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顯然是發現了我的存在,她驚訝的幾乎合不攏嘴巴。她由驚訝轉為憤怒的速度是超快的,她氣呼呼地走到我的面前,質問我:喂,混蛋,你跟蹤我啊?無恥!
我抬起頭,放下電話。
說老實話,我心裡正傷心著呢,而眼前的剛剛爽了一把的女人——無疑是加劇了我心頭的傷心,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就和馬雲搖搖手,那意思是你忙你的吧。
馬雲還想咆哮什麼,見我不屑一顧的樣子,就想用手抓我起來,我有點生氣了,掙扎說:你想幹嘛?
馬雲說,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馬雲的聲音很尖利的,明顯有狗急跳牆的意味。我說我跟蹤你?笑話,我還跟蹤一條母狗呢!我開始惡毒起來,說真的,近日來我也不知咋的,說粗話順溜的張口就來。
馬雲氣壞了,竟然用手掐我。我痛的跳了起來:喂,你瘋了嗎?狗爪子蠻厲害的嘛!信不信我打你一個滿地找牙?
你來,你來……馬雲向我逼近,眼睛裡火光洶湧。
酒店的保安圍了過來,我大聲說:兩口子吵架呢,不關你們事。保安說:要吵就到大馬路上吵,這裡是酒店哎!
我兩手一攤,對馬雲說:喂,注意形象啊,我們多少也是有身份的人,算是白領啥的,我們到外面去好嗎?
馬雲快被我氣瘋了:你說我們是兩口子,誰和你兩口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我說我早就照過了,比禿頭要漂亮吧。馬雲愣住了:你,你……
我揶揄地說:你、你什麼呀,你不就是陪了一個禿頭而已嘛!有什麼呀!不過我告訴你,你還真是有眼光的,男人中間有三種人那方面最厲害:一禿二矮三卷毛。下回你就挨個試試哈!馬雲上來就是一腳,我接住了,馬雲差點摔下來,眼淚撲簌而出。我忙扶住,馬雲嚶嚶而泣,我趕緊扶她坐了下來。
我說:哭啥啊,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馬雲繼續哭泣,我說你要是再哭的話我就走了,我還有事情呢。我想到了不幸的王蕾了,乳腺癌晚期,媽的,那是什麼一種鳥病啊,我無法想像。我要趕緊去和李海芸碰頭的,商量如何在王蕾的最後日子裡我們怎樣安慰她……
馬雲抬起頭,眼睛裡淚光閃爍,好漂亮好動人的哈,我用手給她擦眼淚,她竟然沒有推辭,她望著我說:你什麼也沒有看見,你說的啊!
我點點頭。馬雲說:我們該走了。今天是蘭姐叫我來接你的,你真厲害,這麼快就把蘭姐搞到手了,我很奇怪的,蘭姐那個肥肥的油膩樣子,你也有興趣的?
我恬不知恥地說:黑燈瞎火一個樣啊。你真無恥。馬雲說。我說:彼此彼此。
我們一去出了酒店的門。我突然很懊惱地說:真虧的!
馬雲奇怪地看我:什麼意思嘛?你虧什麼啦?
我一本正經地說:人家看到我們一起從酒店出來,還以為我剛剛那個你的呢,其實我連你的毛也沒有摸到。
馬雲又想用腳踹我了,我大叫:美女,小心春光咋洩啊!
馬雲穿的是裙子,初秋的陽光下我們兩個人站在酒店門前的廣場上。卡嚓!好像有人在拍我們的照片。這是我的一個感覺呢。
我對馬雲說:你先回紅海,我真的有事情,蘭姐那裡我打電話解釋。
馬雲說:隨你大小便。
我嘿嘿一笑,向正走向自己的車的馬雲大聲說道:在你頭上拉屎的未必是敵人,把你從屎堆拉出來的,未必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