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傾情精靈師妹 下山 四、四師兄的誘人建議
    「四師兄,我在這裡!」我一臉歡喜地跳了起來,還沒走兩步,就覺得門口光線一暗,一個高挑的身影堵在了門口。

    我欣喜地迎了上去,抬起頭望著才半年沒見、卻已比我高出了差不多兩個頭的四師兄。當年那個一笑就漾出兩個甜甜酒窩的小男孩兒,而今已是一個長身玉立、氣宇軒昂的大小伙子了!一身華美精緻的錦袍,髮束玉冠,唇紅齒白,目若朗星,看去一派雍容灑脫、卓爾不凡的男兒氣概,但卻並不給人盛氣凌人之感。肩膀寬了許多,皮膚也比以前黑了些,眉目間多了幾分男子漢的成熟氣息,唇上已有了淡淡的、輕輕的青黑色絨須,還是那樣燦爛而爽朗的笑著,儘管擋住了門口射進來的大部分陽光,但是他的到來竟讓整個屋子有種陽光燦爛、溫暖舒適的感覺。

    在小師妹靜靜打量自己的同時,雪峰也在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只有半年沒見,卻感覺好似已一別數年的小丫頭。整個人抽條了許多,比半年前自己下山的時候好像高了些,也瘦了些,小巧精緻的臉龐、尖尖的下巴,竟再也不見以前孩子時那圓嘟嘟的兩頰了。一身白衣罩在纖細玲瓏的身軀上,竟已隱隱顯出一個豆蔻少女特有的窈窕美麗與清新動人,只是那雙充滿著靈動光彩的眼依然澄澈如舊,那燦爛絢麗的笑容也依然溫暖如舊。

    兩個大半年都沒見過的人傻愣愣地彼此打量了半晌,才都不約而同地哈哈一笑,又找回了以前那種無拘無束,可以恣意玩笑、相互戲謔的熟悉感。

    拍著手,我故意一臉驚喜地道:「四師兄,才半年不見,你居然長高了這麼多,連鬍子都要冒出來了,怎麼一下子就老成了這樣!」

    「去,小丫頭知道什麼?!我這是成熟,成熟的象徵好不好?倒是你——」四師兄像掂量貨物一般,把我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才嘖嘖了兩下道:「怎麼還是像根豆芽菜一樣?我記得三師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和我們一起去凌霄玉閣,只一個露臉,就把他們門下的所有男弟子看得是目瞪口呆,連魂兒都不見了。唉!要是你去,估計那些人也會目瞪口呆、連魂兒都不見了,不過啊——,只怕是嚇得……」

    沒等他話說完,我已經揚著拳頭,一臉氣憤地衝了過去:「討厭的四師兄,你就從來都沒說過一句好聽話——!」

    「哎呦,造反啦!師妹要謀害師兄啊~~~!沒天理啊!!我不過就是說了句大實話嘛!」四師兄身子輕輕一轉,就像一隻滑溜的泥鰍一樣東一竄、西一竄的,無論我怎麼趕,他就是不緊不慢地跑在我前頭一米來遠,一邊跑還能一邊笑嘻嘻地「哭天喊地」,氣得人牙根癢癢。

    「哎呦——!」我一個踉蹌,腳下一絆,頓時一臉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小師妹,你沒事吧?!」四師兄身子只一轉,我只覺眼前一道身影一閃,他已經蹲在了我面前,一臉內疚緊張地望著我,剛伸出手欲扶我起來——

    「哇——!」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一臉奸笑地站在三步開外,看著他雞皮蒜臉地揉著胳膊上的軟肉,頓時得意得像剛吞下了一隻蚊子,正翻著白肚皮仰天呱呱而叫的青蛙:「哇哈哈,讓你再氣我!」

    「小氣的女人,枉費我一回山連師傅都沒見就跑來看你!」四師兄呲牙咧嘴地跟我瞪眼。

    「呦!你現在又叫我女人啦?剛才誰說我像豆芽菜來著?!」我叉著腰,做出一隻標準的茶壺狀:「你整天自詡風流浪子、情場高手,難道不知道女人就是最小氣、最善變的動物!我長得離傾國傾城是差老遠了,但也不至於嚇人吧!就算嚇人,也只能我自己知道,別人就是不許說!」

    聞言,四師兄頓時笑得不可自抑,擦著飆出來的眼淚花子,一臉痛苦克制地道:「是、是、是!師兄我記得了,下次再不敢這樣『實話實說』了!」看我還是一臉氣鼓鼓的樣子,他好笑地繼續道:「別生氣啦!我不過是逗你玩的,我這次回來給你帶了好多玩意兒回來,你等著!」

    說完像變戲法似的,從懷裡、袖口零零落落、囉哩叭唆地掏出了好多東西。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從身上居然掏出了這麼多東西,各種各樣精緻的小盒子、小扇子、小鏡子、小木梳、手帕、毛筆、硯台,到最後,居然掏出了一個香囊。

    我一臉尷尬地看著他,遲遲疑疑地道:「四師兄,你下山到底是去遊歷了還是重新拜師學藝去練變戲法了?這個——」我指指他手裡提溜著的、一看就知道做工極為精細用心的香囊,忍著笑道:「不會是你的哪位紅顏知己送的吧?被你稀里糊塗地揣到了懷裡,結果和給我的東西混到了一起,一不小心給拿出來了!」

    「什——、什麼紅顏知己!」四師兄臉上泛過一層可疑的紅暈,「這些都是我在各處店舖裡自己買的!至於這個,是現下女孩兒家最喜歡帶的,用玉蓉花香料做成的香囊,這香囊可是緊俏貨,要不是我有門路,你要想買還買不到呢!」

