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下堂妃 帝賜『情\』緣 一百七十四 帝都信使 【二更】
    傲天冷漠不語。原本自己的心還不確定。親不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更何況他們身上流有相同的血。

    當他聽聞王威說的那句:「靜王萬人之上,終是一人之下!」之後。心中的星火就開始無節制的燎原,焚燒著他壓抑太久的心。

    二十年的崢嶸歲月。憶往昔,幾多愁!

    只因為自己是一個宮女所生的孽子。當今朝堂,皆以為他是太后的親兒子,和當今聖上乃一母同胞的兄弟。卻不知太后親手謀殺掉了自己的母妃。三歲的孩童親眼目睹了母妃被人灌下毒藥的那一幕。

    一想到這裡,傲天的嘴角開始上揚,那道彎彎的弧線裡,盛了對母妃的思念和對羞恥的憤恨。

    海蘭波瀾不驚,依然說道:「王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海蘭還是那句話。海蘭一定會助您成就霸業!」

    「罷了!我傲天一介頂天立地的男子,怎會靠一介女流成就霸業!你也太小看我傲天了!」

    傲天掀開門簾,頭也不回的走出營帳。

    他抬頭看向無邊的蒼穹,蒼穹上一輪孤月熠熠閃光。他順著月光的牽引一步步向前。遠處的疊翠山巒,此刻靜悄悄,萬物生息。偶爾一隻貓頭鷹淒厲地叫那麼一聲,讓人滲得慌。

    行至一個制高點,他停下那無奈的步伐,呆呆站立。耳輪裡開始出現她的名字,他的心開始蔓延開這一路的思念。

    他默語低彈:「自己果真對她如此的牽掛,難道我果真愛上了她?!」一想到這裡,另外一個憤怒地聲音緊隨低吼:「不,如此恥辱之人!我怎會愛上她!我只不過拿她當成幌子,作為我反抗的理由罷了!」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跑動之聲,傲天轉身一看,猛的一驚。大聲吼道:「你們這是作甚!」

    星光暗淡,火光卻輝煌。

    黑壓壓的一片人影,讓傲天內心激起千丈浪花。他孤潭般深不可測的眸向著那片人影掃去,見到眾人都低著頭,悲慼之神顯現在廝殺過後的臉龐上。是那樣的令人心痛。

    黎瀚霖跪地,抱拳說道:「王爺,末將和十二萬弟兄求您了。求您早早回城。」

    全場肅穆。跪地齊聲說道:「望王爺收回成命,早早回城!」

    那齊聲的淒勸讓傲天嗜血狂暴的心再一次跳動起來。飄影佩劍出,寒光一閃,劍光劃破夜火。

    呼吼聲雷鳴一般,驚得那貓頭鷹撲楞楞亂飛,還不時的哀鳴幾聲。

    傲天吼道:「黎副將,你再說一遍!」劍鋒直直指向例瀚霖粗壯的頸脖。

    黎瀚霖說道:「王爺,末將的命是您給的。您什麼時候想拿就是!可是城中末將上有高堂,下有幼童。十二萬將士亦是如此,王爺!求您收回成命吧!」

    劍鋒飛過,皇旗斬斷,直直飛向空中,一亂飛的貓頭鷹應聲落地。傲天冷喝道:「如若再說,如同此鳥。格殺勿論!」

    黎瀚霖不敢出聲,十二萬的鐵騎更不敢出聲。時間如同停滯在這一刻,傲天嗜血狂暴的心開始了火熱的跳動。原本為了她,心變得有點不可思議的安寧。如今還是為了她,變得更加的歇斯底里。

    傲天在這裡靜待佳人出現。靜待反抗的最好時機。

    四季如春的菲國琴泉宮,卻洋溢著新年的喜悅。大紅的燈籠高懸,大紅的飄帶飛舞。

    「我正在城樓觀風景、、、、、、、」一白衣白袍的青年俊秀彈著古箏故作深沉地唱著。宮人急急跑進。稟報:「報王爺,帝都信使到!」

    青年停下彈奏的雙手:「哦!將信使帶上來!」

    不一會,一個灰袍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青年微微一笑。說道:「子墨,別來無恙啊!」

    那喚作子墨的男子彎腰拱手,說道:「回王爺,屬下很好!」

    青年將所有宮人屏退。繞過箏,關好門窗。「子墨,出了什麼事!你要親自回來!」

    子墨拱手,嚴肅地回道:「王爺,真是天助我也。現在帝都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地大事!說出來,怕是王爺您都不會相信!」

    青年問道:「何事!難不曾靜王和那狗皇帝打了起來不曾!」

    子墨笑道:「王爺,果然厲害!一猜即中!」

    「什麼?」青年擊掌說道:「這一天終於來到了!」一個念頭忽然在他腦海閃過。「靜王不是出征西域,為何會和那狗皇帝打起來了呢?」

    「王爺,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如此說來話長。」

    「簡短點說。」青年有點迫切地想知道原因,內心一陣生疼,不會是因為她吧!不,那麼樣的恥辱,他傲天都接受了。還有什麼理由讓他謀反倒戈呢?

    子墨低頭,輕聲地說道:「為了公主!」他不敢抬頭。

    青年的心嘩的跌落。他一下癱坐在軟凳上。果真是為了她。他喃喃地說道:「她怎麼了!?」

    子墨低著頭。不敢對視那疑惑重重的目光,那目光似一把尖刀,快要將他割裂開來。

    「快說,她到底怎麼樣了!」

    「回王爺,我們的人去遲了一步,公主她投湖自盡了!」

    「投湖自盡!」他「騰」地從軟凳上站起。來到子墨的跟前,一個耳光狠狠地扇過去。子墨魁梧地身子搖了幾下。接著青年那急促而又憤怒地咆哮好似冰雹向他砸來。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我發了那麼大把大把的銀子養著你們,你們就是這麼給我辦事的麼?」

    子墨小聲無力的辯解道:「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利,屬下願意接受懲罰!」

    「懲罰!哼!你就是死上十次、百次、千次,也抵不過婉離的命!」

    那深如潭水的雙眸在他眼前飛閃,他看到了一個青春的女孩,翹翹地下巴上揚著,杏仁一般的眼睛含著一絲絲笑意,三千青絲在和風中吹拂,那高傲的神情在眼光下熠熠閃光。

    痛!蔓延開!不痛!那是因為心原本已經麻木!

    他驟變的臉上開始陰雨綿綿,像極了那江南四月的梅雨。絲絲細微的煙雨飄過,惹得人心慌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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