯」了一聲。
我知道他在想:媽的,誰碰到那事態度能友好嗎?說實在的,人家師晴晴——也就是我,還是比較有風度的嘛,至少她沒有撒潑打滾嘛。此刻,宋江無疑很有點佩服我的。他愣了一下,很快地就掛掉了電話。他不想多對小宋佳說什麼。
現在,他搖晃著向他的車走去了……說真的,他有些累——他能不累嗎?四十不惑的年紀了,能那麼的胡作非為地折騰嗎?他的腰、腿、甚至膝蓋都似乎有了很大的磨損的,昨夜真的是忒癲狂了。他自己也這樣情不自禁地感慨著。
對了,我想了這麼多,思緒遊走到這裡,有一個疑問很讓我費解的,那就是:宋江有了車。宋江開車了——
這似乎不是錢的問題,宋江一直不缺錢。我的疑惑是——他不是很反感自己開車的嗎?他幹嘛需要車呢?他有了變化,一定有了變化——他的生活信條、生活主張有了變化。
說起來這也是很奇怪的,宋江本來是一直拒絕開車的,可他從號子裡出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開車了,他去駕校學了一期,很快的他就拿了駕駛證,他的手感很好,技術很到位,這讓他自己也很吃驚的,他忽然想,這個人肯定不是自己,自己肯定不見了,另一個人不知什麼時候進入了自己,現在他對自己的身體產生了不可抑制的疑問。他覺得自己花十幾萬去買一部車來開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