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與冷然分手了?」
「哇,真的嗎?」
「靠!那找冷然麻煩的人不得排成了隊啊。」
都說女人如鴨子一般的呱噪。我從不知道,男人竟也可以這樣。
不過,他們說的,也有些道理吧?
不到下課時間,教室門口便聚了不少的人。看來,我的仇家好似真的有些多啊。
怎麼辦呢?
強壓著心底的顫動,我摸出了一直放在口袋裡的那把刀子。到現在為止,我都沒用過刀子。因為,怕自己會——太興奮!
……
「老大。」
「怎麼個情況?」白皓將電視關了,看著站在身旁的那個黑衣正裝的男子。
「無死亡人數,重傷三名。其他受傷人數,還不太清楚。」
「重傷?有多重?」白皓手微微地握得緊了。那個混小子,竟然玩真的。
「刀傷,直劃對方小腹,胃部被刺穿,未死。」
「還有呢?」
「刀傷,大腿內側,被全部豁開。其他部位輕傷。」
「還有呢?」他只想知道,這三名重傷裡有沒有他。
「……」那名男子,看著白皓,卻不敢再開口。
「怎麼不說話?」他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拳板硬傷,擊中頭部,意識不清。」
啪!手中的搖控器被捏了個粉碎。意識不清?
「大哥。」那男衣男子看著白皓。
「其實他不醒也很好。這樣還可以暫拖一下。」
他已滿十八歲了。這是他常掛在嘴邊上的話。哼!
「聽著,把事情擺平。不論花多少錢。懂了嗎?」其實,即使他被判了刑,他也一樣可以將他花錢買出來。然而,他卻不想看他的身上,被印下那醜陋的印記。
……
〔市第一人民醫院〕
黑色的跑車停在了院門口。白皓下了車,將墨鏡摘了下去。
503病房,高危病房。
這個笨蛋!
站到房門口,他輕吸了口氣。推開了房門,看著躺在床上的他。皺了下眉。
哪兒也沒傷到?他看著他好好的面孔,泛著白玉色的光澤。
只是傷到了頭嗎?看著他頭頂包著的紗布,他皺緊了眉。
坐在了床邊,看著他。又歎了一聲。
自己對他竟無法無視,是因為他是自己妹妹在意的人嗎?還是說,他的目光在第一天見到他時,就牽移不開,糾纏不斷?!
你還真是個會惹麻煩的傢伙。
雖然已經想到了,如果白晶晶與他分手,那麼他勢必會受到一些尋仇報復,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事情會鬧得這麼大。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動了刀子。殺人,要抵命的。你的命,你真的就那麼的無所謂嗎?
看著他鼻息和口中插著的吸管,他移開了眼。
已經比他預想的要好上許多了。
他以為,他會被打得鼻青臉腫;他以為,他會……
然而!他搖了搖頭。他竟然哪都好好的,然而,就是不肯睜開眼睛。
看著他,想著醫生的話。眉,皺得深了許多。
「如果沒有意外,大概過了今天就會醒過來。但是,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
永遠都醒不過來!
那句話壓得他差點少喘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門開了。看著走來的那個女人,他挑了下眼。
是他的母親吧?他長得很像她。
「您好。」白皓開了口,然而,眉間卻仍是冰冷色。
「您好。您就是白皓先生吧?」白皓看著她,點了下頭。
談話間,他才知道,原來他還有個弟弟,然而,卻——已經不在了。
他會變成這副樣子,與他弟弟的死有關嗎?應該是有關係的吧。
他曾對他說過,只要再用力些,就可以把他打死了!
他竟如此期待死亡!
真是可惡的壞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