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霜以最快速度吃過午飯,王朋飛急匆匆趕回家。有幾位賴好好的同學來家中做客,主人不表示一下歡迎,可不大好。
剛剛打發走司機陳世昭,兩個保姆,就一起湊到王朋飛近前,只怕過來一個根本不頂事,她們神色凝重,壓低聲音,洩露賴好好他們的秘密,「王先生,好好和她的幾個同學,正在謀劃綁架你。」
「開什麼玩笑,別胡說八道。」王朋飛不以為然,繼續往裡走。
「這是真的,我們兩個都聽到,好好他們說,綁架你,只為要驗證一下,封霜對你是否真心,在女人們眼裡,是錢重要,還是你。」這理由足夠充分的吧,保姆就差信誓旦旦。
「小孩子兒說著玩,不必當真,更不要往外亂講,綁架這種大事,豈是隨便就可以說出口的。」王朋飛並不擔心影響不好,他認為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我們當然不往外亂講,只告訴王先生你自己,希望你能夠有所準備,小心處理。」就賴好好他們認真的勁兒,保姆可沒有看出來,那只是個玩笑而已。
王朋飛不可能當回事,「午飯早好了吧?——好好和同學們正在吃,我也去照個面,省得讓他們說家長對孩子不夠關心。」他丟下兩個保姆,大步走向餐廳。
見到王朋飛出現,飯桌上的人們,很有禮貌,一齊起身。大家的稱呼各異,有什麼,跟隨賴好好一樣叫的,「飛小舅兒」,還有「大哥哥」,「小叔」,等等,卻同聲問好。
所有女生竊喜,少女的芳心,第一次,真正的,為異性蕩漾;
男生們再不服氣,與王朋飛相比較而言,也盡無競爭資本。
這些學生,就是自己在他們學校老師辦公室裡,看見過的那幾位嘛,王朋飛暗自頭疼。人家都起身問好,他也只得滿臉堆笑,「大家坐,繼續吃啊。我有些事,回來晚一會兒,不好意思。」
「您也坐。」個性自由、張揚的九零後,從不過於拘禮,大家包括王朋飛,先後落座,吃東西。
和封霜用過午飯,不怎麼餓,王朋飛也得多吃下幾口東西,才合時宜。
碰巧坐在王朋飛身邊的,時樂籐,夾進王朋飛飯碗裡,一個鮮亮的口蘑,然後,人就羞答答的,低下頭,嚼飯不再張嘴,動靜小了很多。
賴好好瞪時樂籐一眼,王朋飛是她的好不好,別人休想沾染,包括任何女子,與男的。
時樂籐假裝沒有發現,依然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
「飛小舅兒,我們假裝綁架你,向封霜,與劉浪紗兒,索要贖金,看看她們誰對你真心,不在乎錢,好不好?」先禮後兵,王朋飛不答應,再動真格的。
這話,還有提前告知的?人家自家人賴好好挑了明,誰也沒辦法更改。
原來,保姆並非空穴來風,只有王朋飛不以為然,他認為,那只是小孩子兒玩耍當中,不切實際的聯想。
王朋飛不可能答應,「別整些邪的歪的,好好吃飯,吃過飯,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好好,你不小了,別讓人家笑話你。」
圍坐在一起吃飯的人當中,除去當事人本人,其他的都同意,哪裡還有什麼人笑話。
「你不同意啊?」賴好好認真地問。這是決定怎樣實際行動的關鍵一步。
「要聽話。」王朋飛簡單作答,他表情嚴肅,不容置疑。大人就要拿出大人樣子來。
「是。」賴好好難得乖一次。只是,她遞給其他同學的眼色,卻在示意人們可以開始,要見機行事。
午飯過後,王朋飛回去自己房間小憩。
估計王朋飛應該睡下,賴好好一揮手,人們向樓上,悄悄進發。
王朋飛的房門,虛掩,並沒有從裡面銷上,很方便就可以出入。
糟糕的是,幾個人這才發現,很需要卻忘記帶繩子過來。
賴好好與管聽聞撤出去找繩子,其他人原地待命。
人們向床上張望,王朋飛身蓋薄被,沒有異常反應,應該是睡著的。
實在找不見繩子,又不好向保姆開口要,在賴好好房間,管聽聞把一床閒置的被罩,扯成布條。
人多,力量大,好辦事,大家盡量不驚擾到夢中人,綁四肢的綁四肢,捆腰的捆腰,男生們在王朋飛還沒有完全清醒,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前,就把他捆綁結實。
王朋飛不一會兒就被折騰醒,碰到他,捆綁他,哪裡還有繼續入睡的道理。但是,當他看清楚眼前狀況時,已然來不及,當時的進程太快,他的整個人很快被完全控制,自己動彈不得,「你們——好好,你們要幹什麼?」
「我說過,在婚前,要考驗一下,封霜對你的真心,把劉浪紗兒也算上吧。」賴好好的最終目的,哪裡只是考驗封霜的真心,而是想要生王朋飛他們結不成婚,把她從他身邊趕走。
「好好——你們胡鬧什麼!」賴好好和她同學們的這種行為,真的激怒到王朋飛。
身為「階下囚」,蠻橫恐怕不解決問題,得給他們分析道理,「紗兒根本就沒什麼錢,生活費都靠我接濟。我也從來不指望她為我花什麼錢。
小霜不會因為要拿出錢來,就離開我,她會想盡辦法解決的。
這些用腦子一想就明白,有什麼好考驗別人的。
封霜萬一報警,好好,你們,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還來得及,快把我鬆開,別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