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生死離別 026  為愛執著
    「以菱,你相信我,我再想想一定能想到的……」安井然今天帶了藥的,可是他卻不想吃藥,他不想掐斷那一絲絲的記憶。

    「好了,別想了,不要勉強自己。」以菱看見他如此痛苦,忙上去扶起他。

    安井然已經痛得佝僂著身子,但固執的他,又怎麼甘心放棄?

    「爹地,你哪裡痛?不要哭,樂兒帶你去看醫生,很快就會好的。」樂兒說著,如蓮藕般的胳膊緊緊抓住安井然的衣襟,大有往外拖的氣勢。

    「你懷樂兒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就是那裡……」安井然指著樓梯口說,「流了很多血,大家都以為……都以為孩子沒了,還有……還有腳印,血腳印……」

    連安井然自己,也無法將他所說的串聯起來,不過他肯定,那確實是發生過的事情。

    「讓你的手下查得如此詳細,費了不少功夫吧。」莊煜揚抱著雙臂,遠遠地看著他。

    「天浩和你一直有聯繫,我相信他和以菱的事情一定告訴過你不少吧。」吳曉藝也持懷疑的態度。

    安井然看了看莊煜揚和吳曉藝,又望向以菱,他這次真的沒有騙人,沒有。

    「我求求你們別再逼他了,他已經很痛苦很難受了。」以菱緊緊抱住安井然。她記得以前的確經常見到天浩坐在電腦前,時而擰眉沉思,時而展顏微笑,可過去的都過去了,她不想再計較這個男人是不是天浩,她只想和他在一起,也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會覺得踏實。

    「別再想了,我相信你,真的,我相信你。」她一邊拭去他額上的汗珠和臉頰的淚水,一邊親吻著他的唇。她能清晰感覺到,他在顫抖,他的唇冰涼。

    吳曉藝緘默了,這就是愛吧,沒有道理的相信,不顧一切地執著。

    莊煜揚企圖邁上去拆開他們兩人,但樂兒卻站了出來,雙臂叉著腰,一副小魔女的樣子:「帥哥叔叔壞壞,欺負我爹地媽咪,我再也不喜歡你了,再也不和你玩了。」

    「樂兒……」莊煜揚被樂兒這一罵,理智倒是恢復了不少,畢竟他一直把樂兒當成是親生女兒,自然很難受。

    「叫我也沒用,我不會讓你欺負我爹地媽咪的。」樂兒小嘴一噘,恨恨地瞪著莊煜揚。

    「我相信以菱,所以我也相信他。」孫青嵐忽然說,她口中的「他」,自然指安井然。她時常在想,如果當初不是她處處針對以菱,惹得天浩傷心著急,擔心牽掛,或許天浩就不會病情加重,他們夫妻也就不會經歷這麼多波折了。

    莊曉玲見母親表態,也忙站出來:「我也相信大嫂。」

    吳曉藝和莊廷蘊此刻自然不發表意見了。

    「媽,曉玲,我很感謝你們的相信,不管天浩是不是你們的親人,我永遠把你們當成是我的親人。」以菱向他們深鞠了一躬,然後望向安井然,「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安井然臉上也綻放出笑容。

    可是,以菱剛一轉身,還沒有邁出步子,忽然頭重腳輕,眼前一黑。

    安井然忙摟住以菱:「以菱,怎麼呢?有哪裡不舒服麼?」

    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安井然身體稍微好一點,以菱又出事了。

    「頭好暈。」以菱的聲音細弱蚊吟。

    「以菱……」莊煜揚也湊了上來,他又做錯了麼?

    「你還想怎麼樣?你非要把我們一家人都逼死才甘心麼?難道這就是你對她的愛,你想要為她好麼?」安井然話聲裡充滿無奈,他痛苦就罷了,為什麼要連累以菱和樂兒也痛苦呢?他想到以菱剛才的無助,現在的憔悴,真恨不得自己死掉算了。

    安井然橫抱起以菱,本來強壯的他抱她是小菜一碟,可頭還痛著,整個身體輕飄飄的,就像是被搾乾了精神和力氣,艱難地、一步步地往外走……

    樂兒看了看爹地媽咪,又看了看屋子裡的人,很懂事地說:「爺爺、奶奶、小姑姑、乾媽,樂兒要跟著爹地媽咪回家了,樂兒會想你們的,有空會來看你們的,拜拜。」

    小傢伙經過莊煜揚面前時,哼了一聲,使勁兒跺了他一腳,這才去追趕爹地媽咪。

    安井然已經騰不出手來牽樂兒,樂兒乖巧地拽著爹地的衣襟,緊緊跟著。

    水晶燈下,繁華喧囂已經消逝,只有那踉蹌的身影,肆意張揚著蕭瑟和淒涼……

    那一幕,讓看見的人都說不出的心酸,既為了安井然和白以菱的夫妻情深,也為了樂兒的乖巧懂事。

    感觸最多的人,無疑是莊煜揚,他真的沒想過要傷害她呀,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呢?

    他現在只有一種感覺,眾叛親離的心痛!

    回到家,以菱就臥床不起,一直低燒不退,昏昏沉沉,持續了三四天。

    安井然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先是看西醫,打針、吃藥、輸液,也不見成效,便請了西醫來,灌了兩服又臭又苦的中藥,還是不行。

    光線暗淡的房間裡,他抱著以菱,時而親吻她的面頰,時而拍拍她的身體:「以菱,你這到底是怎麼呢?你不要這麼懶好不好?」

    他實在不明白,連醫生都說她沒有大礙,只是一般的傷寒感冒,可為什麼會一直昏睡呢?醒來也不過看看環境,喝口水,然後便又睡了。

    「聽話,寶貝,快快好起來,大不了以後我養你,你在家帶孩子。」他雙臂就像是鐵箍一樣抱緊她,似乎只有那樣,他才能感覺到她還活著。

    安子辰和樂兒在門口怔怔地站著,似乎有些害怕,此刻的安井然無疑是十分陌生的。

    良久,樂兒才慢慢走上去:「爹地,媽咪是不是要死呢?」

    「媽咪不會有事的。」安井然肯定地回答。

    「那媽咪會像姨姨那樣一直睡覺覺,再也不醒來麼?」樂兒說著,豆大的淚珠劃過她粉嫩嫩的面頰。

    安井然也好怕,當天他誤以為以菱變成植物人的恐懼浮上了心頭,他掐著以菱的面頰道:「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好起來?只要你提出條件,我統統答應,統統答應。」

    「爹地,她又沒死,你幹嘛哭呀?」安子辰忽然低低地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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