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下堂妃 帝賜『情\』緣 一百七十三 戰役雙方
    「不要再說了。瀚霖,你說我是何苦?我的苦只有我自己明白!事已至此,我只有選擇前進,別無其他。」

    黎瀚霖嘟噥道:「王爺,為了這個一個女子,值得麼?」如果大將軍在此,他一定會阻止的,為了一個下堂的妃,生生讓這十二萬浴血奮戰的鐵騎有家不能回!這讓他這個副領如何安心。

    他此話一出,激起傲天滿腔的怒火。又是『下堂』!如今的靜王一聽到此二字,就如同一把利劍刺入他的胸腔。

    他咆哮道:「如非董婉離親身相迎,我決計不進城!如有抗令,格殺勿論!」

    黎瀚霖不敢再說半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只能聽從主帥的命令!他擔心的不是自家性命,而是城內的家眷。若靜王就此倒戈,犧牲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年關將至,誰人不盼著平平安安,熱熱鬧鬧的回家過年。可是靜王這次,卻似鐵了心一般!唉,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向自己的營帳行去。

    望著皇城,觀著皇宮。傲天大吼一聲:「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響雷傳到皇的耳中。澎湃的氣焰勢要穿透正陽宮。皇顯得異常氣憤,憤怒難耐。

    「他傲天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曾要我親身相迎!」龍案震動,余清城恍若隔世。他不知道在恐懼著什麼?心中暗道:「連綺羅都激不起他的興趣,他真以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麼!他要董婉離是假,奪我皇權是真!好,傲天!這可都是你所選擇的!你就休怪我手下無情咯!」

    左相獨孤翼依然悄無聲息的前來。

    請安問禮之後。他冷冷的說道:「聖上,靜王居然抗旨不遵,如此欺君之罪,當誅!」

    皇震驚萬分的看著獨孤翼。自己雖然從小就欺辱這個唯一的皇弟,可要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卻是萬萬沒有想過的。畢竟是血脈至親。他們體內流的可是一樣的血。當日父皇駕崩時,賜予傲天半邊虎符,為的就是害怕兄弟相殘。

    寒光四射的看向獨孤翼,他的話如同一塊寒冰,堵在他的心口上,他不言不動。靜待著獨孤翼繼續說下去。

    獨孤翼上前一步,繼續冷冷說道:「聖上,靜王南征北伐,戰功彪炳。而今平定西域,功加一等。微臣斗膽,如此下去,只怕功高蓋主。想來都是後患無窮啊!不如借此除之,已去心頭之患。」

    「獨孤翼,你可知罪!」皇怒不可及,微微冷笑。

    話語如同巨雷轟鳴,驚悚襲身:「聖上,微臣之心皆是為了軒轅百年基業。」

    「為了我軒轅百年基業,獨孤翼,只怕你是為了你自己吧!」

    獨孤翼面如死灰,如同木偶一般呆立。

    皇冷洌一笑,壓低著嗓音說道:「左相,此話如若讓我再聽到,朕定絕不輕饒。我與皇弟,都流有相同的血脈。先皇在天之靈,只怕不會安息!」

    獨孤翼雙膝跪下,連連叩頭:「聖上天恩寬厚,微臣知罪!微臣粉身碎骨,只為報聖上天恩!」

    內心卻微微冷笑:「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朝堂之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今聖上,視靜王如眼中釘,肉中刺。只怕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吧!」

    龍目冷冽,又說道:「左相,快快起來。依你看,我要如何處理?」

    「要殺殺不得!」獨孤翼起身,內心沉思。靈光一動,沉吟片刻。「聖上,當今只怕只有一人和靜王平分秋色,只是、、、、、、、」

    「哦,說說看?只是什麼?」皇不愧是坐擁九天之人,內心其實已有想法,非要逼著別人說出。

    獨孤翼不慌不忙的說出了一個人的名諱:「平南南安王!」

    「南安王!」皇「騰」的從龍塌上立起。呆呆無言,好一個獨孤翼,一猜即中。兩人不謀而合。只是這南安王?

    皇的心中空落落的不知是什麼滋味。召他前來平息靜王風波,只怕是養虎為患,可眼下,除了他,又有誰與靜王抗衡?

    是夜,傲天營帳中燭火明亮,就著火光,他與一妖冶的身影對弈。他主黑棋,她主白旗,黑棋如同一座銅牆鐵壁,步步緊逼白棋,眼看城池越來越少,領地越來越小,她卻不慌不忙,沉著迎戰。

    傲天黑黑的劍眉微翹,眼角稍稍上揚的目露出一絲蔑視。懸膽般的鼻翼傳來他深沉的呼吸,稜角分明的唇上揚一道漂亮飛弧線。「哈哈哈,看你往哪裡逃!」

    突然黑棋左翼驚現一粒白子,傲天不以為然,毫不在意。內心談笑:「一個小卒子,能翻起什麼大波浪。」

    修長的指端捏著黑黑的棋子,隨時準備迎接成功的喜悅。他朦朦朧朧之間好似看到一個人從水中沐浴而出,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他又驚又喜。直直的望著她。沉浸在那靜靜的夢幻裡。

    「王爺,該你了!」

    他驀然驚醒,眨了眨那深潭的眼眸,那朵蓮花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他很是惱怒,不喜的說道:「怎麼,投降了!」

    「王爺,誰勝誰敗,還說不定呢!」清喉嬌嗔,悄然一笑。

    傲天定睛看去,那黑色鐵壁外不知何時被那白色的隊伍,撕開了一道防線,大有擁兵而入之勢。

    他氣息難平,那嬌婉的身影老是在眼前晃來晃去,他起身踱步,來至營帳門口。

    「王爺,海蘭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海蘭柔情滿懷的說道。

    「說!」霸氣依然,傲天內心無比煩躁。

    「王爺,海蘭還是那句話,王爺還是擇日進城為上策。王爺,靜王妃已然逝去。您叫她親身相迎,不過是空談。聖上賜予您新的王妃,您不妨順水推舟,接受便是!」

    「接受!我接受的還不夠麼!」傲天大吼道。「一個煙兒無端的犧牲也就罷了,何苦再來一個董婉離!」

    海蘭艷冶嫵媚的臉龐上閃著嫉妒的火焰,火焰漸漸化成深深的疼惜。「王爺,可是您想過沒有。如此對峙,到最後,誰才是最大的收益者呢?您認為聖上會妥協麼?他又會怎樣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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