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我莫屬! 第3卷 98、走夜路,容易碰見鬼。
    要放棄,從中搗鬼的,是他王朋飛好不好,怎麼反倒倒打一耙,推說別人的不是。

    各懷鬼胎,互相愛得很深,卻又彼此傷害的兩個人,默默吃飯,誰也不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有看對方一眼。旁邊如若有人,冷得幾乎可以把人家很快凍成冰。

    夜深人靜,賴好好又來到王朋飛的房間,這次並不是悄無聲息的,而是大模大樣。

    「好好?有事?」王朋飛正躺在床上,還沒睡,有心事,賴好好從吃飯時,直到走進他房間前,都不答理他,沒有講過一句話,他放不下,哪裡睡得著。

    賴好好開始動手解睡衣扣子,「你不是喜歡女人嗎,我也是女人,你想要,我就給你,自家有,何必出去找,那多麻煩。以後,你愛找誰找誰,我管不了,不管行不?你要誰不是要,讓我也成為你的一個女人吧。」

    原來,賴好好考慮到最後,就是放棄愛的私有權,願意做王朋飛的女人之一。

    愛,到這個份上,是何其卑微。

    不過,賴好好認了,誰讓她愛的,只是他王朋飛呢。

    忽冷忽熱的突變,王朋飛不可能適應,那種事情,怎麼可以亂來,把他當成多麼隨便的人,主要問題還不在這裡,而是他跟賴好好,絕對胡鬧不得。

    立馬跳下床,王朋飛來到賴好好近前,攔住她解衣扣的手,他的聲音顫抖,斥責,「你瘋了?!給我回房睡覺去。」

    「你憑什麼喜歡別人,不可以是我?我和別的女人,哪裡不一樣?今天,我就給你,讓你看看,我沒有什麼不同,我也很好,我更應該得到你的愛,不是嗎?。」賴好好掙開王朋飛的手,去脫他的睡衣。

    成何體統!賴好好怎麼變成這種樣子,就像個女流氓,忍無可忍的王朋飛,舉起巴掌,「啪」地一記脆響,打上她的臉,只希望她至少清醒一下。

    果然,賴好好停下手上的動作,摀住自己被打過的臉,她不敢置信,她難以理解,她驚訝,她憤恨,「我對你這麼好,只想成為你的一個女人,你還打我?!」

    應該現在就跟賴好好解釋呢,還是把她嚇唬走,讓她先離開自己的房間,冷靜冷靜,抽時間再說,王朋飛拿不定主意,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是好。

    賴好好卻不等待王朋飛考慮清楚,一直捂著被他打過巴掌的臉,衝出去,「呯」一聲,還不忘記給他帶上門。

    這回,賴好好自己回去睡了吧?終於可以消停會兒,這一招,還挺管用。

    不過,王朋飛還從來沒有對賴好好,耍過野蠻,有沒有使的勁太大,打得很疼呀?她會不會記恨他?她又要想什麼法子整治他呢?他胡思亂想,心神不寧。

    悲憤,惱恨,失望難當的賴好好,並沒有回房去睡覺,而是直接離開別墅,就連睡衣都來不及換,上面解開的扣子也不系,一個人奔到大街上。

    這個混蛋,居然也不追出來,找找人,打了她,對她還漠不關心,他自己很可能正躺在大房間大床上,舒舒服服睡大覺吧,死沒良心的混賬東西,挨千刀的,該下地獄的,賴好好一邊漫無目的地向前胡亂走,一邊連罵帶詛咒王朋飛。

    一趟未班車一如既往而來。這麼晚,也只有未班車。再過會兒,夜班車,就應該出動。

    賴好好搭上車,她不知道這輛公交車是多少路,更不知道它開往哪裡。

    售票員喊話,「有卡的乘客,請刷卡;沒卡的乘客,請您買票。」 未班車,車上人不多,這站上來的,就只有賴好好一個,這話,想當然就是對她說的。

    出來得匆忙,衣服都不換,公交卡,錢,更沒有帶,在家裡,受再大委屈,外面公交車上,人家司乘人員可管不著,賴好好硬著頭皮解釋,「阿姨,我沒帶卡跟錢。」

    這種事,還包括一時之間短零錢的,售票員有時候就會碰到,不算什麼大問題。

    女孩兒相當美貌,可人,神色卻極不正常,激動,沮喪,顯然是難以掩示多少的,身上只穿有睡衣,扣子還沒扣好,脖子下面,露出大片白晰,嬌嫩的皮膚,售票員提醒,「那下次乘車再補上。小姑娘,把衣服扣子扣好吧。你在哪一站下車呀?。」

    售票員問的,很有水平,既不顯山露水,在自己職業範圍之內,又關心到別人,難為她這一番苦心。

    「我——」賴好好哪裡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她注意到車上為數不多的幾個男人,投來的各種不同的目光,或不解,或驚訝,或好奇,或者色迷迷的,趕緊低下頭去扣衣服扣子,並且搪塞售票員,「謝謝阿姨。我就在前面不遠處下。」

    找個距售票員近的座位坐下,賴好好心裡更加悲楚難當,一個素不相識的售票員,都可以關心人,而她一直依賴的王朋飛,卻對這樣狼狽的她,不聞不問,更何況,她的狼狽,還是他一手造成的。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她,就是那個他領進家的女人,讓他改變態度,棄她於不顧?他其實很想,她在他的眼前消失,給那個女人騰地方,永遠別再打擾他們,對不對?

    賴好好這樣想,純屬妄自猜測,主觀臆斷,冤枉別人,王朋飛並不知道她的人,不在她自己的房間哪。當然,如果周到些個,去看望一下,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根本想不到,大半夜的,她還跑出去。

    公交車路過一條賴好好不知名的河,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自然也就無法明確,這是市裡哪條河,河水看上去似乎還不淺。她就在到站後下車,往回走一點兒,來至河邊,坐於近水旁,冰涼的台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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