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家還行,我弟是總裁,大公司老闆,一個小女子,還能過分約束得住他?。」再如同媽媽,也不是媽媽,況且,婆媳不合,姑嫂不睦,家常便飯,「朋飛這樣做,對我們確實不錯,只是當著他沒有娶進門的老婆的面,竟然說也是她給的,切,這還沒結婚哪,就一心一意只偏向老婆。唉,只希望,到時候,他一個總裁,可以當家作主,不然的話,我們肯定沒有太好的日子過。」
「希望恐怕只能落空,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何況你就是個姐姐。」賴恩大不贊同。
有誰會念及封霜好呢?沒有哪一個是聖賢,對普通人不可以期許過大。
儘管一直趴在王朋飛臂膀上,不肯抬起頭,賴好好內心卻很難受,只因為王朋飛,在下個月,要娶另一個女人,而且還得到他姐姐姐夫,也就是她爸爸媽媽,大力支持,他還把二十萬,當作封霜的面子,對她真好。要怎麼樣,才可以改變這個既定事實呢?
有些累,還得專心開車,賴好好剛剛吃壞過肚子,身體應該虛弱,王朋飛不可能要求她離他遠一點兒,讓他自己輕省些。
默默的,一個人,坐在後排,封霜只有沉默。失去二十萬塊錢,不,是更有價值的職工內部股,將要婚配的男人,還被別的女人佔有,自己靠近不得,百種滋味,齊集一身,無法言喻。定婚,就是這個樣子的?應該相當美好的時刻,為什麼感覺上卻如此不堪?嫁與總裁,嫁進豪門,原來就是這樣,要受盡委屈?。
終於又回到別墅,賴好好再也沒有理由,賴在王朋飛身上不動。剛下車,王朋飛就說:「好好,回床上去休息吧,如果還不舒服,我們就再去醫院。」
「唔,現在我沒有不舒服,回床上躺會兒倒是好的。」賴好好可不敢「再去醫院」,檢查身體不是什麼好事,再被王朋飛折騰洗洗腸胃,就更受罪。
這一離開,就只剩下王朋飛與封霜他們二人世界,兩個人肯定會卿卿我我的,可千萬別再幹出什麼壞事來。以前的,做也就做了,不可能挽回,現在,自己在這兒,就要看住王朋飛,盡量別再犯錯誤,給她戴綠帽子,一定要多加留意,謹慎防範,賴好好邊慢吞吞走向她自己的房間,邊憂慮不已。
關上房門,面對鏡子,賴好好露出誇張地笑,做一個表示勝利的動作,「要相信,勝利總是屬於自己的。」然後,她惡狠狠撲倒在床上,彷彿那床,就是封霜,或者劉浪紗兒似的。
看不見賴好好的身影,王朋飛這才拉起封霜的手,顯現出親密無間的模樣。
給王朋琳一大筆錢的事,還沒有正式成為人家妻子,自然不好參與意見,可是,封霜滿腹的委屈,總得找到個突破口,發洩出來,那麼,說一說賴好好,總可以吧,「總是好好跟你最親近,只要有她在,就把我丟到一邊,我好嫉妒。」
「幹什麼跟個小孩子過不去,她從小就粘我,一直這個樣子,習慣就好。在一個孩子跟前,怎麼好親熱,我們自己有的是單獨相處的時間哈,別介意。」王朋飛就是這樣想的,還認為封霜有點兒小心眼。
不能跟大人計較,小孩子吧,還不行,封霜面有不悅。
王朋飛的胳膊,摟上封霜的肩,把她讓進客廳,一起坐下,吩咐保姆,「咖啡。」
這個雙休日,王總忙活自己的私事,帶女朋友,也許就此可以稱作未婚妻,回老家,用不著司機開車,陳世昭有時間。劉浪紗兒打過兩三個電話,一定要邀請他吃飯,不好太駁人家的面子,他只好答應。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就是。
象劉浪紗兒這樣的女人,可不好招惹,自以為是,性子也傲,脾氣還大,更何況還是王總的一個女人,陳世昭必須謹慎對待,小心應付,走得太遠不行,過近更不行。
不得不低聲下氣,跟個司機套近乎,劉浪紗兒也不好受,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只能如此,別無辦法。
兩個人,一先一後,來到距離劉浪紗兒所住小區不遠的一家中檔中餐酒樓,進雅間,點了好幾樣店內精緻的招牌菜。
劉浪紗兒滿臉堆笑,「世昭天天跟隨朋飛出出進進,在各種場面上摸爬滾打,一定很有見識,吃過不少好東西。我這點小意思,還望你,不要笑話我寒酸哪。」
「哪裡,哪裡,不敢,我只是王總一名司機,比不了你劉小姐。」這話,怎麼這樣彆扭,一時間,陳世昭反應不過來,自己到底哪兒說的不對勁。
劉浪紗兒不能介意這些小事。她親自給陳世昭倒上一杯香檳酒,暖意盈盈,柔情款款,「我這個人呢,總歸是個女人,從小被家裡寵壞。以前,如果我有什麼得罪世昭你的地方,還請你盡量擔待,多加原諒。我在這裡,給你滿一杯酒。你喝下去,就表示你肯原諒我;不喝,我只好認為,你一直記恨於我,我們這頓飯就吃不完,我要跟定你嘍。」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降低身份,禮下於人,是必須的,無可奈何的。
「不敢當。劉小姐你哪裡得罪過我,根本沒有。劉小姐,你讓我喝酒,我喝就是。」端起酒杯,陳世昭一飲而盡。
個人之間,陳世昭與劉浪紗兒打不著交道,沒有什麼過節。因為王朋飛的關係,兩個人這才說得上幾句話。平時就算有些看不順眼,又何必跟一個女人,還是人家總裁的情人,計較呢,不要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