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風突然一陣猛咳!
因為咳得太劇烈,失手就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唐小小聞聲衝上樓,看見他咳得幾乎回不過氣來,臉色劇變!
她急忙伸手就在他背上點了幾下,然後摟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如風!你要不要緊?你先支持一下,我馬上去拿藥!」
說罷,讓他的身體靠在椅背上,像一陣風一下衝下樓去。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致於宋祈悅都有些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身為天下第一神醫的師父,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病重成這樣?
正手足無措之際,夏如風又是一陣猛咳!
噗——
宋祈悅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笑容永遠溫潤如玉的夏如風,俊逸儒雅得如同神仙的夏如風,吐出了一口鮮血,濺到了永遠都纖塵不染的白袍上。
那樣觸目驚心的紅色,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師傅?您怎麼了?」
「我沒事。」夏如風虛弱地笑笑:「月兒,你終於又肯叫師傅了?」
「師傅您自己不是神醫麼?怎麼能讓自己的身體病成這樣?」
唐小小快步走到夏如風面前,塞了一粒藥丸到他的嘴裡:「你師傅這不是病,是中毒了!」
夏如風責怪地看了一眼妻子:「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唐小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也好。」
看著二人相偕離去,內疚慢慢地爬滿宋祈悅的心頭:如果剛才自己沒有和師傅吵架,現在就不會這樣吧?
情緒低落的宋祈悅,在鬼谷晃了一圈又一圈。
草地不那麼綠了,花開得也不美了,甚至連一路歡唱的小溪,也變成了低低的嗚咽。
一直到傍晚時林風的突然造訪,才讓她失落的心,生出幾分雀躍。
「林風,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就是知道。」
因為太過驚喜,宋祈悅沒有發現林風的異樣,也沒有去追究他倒底為什麼知道她在這裡。
「林風,師傅中毒了。」
「哦。」
「你怎麼不奇怪?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什麼?你真的早就知道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林風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回答:「救你的時候。」
「啊?」
「因為宋家和白家的親事——夏先生為了完成童老夫人的遺願,才會傾盡全力去救你,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拿回銜玉草,為了替你爭取時間,夏先生就將一部份毒吸進了自己體內。」
「師傅不可以給自己解毒嗎?」
「事實上是有一次機會,但是他將那兩株銜玉草給了白劍飛,白劍飛又給了你……」
「對呀!」
「白劍飛去送銜玉草,本來是想……想你退掉與賢王的婚約,結果被你拒絕了。」
宋祈悅突然想起戲耍變態粉脂男的那天,白劍飛突然出現,邀自己到茶樓一聚。
「聽說,宋小姐需要銜玉草?」
「你怎麼知道?」
「白某這裡正好有兩棵。」
「你有什麼條件?」
「退掉與賢王的婚約如何?」
……
既然這兩株銜玉草來得如此不易,白劍飛又為什麼不堅持呢?為什麼自己一拒絕,他就將銜玉草白白送給自己了呢?
「白劍飛不知道師傅中毒?」
「他當時的確不知。夏先生也沒有向他提起。」
「既然都指腹為婚了,那他為什麼不先到宋府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