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李海芸按照「老棺材」歐陽董事長的計謀,第二天一大早立即的、必須的去找了那個「要人」。還好,一切都很順利的,那「要人」正好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坐著呢,他還沒有來得及出去考察、調研、或剪什麼彩,參加或出席什麼重要的會議呢,一位年輕的戴著眼鏡的秘書見有客人來泡好茶後就自覺地掩上門出去了。
那「要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看著對面的李海芸不說話。這是一個「要人」應該有的姿態,其實,他對李海芸還是「頗有些記憶」的。故此,李海芸立即的、必須的、什麼也不說就先遞給那人一張卡——
一張數目巨大的卡。
李海芸暗想老娘又不是第一次找你辦事,幹嘛裝啊?!
乘著喝茶虛情假意寒暄的間隙,李海芸輕輕地從牙齒間說出了那個數字和密碼123456。
呵呵,李書記有事情就說嘛,幹嘛要這麼的客氣?我們可是一個系統的啊。那人深邃的眼睛裡洩出了一絲熱切的光芒……儘管他依然是板著面孔的,但是語氣已經有了明顯的溫和。
切,李海芸在心裡暗自罵道,老娘和你一個系統?老娘和你媽媽才是一個系統呢。
其實,唉,也沒有什麼多大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還是真的需要領導你幫幫忙的。真的是麻煩領導了,讓領導在百忙中、日理萬機中費心。李海芸咬著牙無恥地說了那事……
是這樣的,關於本市著名的日報記者王紅顏被害案的事情。李海芸有板有眼地說了歐陽虹偉和師晴晴兩人被冤枉的事情,她說真正的兇手已經抓到了,公安部門幹嘛要聽兇手的胡言亂言?公安部門要深入調查的,對不對?不能僅憑兇手的胡說八道就輕易地下結論,是不是?最後,她強調那絕對的絕對是一樁冤假錯案,需要領導來撥亂反正的。
那人認真地聽著,眉頭緊緊地皺著,似乎深思了好一會兒,終於的站了起來,嚴肅地道聲,李書記,你說的那事情可能有點難度的,公安部門不是你說的那麼小兒科的,如果你說的那兩人真的沒有什麼問題,我想,公安部門也不會去抓他們的。但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確實是一件冤假錯案的話,那絕對的絕對,是要撥亂反正的,我們不能冤案一個好人,但是也不能放走一個壞人是不是?
李海芸連連點頭,討好地說:領導的話就是有道理,就是有水平。
李海芸說著,但是臉上馬上露出了有點失望的神態,那人見了就笑了起來,他的口氣有了寬慰的意思:李書記,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想我會盡快地想點辦法搞清楚情況的。至於你剛才提到的「騰達」貿易集團歐陽董事長想要去看看他曾經的手下——想送點日用品給他,我想這是正常的事情,屬於人之常情嘛,我來幫你們安排人吧,給那個兇手送一點日常用品是我們的人道主義。
李海芸告辭了,她心裡想只要那人收下卡,事情就會有好的結果的。卡上的數字足以讓那人動心,就一般而言,這類人都是斂財狂,當他們心中的財富目標就要實現時,他們都會鋌而走險的,他們甚至都有自己的退路,一旦東窗事發——當然是在東窗事發之前(他們的嗅覺都很敏銳的),沒有二話可說,與他們而言,只有「外逃」二字……而外逃的前提就是他們有了錢。他們擁有的非法收入一般人通常都是無法想像的……
那個神秘的「要人」很快的安排了一個「關鍵的人」給向東送去了「日常用品」——
一管普通的牙膏內遽然藏了董事長歐陽的字條。意思很簡單,很果斷,只要你如此……去辦,你的家人就會得到100萬現金補貼。向東看後就把紙條吃到肚子裡去了。
沒幾天,向東的父母來看兒子了,說家裡得到了紅海溫泉會所發的補貼了,現金100萬。向東流著淚給父母跪下懺悔兒子的不孝……
終於,向東翻供了,他說自己沒有受人指使。至於他為什麼要殺王紅顏,是因為自己與宋江在紅海相識後,有一次和宋江去市裡見到王后就特別的動心,屬於一見鍾情的那個感覺,故此就跟蹤王回家的,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實施強迫和王紅顏做那事,王反抗以及揚言要告發他——他就只有殺人了。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他做的事情與歐陽虹偉沒有任何的關係。過了幾天,他還留了遺書,重新表達了他的所謂的犯罪事實,然後他就在看押所裡非常「勇武地」撞牆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