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陳世昭開始推辭,「我不能喝,我平時都滴酒不沾,還得好好開車呢。今天雖然休息,不過,王總萬一要用,我要是不能出車,可不行。」
其實,陳世昭自以為王朋飛不會用他出車,他提前知道他今天很忙。秘書孟絮也許只清楚集團內的總裁,求婚一般都是突然的,封霜也不一定預知王朋飛的這種行為,作為司機,陳世昭對王總方方面面的生活,卻都有所瞭解。
「香檳酒,不醉人。再說,離開你,朋飛還出不去,動不了車怎麼的?。公司裡又不只是你一個司機,誰還不能盯會兒。就說我請你吃飯呢,有什麼事,我擔著,朋飛還能責怪我怎麼的。」劉浪紗兒嬌縱的性子,再次袒露無疑。
陳世昭無法計較人家這些,「劉小姐,劉姐,兄弟我真不能喝酒,我就沒有一丁點酒量,一會兒萬一喝醉,你怎麼送我回家?。」劉浪紗兒確實大幾歲,叫聲「劉姐」,不算過分,應該不介意,還顯親切。
「對,世昭,以後你就叫我劉姐吧。不喝酒,那就吃菜。」能夠拉近關係就好。
酒,陳世昭不再喝,灌不醉,也得開始正題,劉浪紗兒穩定一下心神,裝作很隨意,閒聊天的樣子,「世昭,朋飛的女朋友,什麼樣呀?」
「啊?」這事兒,劉浪紗兒也知道?
「朋飛跟我誇她怎麼好怎麼好,我就不相信,能比我好多少,以旁觀者的眼光,你說說看,朋飛是不是當局者迷,被愛情沖昏頭腦。」劉浪紗兒當作笑料一般,說這些話。
這是王總首先跟劉浪紗兒挑明的?就算是吧。劉浪紗兒會心甘情願,放棄做總裁夫人的機會?她可不像那種人哪。
劉浪紗兒接下去說道:「我知道,朋飛是個大才板,我一個結過婚,還傷害過他的感情的女人,他認為不靠譜,不值得相依終身。」
原來,還有自知之明?既然劉浪紗兒已然瞭解,就連王總自己也提到過這件事,再隱瞞,顯得太見外,剛才還叫人家一聲「劉姐」。
陳世昭簡短介紹一下,「王總的女朋友封霜呀,是個白領,在一家公司上班,好像是秘書處的吧,一個月拿三千左右的工資。人,看上去挺幹練的,是個職場和家都拎得起來的女的,當然長得也很漂亮——可沒有劉姐你漂亮。」
突然意識到,是不是說錯了話,劉浪紗兒的臉色難看起來,陳世昭趕緊改換口風,「其實,王總有的是錢,和能力,什麼樣的女人娶不起,不必要求結婚對像能幹。」
果然還有一個女人,就連司機都這樣瞭解人家,可見兩個人交往的時間不會太短,卻原來,跟她劉浪紗兒在一起的時候,背後還存在一個什麼封霜,她才是王朋飛的女朋友。那麼,她算什麼?被玩弄的對象?還是只是個情人?
劉浪紗兒的「自知之明」,只不過是為了套出陳世昭實話,自謙之詞,她自己根本不是那樣想的。如果男人愛這個女人,不管她嫁過幾次人,為人多麼壞,他都應該一直愛她,等待她,非她不娶。
莫非,劉浪紗兒以為,她是地上獨一,天上無二的呢?嗯?難道不行嗎?可不,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她一個劉浪紗兒。
現實一些,劉浪紗兒絕對不甘心,把王朋飛讓給別的女人,她要競爭,她要報復,她要悍衛她作為唯一的權力。
「封霜!」劉浪紗兒咬牙切齒。
「啊?」陳世昭害怕,後悔,女人吃起醋來,可不好招惹。
劉浪紗兒趕緊換成一副無奈與落寞的怨婦模樣,「唉,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成為人家的情人,要不二奶?就我這把年紀,已經不適合做這樣的妄想,小情人們都是很年輕的好不好。朋飛哪一天不念舊情,說不定很快,我也就被掃地出門,自生自滅。」
眼前也是一個大美人,這樣楚楚可憐,陳世昭還是有些為她惋惜的,「今兒是王總帶女朋友回老家的日子,他們倆年齡都不小,很可能就此談婚論嫁。
劉姐,你,還是從王總那裡,多弄出些錢來,更實際些,以後自己過也舒坦,再找個可心的男人嫁也行。男人很多,總有一個,對劉姐你最好,一心一意的,不必非吊在王總這棵大樹上。相信你以後有的是好日子。」
「世昭真為我著想,你說得對。」劉浪紗兒只好這樣應付。
感情,如果可以說消失就消失,劉浪紗兒早就離開王朋飛,去尋找更合適的人去。以前,他絕口不提跟她結婚的事兒,都三十、二十八的了,就感覺到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現在,已經明瞭,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另覓佳偶。何必還死賴住不放?可是,是大總裁,人長得好,還有感情,這樣的稀罕物,又上哪裡去尋找呢?。
「劉姐可千萬別提是我說的。」這不是在破壞自己老闆與情人之間的關係,可能沒有什麼事,王朋飛並不計較,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劉浪紗兒皮笑肉不笑,「放心。你只要把有關封霜的情況,都告訴我,我不僅不說你的壞話,還會在你們王總面前,只說你的好。」
怎麼感覺還是上了賊船?。
「說笑的!你是朋飛的司機,以後,我要想跟他多親多近,不還得依靠你來車接車送的。別見外。」以後,要與人為善,爭取人心,不能再任性,否則的話,吃虧的,只是她劉浪紗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