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狂野之危情遊戲 第一卷 奧黛麗
    那麼,你就可以害我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迎面而來,嚇了我老大一跳,為此我差點沒摔倒——師晴晴師主任如同天降神兵一樣出現了。

    王紅顏用力地挽著我的胳膊,腦袋甚至還往我的胸膛前面示威似地拱了拱,女人天生的敏感,讓她在一瞬間嫵媚無比,大放光彩,她用一種驕傲的目光迎戰著面前出現的一位大有來頭的、豐腴的少婦。

    僅從個人打扮上看,師晴晴師主任還算時尚,有品位的,今天她的穿著尤其華貴、得體,似乎是別有深意的,她一身名牌,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其實有眼力的人都知道,她這一身的花費(不包括胸乳前懸墜的白金首飾)就達到5位數,師晴晴師主任瞭解自己的缺點與優點,她發展了屬於她自己的風格。在穿著打扮上她沒有盲目地跟著流行走,趨之若鶩。她總是遵循著自己的趣味,堅持著自己的步調。並且,任何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絕對不會顯得喧賓奪主,這就是時尚界所說的「是奧黛麗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在奧黛麗身上……」,呵呵,熟悉上述語言嗎?諸位網友,當此時也,我居然還能夠恬不知恥地想到了某一篇博文裡對女性穿著的經典評議——他媽的用在師晴晴身上還挺合適的呢。

    當然,除了身高、年齡、以及體型等不佔優勢之外,說心裡話師晴晴的成熟氣質無疑已經壓倒了美女記者王紅顏。此刻,我腦子裡亂糟糟的,竟然滿腦子在跑馬,不著調地品評女人的穿著,面對眼前不怒自威的師晴晴——唉,為之奈何?我在她眼裡應該是完全屬於她的啊,而且我們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目前正處於同居狀態,我怎麼能吃著碗裡的再看著鍋裡的呢?

    我不敢正視師晴晴的眼睛了,心裡想著:說點什麼謊才好呢?

    我羞愧無言地僵在派出所門前的大院子裡。下午三點多種的陽光下,我發現自己的影子很猥褻,很醜陋,很渺小。這時候我的手機又暴響了,我一看號碼是公司人力資源部王蕾的,就藉故要去接聽電話,遂掙脫掉王紅顏抱住我的臂膀,走到一邊「喂喂喂」地說著什麼。同時,我用眼睛的餘光注意到陽光下兩個女人正在激烈地進行著一場硝煙瀰漫的心理戰呢。

    我對王蕾說:是明天出差的事嗎?票你給我保管吧,早上7點?要那麼早的啊,好的,好的,我保證到的。我在哪裡?唉,在外邊呢。晚上一起吃飯?哪裡?在你家?再說吧,再說吧,我盡量去……回轉身來,我心虛地看著兩個不同風韻但是都很漂亮迷人的女人,心裡既得意,又傷感,想想自己也真是的,一副臭皮囊,竟然不廢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她們的肉體,甚至她們的心,我宋江有何德何能呢?天下比我好的男人不要太多,何況我連好——都算不上呢?

    我大大咧咧地走過去的時候,她們同時都把目光投向了我。

    王紅顏的目光顯然是帶電的,溫柔中蘊涵了年輕女孩天生的喜歡撒嬌的成分,毫無疑問,她希望我再次親熱地挽住她,帶她迅速離開這兒;師晴晴的目光則是堅決的,不容置疑的,有一種命令我迅速站到她身邊的意味,而我必須在她嚴肅的注視下立場堅定地作出選擇。她像我的家長而我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呵呵。

    我下意識地走到了師晴晴師主任的一邊,嘴巴裡胡亂說著離題萬里的廢話:今天天氣很悶的哈。

    我看見王紅顏失望的眼神裡有一團逐漸放大的怒火,而她整個人就在那團怒火裡瘋狂地蹀躞,突然,她衝到我的身邊,對著我的臉蛋就是一個脆響的巴掌……

    她把坤包往肩膀上一甩,用一隻手摀住嘴巴壓抑著哭泣的聲音快速地逃離了,我看著美女記者王紅顏妖嬈高佻的身影眨眼消失在派出所大門外的車流人海中。

    光天化日之下,我的臉蛋又一次遭受了重擊,火辣辣的疼痛的感覺與內心裡的恥辱感覺混為一體,我低下頭來,感到了發自肺腑的傷心,說真的,我很捨不得失去王紅顏,和王紅顏在一起,我感到了自己作為男人的高大和自信,最主要的是王紅顏年輕,熱情如火,身體緊繃,其內在的魅力也是令我無法抵抗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就這樣永遠失去了王紅顏?她還會找我嗎?

