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狂野之危情遊戲 第一卷 衝動的懲罰
    坐在人聲鼎沸的叫作「一品香」的小飯館裡,說話的聲音往往不知不覺要提高一個八度。中午12點半左右的時候,我和王紅顏面對面坐著,一邊吃、一邊聊,並且是屬於含情默默地那種。

    我私下裡尋思,我們這對狗男女的關係其發展速度也太迅捷、太不可思議了,竟然第一次相識,就在歌廳的洗手間裡毫無廉恥地站著做了那事。

    雖說是我主動出擊的,粗魯地把王紅顏連拉帶扯地往洗手間里拉,行為確實有點太過分,但是王紅顏當時的表現與其說是拒絕,毋寧說是鼓勵,她閉著眼睛像一株妖嬈的籐蔓纏繞著我這棵大樹、並在我的身體上甩動頭髮的瘋狂場面,一直在我的頭腦裡回閃著呢;現在,心知肚明的我們第二次見面後終於為前不久羞恥的行為找到了一個通俗的理論支撐了,那就是我們互相愛上了,一見鍾情了,所以發生的一切行為都是情不自禁、合情合理的,屬於現代道德倫理範疇內可以容忍的行為等等……呵呵,不好意思的,我分析的還有一定道理哈?

    王紅顏對我眨巴著眼睛調皮地說道,那天她確實是愛上我的,真的啊,她夾了一口菜塞到嘴巴裡大聲地說道,要不然她肯定會高聲呼救的……她還繼續說呢——

    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樣的瘋狂的?竟然會配合你。老宋,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自己早就認識你,並且和你一定會有很浪漫很熱烈的故事發生,真的哎,我當時就是那樣想的,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你老宋——也忒厲害忒直接的,一點不知風情,不知憐香惜玉,簡直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個暴徒!不過,我不怪你的,真的。

    是嗎?我看著面前的年輕美女,她露出的嬌媚的眼神,快活的聲音,又一次在心裡感歎道,年輕真好啊,和年輕女人在一起,連自己也感到青春煥發,春情蕩漾的。回首那天我們在夜裡唱歌發生的諸多事情,王紅顏此刻的興致很高漲,雙鰓嫣紅,嬌羞迷人,在外人看來——好像我們是一對父女,父親帶女兒在外面吃飯,而女兒正在興奮地談論學校裡發生的什麼有趣的故事呢。

    我有點心不在焉,但我還是在聽著,嘴巴裡囁嚅地說道:紅顏,你真的不生老哥我的氣嗎?我這樣說的時候桌上放置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一個信息來了,我猜測不是師晴晴的,就是王蕾的,師晴晴師主任一般是叫我中午少喝酒,晚上她要來接我的,而王蕾一定是叫我做好去省城的各項準備工作,同時提醒我要對她的未來負責,實際上就是暗示我不能白玩她一回。

    唉,咎由自取,此刻我還是最好不要去看手機裡的信息——畢竟王紅顏就在對面虎視眈眈呢。我假裝煩人地發牢騷說:又是哪裡樓盤開盤了,促銷信息何其多啊!

    當日中午的菜餚是我點的,除了我在電話裡推薦的那道鐵板燒牛蛙之外,我還叫了茶樹姑抄牛柳、清蒸蘆魚、蚶子豆腐湯等我自認為女人喜歡吃的菜,王紅顏一直在含情默默地看著我,她話裡有話地說一切聽我的,我要幹什麼就幹什麼,我說喝紅酒好嗎?紅酒養顏美容的,我還向王紅顏徵求意見呢,於是王紅顏就說那就來一瓶長城干紅我們兩個人分掉吧。結果那天我們實際上喝了兩瓶紅酒,一個人一瓶。

    飯後,我王顧左右而言他地問王紅顏:今天怎麼如此清閒的?要不要由老哥我作東再找個安靜的地方娛樂娛樂?反正下午上班即便不去,別人也不會知道的……

    王紅顏聽懂了我的話。男女之間總是會話裡有話的,而我身體裡的慾望也正逼近著她膨脹的身體呢,於是她把飄逸的秀髮一甩,嬌媚地順口說道:你們單位真自由啊,我好羨慕的,你們總是以一個好的借口——比如說去搞市場調研,實際上經常是在外面找各種理由吃吃喝喝的,呵呵,是這樣嗎?我見的多了,可我今天是專程來陪你的,陪你這個人老心不老的傢伙呢,唉,我大概是真的喜歡上了你,其實你想怎樣……都成的,人家是愛你了唄。

    我有點色迷迷地說:是哪裡想的、哪裡愛的啊?小妹妹。一邊就用手摟著王紅顏的小蠻腰,一邊恬不知恥地在手上加了一些力氣。王紅顏沒有掙扎,一絲一毫也沒有,相反她更加貼近了我,她靠著我,她高挑的身材看起來好像比我要高的,因此她看我的眼睛就是居高臨下的,她像在溫柔地看她豢養的一隻調皮的寵物狗呢,也許是喝了一瓶紅酒的緣故,王紅顏兩腮桃紅,吐氣如蘭,在我的耳邊芬芳耳語:哪裡都想的。很輕很曖昧的聲音,充滿了無法抵禦的誘惑,我的腦子裡立即開始回味那天在歌廳裡的洗手間裡的場景了,我的全身熱烘烘的,似乎只想快點找一個黑暗隱蔽的地方……

    我對王紅顏建議說,我們去洗澡怎麼樣?淺水灣有鴛鴦浴,如何?

