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好熟悉的地方嘛!是本市著名的鴻運大酒店。五星級的啊。那門童奇裝異服,熱情洋溢,為你拉門,似曾相識的美好感覺。
讓我想想,喔,我記得的,格外記得的,我是來過這裡的。吃飯、喝酒、唱歌、跳舞,張成功電話催我來的那次,我想起來了,我還與美女記者王紅顏……
我們初次認識,心有靈犀,一見鍾情,甚至情不自禁地站著那個了。高難度動作,好美的回憶啊。
好像,我還記得一幕讓我無比憤怒的情景的……
是他們,雙臂纏繞,喝交杯酒,歐陽董事長與胡小葦,媽的!我要忍不住說粗話了。
此刻,胡小葦胡總的嬌麗的面容就在我的面前直晃呢。
來不及多想,馬雲在酒店保安的指揮下,已然把車停好了,然後她背著包,直奔酒店。她的身材真好的,我從後面看,能清楚地看到馬雲的臀部在一扭一扭地在張揚著一種無恥的慾望。一個大白天的慾望。我能清楚地感覺到的。
我從的士裡出來,三步並作兩步地緊跟著馬雲。
馬雲似乎要回頭了,我馬上回轉身子蹲下來,還好,馬雲沒有發現我的。我成功地盯梢了一個女人呀。
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馬雲結婚了嗎?
切,人家結不結婚的,與你屁相干啊!我對自己說。
另一個問題接踵而至:做人要咋樣的?做人要厚道啊!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想的不想,請專心致志的——打你的醬油吧。
可是,我已經無恥了,我是沒得法!(一個閃念:好像是武漢話嘛——難道我以前去過武漢?)
乘電梯上樓,我看見電梯停在21樓。我也悄無聲息地上去了。
馬雲敲門,我歪在一邊偷窺著。門開了,一個男的露出半個禿腦袋,馬雲撲到男人的懷裡,門輕輕關上。只半個禿腦袋——我也清楚地判斷出那個男人是他媽的誰了,是歐陽董事長!蘭姐的老公。
我驚歎不已,怪不得馬雲那麼狂的,這傢伙玩的是無間道啊,一方面她好像很忠於蘭姐的,為她當密探,監視歐陽董事長的行蹤,另一方又是歐陽的秘密情人之一,鶯鶯燕燕之一,呵呵,佩服的啊!
現在,我怎麼辦呢?回去。回去幹嗎?等她!
人家正在床上顛鸞倒鳳呢,我站在走廊裡也不太合適的,乾脆我就在酒店的大廳裡等吧。我想到了蘭姐……可憐的女人。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有老公怎麼的?有守門員——球還進呢! 或者:誰是誰老公? 都他媽臨時工!
我在大廳裡耐心地坐著,老子有的是時間,酒店保安狐疑地看著我。我也不吭聲的。呵呵。我隨手拿了本關於美食的時尚雜誌翻看著。
電話響起來了,我以為是蘭姐打來的,沒有想到竟然是李海芸。昨天我是給李海芸留了手機號的。李海芸問我在哪裡忙?有沒有時間見見面?
我說什麼事啊?李書記。
王蕾病了,你知道嗎?李海芸的聲音有點異樣。我說什麼病啊?值得大驚小怪的。
乳腺癌晚期。李海芸一字一句地說。
我愣住了。我想到了自己在騰達貿易上班時,在王蕾所在的10樓人力資源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了,那次我因為情慾突然衝動,控制不住地把王蕾摁到在地……我們還是高中時候的同學的。
我心急火燎地說:李書記,我馬上來,你在哪裡?
我在街道辦公室啊。李海芸回答我。
正通著話呢,老遠的,我就看見馬雲裊娜地走出來了,她的頭髮明顯是剛梳弄好的,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