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烈朝冷翠園而去的時候,上官彥正在寒宇居的書房整理著未完的賬簿及近日來商舖所發生的一些問題。
突然門外傳來一腳步聲,上官彥眉頭一挑,什麼人這麼不識趣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他寒宇居可不是什麼人都可進的!……
「少爺……」
小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上官彥繼續查看著手中的卷宗,冷冷回答道:「進來……」待小廝走進房後,他又冰冷問道:「什麼事兒?!」
如果他給不了一個他令他滿意的答案,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府中的規矩他可以說得明明白白的,什麼地兒可以去,什麼地兒又不可以去!
「烈公子回來了。」顫聲。
果然,上官彥眉頭一揚,放下手中的卷宗,眼泛寒意,「回來就回來了,有必要來告訴我嗎?……是不是每每府中回來一個人你都要前來通報,府中的規矩你是不是忘記了?!」
顯然,上官彥未聽清楚小廝話中的重點,只注重了結果,未注重主句!
「少爺,小的不敢忘記!」發抖。
「不敢?……」冷笑,「滾下去將府中的規矩摘抄一百遍!」
「……是,少爺!」心中無比的叫屈啊,誰叫他攤上這事兒啊。
上官彥一邊拿起卷宗一邊惱怒道:「真是愈來愈沒規矩了,不就是烈公子回……烈公子?……烈?」
突然緩神過來,對還未走出書房的小廝急切問道:「他現在在那裡?」
小廝一愣,急速轉身,「聽守衛說,他去了冷翠園。」
上官彥眉頭一挑,向他揮揮手,「下去吧!」隨後靠在軟椅上,雙眸緊閉。
「是!」
小廝心中極苦,滿臉的憋屈,很想問問是否還要摘抄,可最終沒那個膽,哭喪著臉出了寒宇居。
※※※※※※※※※
小廝剛未走多久,南宮烈的身影兒便出現在了寒宇居。
「上官彥,慕雪呢?……」
南宮烈走進書房,只看見空蕩蕩的書房中就上官彥一人,未見著沈慕雪的影子。
「你是否將她看得太重?如此急切的想讓見她!」
上官彥緩緩睜眼,看著站在桌案前依然神清氣爽的南宮烈,語帶譏諷的說道。
南宮烈一瞥,轉身隨意的找個了位置坐下,不在意的道:「她就像我妹妹般,一年不見,我又如何不想見她?」
「你可知道她小時可有心儀之人?」
上官彥一轉話鋒,認真的對南宮烈問道。
南宮烈不明所以,奇怪的望著上官彥,「你們之間又出問題了?」
嘴角漾起一抹嘲諷之笑,如果他們今天還能鬧出點問題也很好,但,卻不可能!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哦……你讓我想想。」雖深感不解,卻仍低頭想六七年之前的事兒。
「有還是沒有?」上官彥不耐煩的追問道。
這個問題一直纏繞著他,他一直想不通是她與誰私奔,她認識的人本是寥寥無幾,況且他在她眼底清楚的在她的眼底讀到她對他的情愫。
可,她還是私奔了?!……
「呃……好像有這麼一個人。」
南宮烈右手輕輕的摩擦著下顎,兩眼瞟向上官彥,不太確定的說道。
「七年前,她曾告訴我,有一個男子對她有救命之恩……不過,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而且那男子她就見過那一次。」見上官彥冰冷著一俊臉,南宮烈立即改口說道。
上官彥不語,不知如何啟齒,眼中泛著冷光,南宮烈暗叫不妙,好似他越說越不利,端坐身板,「你們不會真出什麼事兒了吧?」
「她在一年前與你口中那個人私奔了!」
上官彥惱怒的說道,說出這句話簡直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如此狠心,如此決絕!……
想來就是他口中的救命恩人了,僅僅因為一封信,她便狠心的撇下一切就跟他走了……
「什麼?……私奔?!」
南宮烈豁然起身,不可思議的望著上官彥,上官彥冷冷的看他一眼,「你也覺得很可笑,很不可相信,是嗎?」南宮烈點點頭,「可,她卻真的這麼做了!」
南宮烈頹然的癱坐在座椅中。
她怎麼可以呢?怎麼可能私奔了?……
他是叫她對自己好一點,但沒讓她跟別人私奔啊?!……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狀況,她又怎麼會與人私奔?!……
著實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