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狠狠瞪他一眼,宋祈悅卻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留下的那封休夫信,一個沒忍住,便撲噗一聲笑了出來。
看到她笑了,蕭騰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他緊緊地靠過來,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地說:「月兒,我好想你!」
也許是他的懷抱太溫暖,也許是他的聲音太蠱惑人心,她破天荒地沒有反駁他。
或許,其實她的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想他。
「月兒,我一定會想辦法解開你的毒!」
宋祈悅驀地抬起頭,滿臉不解:「我中了毒?」
「嗯,其實也沒什麼,我正在想辦法。」
「是不是搞錯了?我人好好的呀,哪有中什麼毒?」
「呃,是中了月寒心,中了那個毒不能……洞房。」
「你為什麼不早說?」
顧不上寒冷,宋祈悅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說蕭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既然知道我中了毒也不給我說一聲,讓我白白自卑了那麼久!」
看著她雙手叉腰的柳眉倒豎的模樣,蕭騰忍了幾下,終於還是大笑出聲。
「你會自卑?」
「怎麼不會?女人這個跟男人那個,都是很丟人的事啊!」
「女人這個是什麼?男人那個又是什麼?」
「算了,你反應遲鈍我也懶得解釋了!下一個問題:我怎麼那麼幸運,中了那個什麼月寒心?」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問我自己?」
「你是不是跟鬼醫很熟?」
「是呀,他救了我的命!」
「就沒有其它的了?」
「他是我……算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總得有點隱私權吧?再說了,他跟我中毒又有什麼關係?」
「你中的,就是他的獨門毒藥!」
一陣冷風吹來,宋祈悅狠狠地打了個激伶!
師傅對她下毒?這怎麼可能?
蕭騰搖搖頭,伸手將她拉進了被子裡坐好。
「你是說,鬼醫給我下了毒?」
「八九不離十。」
宋祈悅再次打了一個寒顫:師傅這是什麼意思呢?他不是一向很疼自己嗎?他怎麼會給自己下毒?他對自己的好,難道都是假的?
師傅,那麼一個玉樹臨風丰神俊朗的男子,是他救了自己的命,他又怎麼會害自己?
自己千方百計地從塞北回來,為的就是去鬼谷,自己千方百計地想出府,為的也是去鬼谷——如果連師傅也不能信任,自己還能相信誰?
「蕭騰,你剛回來,肯定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就去忙你的事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正在這時,劉媽急匆匆地跑進來。
看到兩人都坐在床上,似乎有些尷尬,正要退出去,蕭騰已經看到她了。
「什麼事?」
「王爺……」劉媽小心地看了一眼宋祈悅,似乎在想自己該不該開口。
「說吧,有什麼事?」
「陸姑娘身體不適,想請王爺過去一趟!」
蕭騰皺了皺眉:「身體不適就叫郎中呀!」
劉媽為難地說:「陸姑娘不肯,非要王爺過去一趟!」
看著宋祈悅靜靜地坐在那裡,情緒很低落的樣子,蕭騰怎麼也放不下心,說話的語氣也更加地不耐煩:
「她倒底是怎麼了?」
「回王爺,陸姑娘她……是有喜了!」
蕭騰在陸穎珊住處過夜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王府,然而,卻沒有人敢在宋祈悅面前說起。
她覺得自己的心猛然一痛!她的心,就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晃晃悠悠,再也落不到實地。
林風的不告而別。
師傅對自己下毒。
蕭騰跟別人有了孩子。
在這個世界,自己還可以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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