    好了,跟我走吧。是師晴晴師主任的聲音,冷冰冰的。

    我抬起頭來,用自己聽起來都感到奇怪的聲音對紅海街道的民政女主任師晴晴說:師主任,謝謝你今天出手相助,本來我是陪王記者來暗訪本城市的洗浴行業的一些黑幕的,沒有想到造成了誤會——還無法說的清楚,不管怎麼樣,我並不是你現在內心裡正在下結論的那種人!當然,即便我和王記者有什麼更加深入的什麼關係,這是我的事情,我的卑鄙與你無關。

    說完,我就告辭了,堅定地從師晴晴師主任的身邊走過去了。

    我大步流星地走著,告訴自己堅決不要回頭。我的兩行淚水滾滾而流,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傷心,一個中年男人從派出所裡出來,滿含淚水;我審視著自己的虛偽的靈魂,謊言脫口而出,我連自己都不認識了,一個在大集團公司企管部從事企業行政管理的學者型人才,怎麼墮落的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啦?

    我邊走邊想,有一段路因為人流稀少的緣故,我就開始飛跑起來,前面是哪裡我也不知道的,我只想向前、向前,也許前面會有一個好的出路,好的答案。

    師晴晴的奧迪車沉默地追隨著我,我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的。我終於停止了腳步,那車也在我的身邊輕輕地停了,師晴晴搖下車窗來,挑戰地看著我,那意思是:你還跑嗎?

    我拉開車門,一聲不吭地上了車。我說我累了,我要回家。師晴晴開著車,給我放了一段著名的小提琴曲:《流浪者》,我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

    我被叫醒的時候,車已經到了高檔的玫瑰園小區。大門的保安看見車進來還要敬禮的,這裡——當然是師晴晴師主任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破落的快要拆遷的小橫巷,但是在師晴晴師主任看來,這裡是我們的共同的家。推開三樓的門,到了所謂的我的「家」,我迫不及待地想立即大睡一通,但願長睡不願醒,畢竟——我的挨了兩記巴掌的臉頰還在生生地疼著呢。

    我尋思自己這一天也真夠倒霉的,人到四十,老不正經,偶爾想出去玩點花頭,被派出所的警察抓到不說,還要靠女人的援助才能安全出來,在這個社會上茫然四顧,嗚呼,我竟然連一個真正的朋友也沒有啊,試問,我想找誰喝酒傾吐一下腹中塊壘的人又在哪裡呢?

    我的潦草人生,真的是何其失敗的,這樣一想,我又滿眼是淚了。我這是怎麼啦?我用牙齒咬著香氣撲鼻的被子在心裡面在喃喃自語著。老實說,師晴晴師主任的臥室很典雅潔淨的,空氣也清馨,乘師晴晴去衛生間方便的間隙,我一個魚躍撲到床上就想睡覺,我連衣服都懶得脫的,但是繫好褲帶回到房間的師晴晴堅決地把我拉了起來。

    她圓睜雙眼用手使勁搖動我的腦袋,看我的頭軟不邋遢、撥浪鼓似地搖動著,我眼眉之間流露的無精打采的樣子,她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她用粉拳對著我的胸脯就是一頓很捶,她的嘴巴裡還在喋喋不休地埋怨著呢:

    姓宋的,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嗎?難道我還不夠好?你還要在外邊打野食啊,那個姓王的記者除了少不更事比我年輕——她哪一點比我強呢?你倒是說呀!

    我搖搖頭,懶得說一個字。

    師晴晴手一鬆,我又倒下了,睡意潮水般湧向我的軀體,我的眼睛閉上了,師晴晴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竟然一隻手捏著我的鼻翼、一隻手翻開我的眼皮,我氣壞了,大叫一聲:臭娘們,反了!

    我的窮凶極惡的可怕樣子和魔鬼一樣猙獰的表情把師晴晴師主任嚇壞了,她陌生地看著我,嘴巴一咧,哭了。

    她哭的聲音很大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可見她是真的傷心,把自己作為一個街道的民政主任的政治身份忘了,這時候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有血有肉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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