    「是麼?那真是太謝謝四師兄了!」我一臉好笑地接過了他手裡的香囊,肚子裡忍笑忍得直抽筋:「這個四師兄還真是寶!什麼門路能買到這麼些個女孩子家用的東西,還應有盡有,樣樣俱全,要不是有個心思細膩的美人兒在背後指點他,就他一個大男人哪能想到跑到脂粉店裡去買這些個東東!」

    心裡想著,嘴上卻不說破,我抱著叮叮噹噹一大堆東西,轉身回了房。四師兄很是自覺地跟在我身後進了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四處打量一下,愜意地道:「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到了你這裡,就覺得舒爽雅適,一點兒不像個女孩兒的閨房,倒像個山中隱士的書房!」

    「切——!」我不屑地白他一眼,回身繼續收拾東西:「你對女孩兒家的閨房倒是很有研究哦!那你給我說說看,別的女孩兒家都是怎麼收拾房子的?」

    「嘎?什麼?我哪裡知道,我就是說說,說說,呵呵!」四師兄一臉尷尬地打哈哈,轉而瞪著桌上擺著的十兩銀子,一臉驚疑地道:「你哪來這麼多錢啊?!擺在這裡幹什麼,天天看著當守財奴啊?!」

    「啊?」我頭都沒回地繼續道:「這是師傅借給我的路費,師兄答應下次下山的時候帶我一起去!只是,我也不知道這十兩銀子到底夠我花多久,正擺在桌上供著,想想有沒有辦法能讓它再給我生十兩出來呢!」

    「什麼?你可以跟著大師兄下山了?」四師兄的聲音鬥得拔高了好幾度,一臉興奮地道:「你已經學會斬拳和飛刃啦?!原來你也不笨嘛!看你當初和大師兄練拳的時候,那個笨手笨腳的樣子,我還懷疑你到十五歲的時候能不能下山去呢!」

    「你才笨呢!我是大智若愚!」我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這個四師兄,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絕佳代言人。「你不氣我會死啊?真不知道就你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極討女人歡心。哼,人家不拿掃把掃你已經算是超級有涵養了!」

    聞言,雪峰壞壞地一笑,道:「那可不一樣,我在別的美女面前,可是最溫文瀟灑、斯文體貼的翩翩佳公子。唯獨你——我就喜歡看你氣的兩頰鼓鼓的,像只小青蛙的樣子,哈哈!極有滿足感,極有滿足感啊!」

    「是嗎?」我學著他的樣子,也壞壞地一笑道:「我也很喜歡看你吃癟時的樣子,像個錦衣華服的大馬猴,哈哈!極有滿足感,極有滿足感啊~~!」

    「小丫頭片子~~~~!」雪峰咬牙切齒地望著眼前笑得一臉得意的小傢伙,過而又笑了,每次跟她鬥嘴都是這樣,鬥得興高采烈,鬥得痛快淋漓,斗去了一身的疲憊,也斗去了所有的煩惱。

    微微一笑,雪峰挑高了眉毛,一臉戲謔地道:「那你在這裡乾坐著看,就能看出十兩銀子值多少錢麼?」

    「那你告訴我好了!山下吃一頓飯大概要花多少錢?住一晚旅店大概多少錢?如果借宿會不會便宜點?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一個肉包子值多少錢,我大概算算,就知道自己的盤纏到底夠不夠了!」我無奈地坐在桌邊,倒了一杯茶給四師兄遞過去。

    「喂,你真偏心!每次大師兄回山,你就特地另泡好茶給他喝,給我就拿這剩茶來打發!」嘴裡嘮叨著,四師兄還是接過了茶杯一飲而盡,隨即一臉神秘壞笑地對我說:「要想知道一兩銀子到底值多少錢,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到山下去轉一圈!怎麼樣,如果你想去,我現在就帶你到梅隴鎮轉轉去!」

    「這——!」我咬著嘴唇微微皺起了眉頭,四師兄說得倒是在理,只是現在去可以麼?望望天色,已近中午了,還沒跟師傅說,不知道師傅允不允許。也沒告訴大師兄,畢竟自己能提前下山是大師兄到師傅那裡做的保,不跟大師兄說一聲好像也不好!

    「梅隴鎮嗎?我倒是跟著師傅去過一回。」咬咬牙,我一臉諾諾地道:「上次我和師傅是一大早出發的。我們步行下山,然後再乘馬車,一來一去也花了一天的功夫呢!」

    「怎麼可能?」四師兄一臉詫異地道:「坐了馬車怎麼還花了一天的功夫?你們沒用輕功麼?」

    「用、用了!」我的聲音更低了,「可是,到後來上山的時候,我就走不動了,還是師傅又扛東西,又拖著我連拉帶扯地回來的。自那以後,無論我如何哀求,師傅他都不肯再帶我去逛街了。」

    我一臉臭臭地抱著胳膊坐在那裡,看四師兄笑得彎腰曲背,捶胸頓足。半晌,等他笑夠了,我才不情願地開口道:「笑笑笑,笑掉你的牙!我今晚上跟師傅說說,明兒一大早再去吧!」

    「不、不用!」四師兄抹著眼淚花子,好不容易直起了腰:「你在這等著,我去跟師傅說!跟我去,保你今晚上戌時以前能趕回來睡個好覺!」

    說完,四師兄身影一晃就出門了,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地望著面前他剛才坐的空凳子發呆:「這個四師兄,怎麼說風就是雨啊!不過,我終於可以去逛下古代的夜市了,不是嗎?」

    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絲期盼的笑意,怎麼也克制不住,唉,女人的天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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