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生死離別 025  身世之謎
    以菱和安井然面面相覷,又關他們什麼事?他們今晚都很聽話,沒出亂子哦。

    「別把話題岔開。」莊廷蘊拍案而起。

    「爸,我就不明白了,我才是你的親生兒子,為什麼你總是對我如此苛刻,對以前的莊天浩,現在的安井然,如此寬容大度呢?」

    樂兒朝莊煜揚伸了伸大拇指,這個家除了她,就只有帥哥叔叔敢用這樣的口氣和爺爺奶奶說話了。

    「我對你苛刻對你嚴厲,是希望你成才。」莊廷蘊氣得捶胸頓足。

    莊煜揚輕笑一聲:「媽,有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打算當著您的面說,可他們把我逼得非說不可了。」

    莊廷蘊和吳曉藝的臉色一變,似乎已經猜到他想要說什麼了,但以菱和安井然對即將來臨的風雨卻毫不知情。

    「煜揚,且不論張念菱的出生,她還只是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孩子,你怎麼能和她訂婚呢?」孫青嵐也開口。

    莊煜揚上去握住孫青嵐的胳膊:「媽,你聽我說,莊天浩不是你的兒子,安井然更不是你的兒子,只有我才是,我才是。」

    莊煜揚此話一出,房間裡大半的人都僵在了當場。

    以菱笑,他是不是氣瘋呢?天浩如果不是二老的兒子,那會是誰的兒子?而且看二老如此疼愛天浩,也沒人會相信他不是他們的兒子。但以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無措和慌亂,本能地望向安井然。

    安井然忙攬住她的腰,似乎在說: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無助的時候,她只需要他的一個眼神,便有了面對風雨的勇氣。

    「你這個逆子,你給我住口。」莊廷蘊奔近莊煜揚,似乎要動手打他,老頭子真是難得會被氣成這樣。

    但莊煜揚反手將莊廷蘊推出去:「怕我揭穿你的醜事麼?」

    「二哥,你發什麼瘋?」莊曉玲忙上來扶莊廷蘊。

    莊煜揚微笑著走到房間中央,那笑容近乎詭異:「我的親生大哥一出生就夭折了,你們所認識的莊天浩,是我爸把他舊情人的孩子抱回來養的,而安井然,是莊天浩的孿生弟弟。」

    「二少爺,夠了,你想過沒有,你所說的這些會傷害到多少人?」吳曉藝在一旁氣憤道。

    「以菱,聽見了麼?曉藝也默認了。」莊煜揚忽然衝近以菱,抓住還在怔愣中的她,「他不是天浩,他和天浩是親兄弟,你怎麼可以和他們兄弟糾纏不清呢?你明明是大哥的妻子,又怎麼能和他弟弟搞在一起呢?」

    以菱完全是傻掉了,她有心理準備安井然不是天浩,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孿生兄弟。她笑,為什麼這世界上要有那麼多長得一摸一樣的孿生子呢?或許,命中注定,她要做一個不堪的女人,下了哥哥的床,又上弟弟的床。

    安井然一把將莊煜揚撂出去:「你太過分了,不只傷害了你的父母,連無辜的以菱也要害麼?上一輩的恩怨她可是完全不知情。」

    「你沒有資格說我,你不也欺騙了她麼?」莊煜揚冷哼道,「你就當著大家的面,清清楚楚說一遍,你到底是不是莊天浩?」

    安井然沒有說話,他的確是騙了以菱,可以菱心裡不也清楚麼?她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呀。他微微側身看了看以菱,她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寵物,緊緊拽著他的衣襟,躲在他身後,睜著驚恐、無助的眼眸看著眼前所有人。

    「媽咪,你怎麼呢?媽咪要乖乖哦,媽咪不能哭啦……」樂兒也被嚇到了,忙揮舞著胖嘟嘟的手臂,拭去媽咪臉上的淚水。

    「以菱,只要我們在一起快快樂樂,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好不好?」安井然忙蹲在以菱身前,看著她的樣子,心就像是被大錘子敲了一下。

    以菱也想什麼都不管,做自己想做的,可是這個社會還有倫理道德和法制呀!就算她能做到什麼都不管,那樂兒呢?她的小公主有一天會長大,會明白一切的,她會不會介意呢?

