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庭中的樹葉上還殘留著雨水,懸吊在翡翠樹葉的邊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在微風中搖搖欲擺。閒來無事,對此景做一次描繪,想必也頗有一番風味。
辰時一刻,一輛樸素的馬車在上官府門前停下,車伕下馬對馬車中的人低聲說道:「爺,到了。」
「呃……」
裡面的人帶著濃濃的睡意,仿若還沉浸在夢魘般回答他的話。
半響之後,裡面的人在車伕等得差點不耐煩時終於探出了腦袋,揚起黑眸看了看上官府的牌匾,繼而跳下了馬車。
他,一襲白衣如雪,如瀑的青絲隨意的用一根白絲帶綁起,一雙眼光泛金光,兩彎眉渾如刷漆,雙手背負身後,健步如飛,走進上官府。
站立在門前的守衛並未阻止,也未詢問,反而在他經過身旁時,向他拱抱雙拳,聲如洪鐘,「烈公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在一年前離開洛城,跟師傅一起潛心修行的南宮烈。
南宮烈一邊向前走,一邊有禮的向他們淺笑著點點頭。
突然,前進的腳步折了回來,向他們問道:「少夫人現在是住在冷翠園還是已經搬到了寒宇居……」
守衛聽聞他的話,不禁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南宮烈見此,眉頭緊蹙,在心中微歎一口氣,這上官彥是怎麼回事,還沒叫慕雪搬進寒宇居!
「少夫人她已經……」
守衛的話未說完,南宮烈在聽見『已經』兩字時,眉頭驟然舒展,截過他的話,嘴角含笑,「她已經搬到了寒宇居?!……那我直接去寒宇居。」
唉,原來是他冤枉上官彥了……
南宮烈一邊走一邊暗自想著。
「烈公子,少夫人不在寒宇居。」
守衛的話又從身後傳來。
「呃……多謝相告!」
南宮烈回頭對他們拳抱道之,未在追問,迅速轉向,向沈慕雪以前居住的冷翠園走去。
一邊走一邊將上官彥臭罵了一頓,原來他沒有誤會他,他還是把沈慕雪丟在了冷翠園。
見此,守衛也不再多語,這事兒還是少爺告訴他。
微歎一口氣,回頭繼續站崗。
當南宮烈走到冷翠園,看著一塵不變的冷翠園,心中雖然仍有點不慢,但是暗自猜想著她過得好好的,他也就高興了。
「慕雪……慕雪……」
南宮烈來到房前,輕輕的叩著門板,高興的叫著。
可,回答他的只是一屋的沉靜,沒有一點聲響。
南宮烈不禁納悶了,這丫頭大清早的去哪了?!……
隨後笑笑,出了冷翠園,朝寒宇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