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生死離別 008  狐狸現身
    丹尼爾眉頭擰了擰,漂亮的鳳眼閃過一絲傷感,然後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以菱。

    「謝謝。」她拭去淚水,然後離開,但似乎並不放心,又轉身道,「請你一定轉告他。」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讓人感動的事情真的很少,讓人心動的人也真的很少,如果不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請不要輕言放棄,那不是一段感情,而是一生一世。

    有過和煜揚的擦肩而過,以菱對此十分清楚,雖然有時遇到困難、挫折,或者是傷心,她總想要放棄,其實心底根本就捨不得放棄,他便是她的靈魂,他便是她的世界。

    丹尼爾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看著以菱漸漸遠去的背影,在心底喟歎道:抱歉,請允許我的自私,我無法幫你轉告……

    以菱剛打車到E-Shine樓下,便接到岳志恆的電話:「若萱,情況有變,你暫時不要到公司來。」

    「哥,出什麼事呢?」以菱還牽掛著安井然,半晌才回過神來。

    「有人惡意大批買進公司的股票,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我不想你為難,先回家吧。」岳志恆說。

    「惡意收購?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不出面行麼?你能解決麼?」以菱腦海裡全是疑惑。

    「乖乖回家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吧,叫舅媽準備好晚飯,我應該趕得上回家吃飯。」電話那端的嗓音,並沒有過多的著急和憂慮,也或許,他只是不想讓以菱擔心,才故意說得輕鬆。

    掛斷電話,以菱怔坐在車上,她當然明白,哥哥只是想要庇護她。他在她的生命中,就像是一把傘,雖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每當下雨或者烈日當空,他就會發揮他的作用。

    其實她不知道,他也願意做她的傘,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出現,為她撐起一片風和日麗的天空。

    以菱正準備叫司機調轉車頭回白家,忽然有人敲了敲車窗。

    絢爛的陽光下,以菱初時並沒有瞧清來人的五官,仔細一看,才確定是白少堂,依舊一副銀框眼鏡,身穿白色的T恤,灰色棉質長褲,十分優雅,和她印象裡如出一轍。

    她搖下車窗:「二叔,有什麼事麼?」

    白少堂的臉色立刻一沉,然後冷笑道:「不打算去開記者會了麼?」

    以菱並不傻:「是你惡意買進公司的股票?整垮E-Shine對你有什麼好處?有什麼事情一家人難道不能坐下來好好談麼?」

    「你今天的問題還真多。」白少堂的眼鏡時而反射出幾許陽光,「從始至終,你有給我機會坐下來好好談麼?」

    以菱越發相信,白少堂和若萱之間不是那麼簡單,難道他們……可是怎麼可能呢?她不想露出馬腳,只得道:「不是我不給你機會好好談,而是你沒有誠意,攪得E-Shine不得安寧。」

    「你如果不想E-Shine繼續不得安寧,明天下午五點到這個地方來。」白少堂說著,將一張名片扔了進去。

    以菱拿起名片看了看,再望向車窗外時,白少堂已經走了,他到底想怎麼樣?

    如果說莊煜揚是一隻獵豹,衝動、暴躁,安井然是一頭雄獅,沉穩、自信,那麼白少堂絕對是一隻狐狸,堪稱是修煉成精的老狐狸,狡猾、陰險。

    只是,這樣一個狐狸一樣的人物突然出現,以菱實在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她不知道若萱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一不小心便可能露出破綻,偏偏他又是對公司最大的威脅。

    她揉了揉太陽穴,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到一塊兒呢?

    晚上,岳志恆並沒有如約回來吃飯,想來事情還沒有解決。

    以菱覺得自己實在沒用,居然一點忙也幫不上,便換了泳衣到樓下游泳,發洩一下。

    已經初秋的季節,雖然中午依舊暖和,可早晚卻有些冷。以菱下水時,冷得直哆嗦,可那樣一刺激,頭腦卻清醒了許多。

    岳志恆回來時恰巧看見這一幕,忙心疼地奔上去:「你幹什麼?這麼冷的天氣還游泳?也不知這水幾天沒換了。」

    「哥,我沒事,我只是想冷靜一下。」以菱好想告訴大哥,是她害了若萱,是她害了安井然,可不論是愛情、親情,還是公司,她卻一點兒挽救的辦法都沒有。

    「趕快上來,會生病的。」

    「我不上來。」

    「再不上來我打你……」他以前管教若萱時,就是打屁屁,可是這次抓起以菱的胳膊,手卻拍不下去。

    以菱怔怔地望著岳志恆,他那抓狂且尷尬的樣子,讓人捧腹。她雖然時常見到若萱被哥揍,自己卻從來沒有那樣的待遇,她知道,他不好意思打她。

    「我知道你對若萱的事很自責,可那只是意外,沒有人會怪你的。」岳志恆心裡,更傾向於將她當成愛慕的女人,而不是妹妹,所以不好意思打她。

    以菱腦袋裡「呼」的一聲,她承認,她的確不是一個優秀的演員。

    「原來你知道?」

    「我是和你們姐妹倆一起長大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們的差別。」岳志恆說。

    「那媽呢?她知道麼?」以菱忙問。

    「舅媽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岳志恆將以菱拉出水面。

    以菱不由得歎氣,那安井然為什麼沒認出來?她忘了,安井然根本就沒有正眼看她,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病床上的若萱身上了。

    以菱忽然想到白少堂,既然表哥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何不問清楚。

    「哥,白少堂和若萱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以菱問得很含蓄,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那可是亂 倫。

    「他找過你?」岳志恆見以菱點頭,一邊給她披上浴巾,一邊說,「你回白家比較晚,所以不清楚,白少堂是後外婆嫁給外公時帶來的孩子,其實和咱們沒有血緣關係,至於他和若萱,好像是有點什麼,不過我更傾向於相信那是他的陰謀,他那人看不透,你還是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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