    流氓!王紅顏嗔怪地罵我,但她沒有說不去——在我看來就是表示同意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們互相摟著,很張狂很醒目地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不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停在我們的身邊,我們上了車之後就吩咐司機去「淺水灣」了。

    我們終於象做夢一樣全身赤裸地互相面對著……

    但是,我怎麼就突然不行了呢?

    儘管我心裡的慾望如火般燃燒著,但是我的身體卻突然不行了,我在一具年輕的充滿了活力的身體面前,終於感到了恥辱和失敗的陰影是不以我的意志而存在的,事後我分析原因,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我總是感到一雙眼睛在看著我,這雙眼睛一會兒是紅海街道民政主任師晴晴的,一會兒是我們公司人力資源部的王蕾的……她們交替著看我,眼神裡充滿了無盡的怨恨……一個人要是倒霉,喝口涼水都是酸的。

    還有一句話就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當我在王紅顏的身體上匍匐努力了半天,也無法最終強勢進入的時候,一個令我無法控制的巨大的麻煩降臨了。

    由於我所在的這個城市這個月正在開展「嚴打」整治鬥爭,加大清理整頓娛樂服務場所,嚴厲打擊****、賭博等社會醜惡現象——本來這些具體的背景情況我多少應該是知道一點的,可是我竟然因為意亂情迷而疏忽了。

    我和王紅顏以及其他一些正在「淺水灣」洗鴛鴦浴的傢伙很不幸地被公安部門逮過正著。

    諸位網友可以想像當時我們滿臉的驚恐和羞辱的樣子……哎,我們真恨不的找一個地洞藏起來,可是攝像機的鏡頭正對著抱著腦袋蹲在地下的我們呢,我和王紅顏在慌亂中用毛巾遮著羞處,臉蛋對著白色的牆壁,心裡面這個悔呀,要知道我完全可以把王紅顏帶到我居住的小橫巷的,我們即便在地板上打滾也不犯法,可是在公共場所就要注意影響,個人行為就要受到限制,何況我們之間並不是合法夫妻呀。

    在派出所的審訊室裡,我原本想花言巧語地掩蓋自己的身份的,可是兩個輔警粗暴地打了我兩個耳光,我牙齒裡的血都被他們打出來了,還有一個長的很英俊的警察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很牛皮地兩手交叉背在身後,估計不是所長就是副所長,他的眼神裡流露出無比的輕蔑,有一個女警察始終在皺著眉頭做筆錄,我講的每一句話似乎她都要認真記載在冊的,在我看來,他們的意圖非常直接,就是叫我馬上徹底交代身份,工作單位,從事淫穢活動的過程,並在他們的記錄上簽上自己的大名,至於怎麼處理,是罰款,是拘留,還是通報本人單位,這是他們的職責與我無關,我眼前只有一條路選擇,那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猶豫著,心裡給自己一個清醒的底線,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哪怕把牙齒全都打的掉下來,我也要咬緊牙關挺著,沉默是金,我畢竟是在全市赫赫有名的集團公司上班的,來路非同小可,我自己身敗名裂是小事,損壞集團公司形象是大事,何況一旦傳開來,我說不定就要丟掉飯碗,在胡小葦胡副總的眼睛裡,我就是一個世界上最醜陋的人……可是,我是那麼地愛著她,在自己心愛的人的眼裡,我將一文不名,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寧願去死……

    鑒於此,我額頭上虛汗直冒來著。

    我同時還擔心的是王紅顏會坦白交代出來,因為她正被誤認為是「淺水灣」從事**服務的小姐,她肯定要說自己是和男朋友也就是我一起來玩的,情不自禁地發生性關係難道犯法嗎?記者的口才和強硬的內心一定會讓她肆無忌憚,在她看來,我們在一起做什麼都是正常的,我們花錢買了一個地方進行情感和肉體的交流,我們是兩廂情願的,我們的愛情礙著誰了?

    我在內心裡激烈地思考著脫身之策。沉默了良久,我終於抬起頭來,一邊露出一種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邊用手擦了一下流血的嘴唇。我發現我的下牙床上有一顆牙齒已經鬆動了,狗日的輔警下手還真夠狠的!

