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冷然。
我是冷然!
我是……
看著玻璃窗中反映著的自己,我笑了。
這句話,我重複了有多少遍了?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
只知道,很多遍,真的很多遍。
我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告訴自己,我是冷然?然後呢?
怎麼會沒有了然後?
混淆了!我竟將最後的清醒通通都混淆成了那片混亂與混沌……
怎樣才會不痛?怎樣才會痛?
我到底在想著些什麼了?
一時間,我無法分辨得清了!我究竟是想要痛還是不痛?
已經,是冬天了吧?
外面,應該很冷了吧?
因為玻璃是涼的。
看著玻璃窗中的自己,我失聲地笑了出來。
本來就是涼的吧?我竟然才知道?
伸手,我的手完完全全地印在了那片冰涼上。
他是涼的,可我是熱的。我的手,還有著溫度啊。
那冰冰涼涼的感覺,緩緩滲進了我原有的溫度。
有些感覺冷了。原來,原來我這樣的溫度並不算溫暖。
我以為我可以,我以為我可以暖了這片冰冷,可是我錯了。
我沒能融了他,卻反而被他吞噬了。
溫度漸漸地退去了,我漸漸地麻木了;
麻木漸漸地退去了,我漸漸地不再有所感覺了。
抬起了一直低垂著的眼,我看向了窗外。
伸手,推開了窗子。
如果,如果我暖不了這片冰冷;
那麼,就讓我被這冰冷吞噬吧。
我放任著自己,迎著迷失了方向的冷風。
這樣才會清醒。這樣才會清醒吧?
清醒的孤獨,清醒的悲傷。
清醒的看著那片雲,被風吹得輕了薄了,淡了散了。
時間好安靜,走得無知無覺。
周圍好安靜,我還沒有忘記,卻已經被忘記了嗎?
忘記吧。沒有關係!
忘記吧。只要我還沒有完全忘記!
手,在緊握之後,卻又頹然鬆開了。
我應該,有著怎樣的神情?
閉著眼,我認真的思考著,思考著。
沒有答案,我想我是想不出答案了。
睜開眼,看著玻璃窗中的自己,扯了下嘴角。
不需要再想了。
這樣就很好了,這樣真的就很好了。
沒有表情的表情。
呵!
沒有表情的表情?
我低著頭笑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還可以這樣的堅持多久?
我真想知道,我還可以這樣的堅持多久!
快要結束了吧?
我知道這一切,就快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