    「以菱,你之所以會痛苦,完全是因為他們兄弟倆,還記得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光麼?我們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那是何等的快樂!把你的手交給我吧,我會牽著你和樂兒,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

    莊煜揚最想不通的,就是那個搶了他一切的哥哥,卻不是他的親哥哥。他忽然覺得,他所遭受的一切,好冤枉好無辜呀。

    他一直肯定安井然不是莊天浩,但也不曾想過安井然和莊天浩會是孿生兄弟,直到看見老爸拿著一個女人泛黃的照片黯然流淚,這才起疑,從那個女人著手查起,想不到會有如此意外的收穫。

    一直默不作聲地孫青嵐開口了:「煜揚,如果你是想為媽媽出氣,我很感謝,那麼一切就到此為止,如果你另有私心,我也勸你到此為止,繼續下去,只會家無寧日。」

    誰也不會想到,一向以潑辣著稱的孫青嵐卻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該上去揪起莊廷蘊又吵又鬧麼?或者上去扇安井然兩耳光麼?

    「嵐,這件事並不像煜揚說得那樣簡單,其實……」莊廷蘊忙要解釋,即使心裡曾經多麼愛那個女人,可是對於孫青嵐,即使她潑辣、任性,她始終是相伴三十五年的妻子。

    人生能有幾個三十五年呢?一個人又能與幾個人一起過三十五年呢?

    「你不用解釋,其實許多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孫青嵐淡淡地說。

    這句話,無疑讓大家又是一驚,這可不像她的個性。連傷心無助的以菱,也回過神來望著她。

    當年,莊廷蘊和孫青嵐結婚多年也沒有孩子,好不容易懷孕,哪知生下來便夭折了,恰好安家生下一對孿生子,偏偏安井然的父親生意失敗跳樓自殺了,莊廷蘊一來是想為阮明媛減輕負擔,二來是不想孫青嵐傷心,便抱了一個孩子回家養。

    孫青嵐在天浩十四歲那年便知道了真相,她不可能沒有一點牴觸情緒的,但天浩十分乖巧懂事,十分孝順,讓她放下了芥蒂。更何況,天浩讓她第一次成為母親,那種快樂,那些付出,又豈能是一句不是親生的就能割捨的。

    情,是世間最複雜的,也是世間最難斬斷的。

    「那天浩知道這一切麼?」以菱忽然問。

    「他是知道的。」回話的是吳曉藝,「我曾聽他提起,他從小就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他,有一次甚至抓住了窺視他的人,一個,是他的生母,一個,是他的弟弟。」

    「大少爺原本已經和他們相認,因為察覺到夫人知道了這個秘密,所以不敢和他們繼續往來。他不是怕會失去現在的富裕生活,是怕傷害到和大家的感情,是怕失去大家,在他心裡,大家也是他的親人。再後來,老爺安排安太太母子移民美國,他便只能通過網絡與他們聯繫。」吳曉藝提到天浩,話聲便有些哽咽。

    事情講到這裡,以菱已經不用再懷疑,天浩和安井然真的是兄弟,難怪,自己會把他們倆混淆,甚至會把和他們在一起的感覺混淆。可現在,她要繼續裝傻麼?還是面對事實,他不是天浩,他是天浩一模一樣的兄弟?

    她無奈地笑,淚水卻簌簌而下,為什麼要讓她遇上這樣的巧合呢?為什麼要讓她無論如何抉擇都會痛苦呢?

    這時,安井然站起身:「或許你們說得對,安井然和莊天浩是兄弟,可我為什麼不能是莊天浩呢?」

    「井然,你我心裡都清楚,不是就不是,現在再裝下去也沒意義了。」以菱也跟著起身,那雙憂鬱的眸子,能讓人看一眼也跟著心痛起來。

    「以菱,你聽我說,我真的有可能是天浩,我只是失憶了,你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一定會很快記起一切來的。」安井然握住以菱的雙肩,焦急無措。

    「你想讓她給你時間準備,下次裝得更像麼?」莊煜揚一旁冷冷地道,心裡難免竊喜。

    安井然瞪了莊煜揚一眼,卻無可奈何,只能耐心地向以菱解釋:「你還記得曉玲送我們的那幅畫麼?我有印象的,在遇見你之前,我就經常夢到那個場景。真的,我發誓,我沒有騙你。」

    以菱記得畫展那天,他的確比自己先發現那幅畫,而且癡癡地站在那幅畫前,難道是真的?

    「像這種支離破碎的記憶我還有很多,我可以舉例的,比如……比如你的牙,對,就是你的牙,缺了兩瓣,是被人打掉的,你說那是愛的見證,你不會去鑲假牙,還有……」安井然好怕她會放棄,吞吞吐吐地說,「還有你懷樂兒的時候,你……」

    安井然頭痛病又犯了,頭痛欲裂不說,腦子裡一片混沌,急得淚水快掉下來了。

    「別再裝了,你以為你說那麼一件事就可以讓我們大家相信麼?也不知道你從哪裡聽說的。」莊煜揚故意打擊安井然。

    可以菱知道,她被打的事莊家知道的人不少,可是能說出「愛的見證」四個字,就不那麼簡單了,除了她和天浩,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