    我委婉地企圖糾正面前的警察對我下的一個不好的結論——那就是:我嫖娼了。是的,我是決不能讓嫖娼這個醜惡的詞彙與我發生關聯的,即便我近段時間裡的確身不由己地做了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但是,那又怎麼樣呢?與我發生關係的女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她們可不是靠出賣肉體獲取金錢的妓女。

    於是,我囁嚅地強調說我沒有嫖娼,因為與我一起洗鴛鴦浴的是我的女朋友,她叫王紅顏,是本市的記者,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調查,我們馬上就要領結婚證了。我們愛的很深,情不自禁,故此要找一個地方熱烈一回的,我們還沒有進入狀態,你們就破門而入了,趕上了你們的嚴打,真倒霉的,但是我們絕對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群,而且,我們也沒有發生性關係,你們有法醫嗎?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可以檢驗檢驗的。

    警察有點幸災樂禍地看著我,其中一個問我怎麼檢驗,是不是你現在再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讓我們好好看看你的東西?你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黑乎乎的,誰沒有?哈哈!

    我大腦裡激烈地思考著,怎麼辦呢?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

    突然,一個激靈,我遽然想到了給師晴晴師主任打一個求救電話,她不是紅海街道的民政女主任嗎?而且我剛才被抓進來的時候也特別注意到這個派出所的名字不是叫紅海派出所嗎?說不定,師晴晴師主任認識派出所所長呢!

    想到這裡,我請求道:同志們,能否批准在下打一個電話嗎?我總得叫家裡人給我送錢來。再者,我和王紅顏兩個人是不是一共要交一萬元啊,還是只交5000元?你們報個數字,我也好張口向家裡人要,誰會在身上帶那麼多現金?嘿嘿,我乾笑了一下,狡猾地提了一個小問題,其目的是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並乘機獲得打電話的權利。

    那個一直在蔑視著我的年輕的、長得很英武的警察終於開口說話了,我知道他肯定是有決定權的,果然他說道:打電話不是不可以的,但是請你不要稱呼我們同志,我們是人民警察,你這種道德敗壞心靈齷齪的人不配稱呼我們同志,知道嗎?罰款當然是罰兩個人的,男女平等,你要交的話你就交一萬元。

    知道,知道,領導訓導的對。我說著,一邊趕緊掏出電話來,摁了一個鍵,在一陣音樂聲中打開了手機,我的乖,顯示屏上未接電話有5個,打開一看全是師晴晴師主任的,我想她快瘋掉了,我馬上把電話打了回去。

    接通後,先是一陣沉默,我感到無法開口,說什麼好呢?師晴晴也在沉默著,我幾乎聽到了她憤怒的喘息聲。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我嚥下一口吐沫,張口說道:是師晴晴師主任嗎?我是你哥。我在紅海派出所呢,一句話兩句話的說不清楚,我被抓了,你帶1萬元現金來吧,給哥先把罰款交了。回頭,哥一定還你。

    師晴晴師主任顯然是愣了,她在電話那頭直著嗓子叫道:你是老宋嗎?真的是你嗎?我破罐子破摔地大聲回答說:我當然是老宋!

    你怎麼了,你在哪裡?在派出所?你幹嘛要去那裡?罰款,10000元,你究竟怎麼啦,急死人了!我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還關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我也不知道的,我大概是吃飽了撐的,好吧,你趕緊來救我吧……我把基本情況講了一下。不等師晴晴師主任說完,突然一陣在內心裡湧動的巨大傷心,讓我使勁地摁掉了電話,我垂下頭來,心裡悲憤地想,追根溯源,我現在如此地墮落和放縱自己,某種程度上來說,難道不是胡小葦胡副總造成的嗎?那個熟悉美麗的身影又在我的眼前迷離地閃耀著,她每閃動一回,我的心就開始揪心地痛苦一回。

    我正胡思亂想、懷大發感喟的時候,就聽見剛才在訓斥我的年輕警察在接聽一個與我有關的奇怪的電話來著,我聽見他的態度居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直在「是、是、是」地應答著,毫無疑問,打電話給他的是一個比他更大的領導。

    他接完電話之後,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僵硬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他看著我的臉,好一會兒才說:以後找地方尋樂子注意點,罰款、拘留都免了,你領那位小姐一起走吧。

    我一驚,沒有想到師晴晴師主任竟然有如此天大的本領,她簡直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啊!

    回過頭來,我小人得志地給年輕警察糾正了一下說法:她不是小姐,她是記者。王紅顏見到我之後很委屈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故作幽默地用北方話安慰她:這是咋的了?小姑娘,他們沒怎麼著你吧?

    王紅顏嗚咽著搖搖頭,被我的拿腔拿調引得破涕為笑,嬌媚的臉頰上淚光閃閃。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使勁挽住我的胳膊往外走,嘴巴裡還喋喋不休呢:都怪你,什麼不好玩非要洗什麼鴛鴦浴?

    我解釋說這不是趕上掃黃打非、嚴打整治了嗎?他們還以為我嫖了你了,呵呵。

    切,去你的,都是你害的,本記者差一點身敗名裂,要是被單位知道就慘了,搞不定就夾鋪蓋捲走人。喂,宋哥,我可把話撂在前頭,要是真的下崗沒飯吃,你可得養著我。這輩子,我算是賴上你了……

    你說什麼?別開哥的玩笑哈,哥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呢,還搭上年輕有為、貌美如花、前途不可限量的美女記者,哥可不能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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