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生死離別 007  誤會重重
    岳璟雯和念菱雖然奇怪安井然為什麼長得如此像莊天浩,但見到以菱和安井然這種情形,當然是溜之大吉。

    安井然踉蹌著步子,漸漸逼近以菱:「白以菱,你真的是太殘忍、太絕情了。」

    以菱抿了抿唇,卻不想解釋什麼,她也捨不得欺騙他,捨不得他痛苦呀。但事實上,她的確是個大騙子,不只欺騙了他,也欺騙了莊白兩家所有人。

    「為了逼你獻身,我甚至不惜傷害孫筱,直到關鍵時刻才取消婚禮,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麼?」安井然忽然苦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如果你愛我,你怎麼可以看著我和其他女人結婚?」

    「哼,怎麼,覺得我害了你麼?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禍害,現在離我遠些還來得及。」以菱氣道,當初她就告訴過他,他選擇和孫筱結婚,他們之間就一刀兩斷,他有什麼資格指責她呢?

    「我安井然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麼?」

    「你不是,那我是麼?別忘了,當初是你始亂終棄要和別人結婚。」

    「對,是我始亂終棄,是我自作多情,為了你拋棄妻兒。」

    兩人在走廊上這一番吵鬧,引得過往的醫生和護士駐足觀看、指指點點,他們似乎傾向於相信安井然,畢竟安井然那落魄的模樣更能博得同情。

    「為我拋棄妻兒?」以菱仰臉望著他,淒苦一笑,他只記得孫筱和安子辰才是他的妻兒,哪裡還有她和樂兒的地位,否則也不會把她們母女忘得如此徹底。

    她一把推開他,大步離開:不管你是莊天浩還是安井然,都到此為止吧,我為你們付出的還不多麼?連若萱都被我害成這樣了。

    可是她沒想到,她那不重不輕地一推,人高馬大的安井然竟然摔倒在地上。

    原本站在人群中看好戲的丹尼爾第一時間衝了上來,還頗為幽怨地瞪了以菱一眼。

    看著心愛的男人倒下,那種感覺就像是靈魂被抽離出身體,尤其是他前一刻還和自己吵鬧。

    她怔怔地看著醫生和護士把安井然抬走,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怎麼呢?是不是得了什麼病?絕症?她忙跟著去。

    經過醫生一番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安井然傷心過度,疲憊不堪,外加飢腸轆轆,所以昏倒了。

    以菱聽到這樣的結論,十分自責,但也放心了,卻不敢去看他。或許,他們的緣分只夠相愛,卻不夠相守。這世界上不是有一種愛情叫相望於江湖麼?相望於江湖,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相愛,包括他們自己,總是惦記著對方,見面卻不過點頭頷首,永遠也沒有廝守的機會。

    第二天,以菱做了一個全面檢查,身體很健康,醫生宣佈可以出院了。

    出院前,她又去看若萱,儘管專門請了看護照顧若萱,她還是不放心。

    「白小姐,莊太太右手好像攥著什麼東西。」看護提醒。

    以菱便去查看,輕輕一掰,若萱的手掌便攤開了,一顆流光溢彩、晶瑩剔透的石頭掉在了地上,正是安井然還給她的那顆命運之戀。

    以菱撿起來,不禁苦笑,若萱送命運之戀給自己,安井然千方百計搶奪,那一幕幕彷彿就發生在昨天,可事實上早已經物是人非。

    「咦,奇怪了,我昨晚使勁兒掰也沒掰開,為什麼白小姐輕輕就掰開呢?」看護驚訝地說。

    「因為她本來就是要把這顆鑽石給我的。」以菱淡淡地一笑。

    以菱剛出若萱病房,便遇上了上次救她的那兩個警察。

    「白小姐,我們是為你姐姐被綁架的案子而來的,犯罪嫌疑人還沒有線索,不過找到一款手機,經查證是你姐姐的,本來想交給你姐姐,不過聽說了你姐姐現在的情況,只能給你了。」警察說。

    以菱接過手機:「謝謝。」

    「如果你有什麼線索,請及時通知我們,而且你出入也要當心,像你們這種有錢人很容易招來歹徒的。」

    警察同志這話以菱一點兒也不愛聽,不過念在他也是好意,並沒有計較。

    她拿起手機,立刻翻看起來,因為是超長待機的,所以電量還充足。讓她大吃一驚的是,手機上除了家人的未接來電和幾條短訊,大多都是安井然的來電和短訊,可見當時他有多擔心自己。

    她本來打算直接去公司準備記者招待會,但現在卻在醫院花園裡看起短訊來。她沒想到,他早早地已經向自己妥協了,但事到如今,只怪天意弄人。

    看完短訊,雖然不如當初看《愛菱手札》那般淚流滿面,卻也是十分感動,不知不覺便來到他的病房外。她正猶豫著,見面後該說些什麼才好,房門卻打開了,只是開門的並非安井然,而是丹尼爾。

    門一開一合間,以菱看見病房裡只有安井然一人,想來孫筱還在氣頭上,並沒有出現。

    「我想見見他。」以菱無比誠懇地說。

    「他身體不太好,不能再受超刺激。」丹尼爾皺了皺眉道。

    「不是說只是傷心過度、疲憊不堪麼?休息一宿應該沒事了吧。」以菱說。

    丹尼爾邪魅地笑:「我應該叫你莊太太還是白小姐?」

    「這個重要麼?」以菱反問。

    「如果你是白小姐還好,如果你是莊太太,看著他跪在病床前傷心痛哭,卻無動於衷,我完全有理由不讓你見他。」丹尼爾挑了挑眉,道。

    「你是他朋友,或者說是兄弟,我相信你是為他好,可是你沒有資格幫他做出任何決定。」以菱總覺得這個丹尼爾是故意刁難自己,可是他沒有理由刁難自己的呀。

    「如果他不想見你呢?」丹尼爾抱著雙臂,藍色的眼眸咄咄逼人。

    他不想見她麼?她心裡在問,看他昨天生氣的樣子,或許真的不想見她吧。

    「那你幫我轉告他,不是我負氣玩離家出走,也不是我絕情地不想見他,我失蹤那幾天,其實是被人綁架了,今天警察剛剛將手機還給我,我才看見他發的短信。而且,我也不是故意騙他,我是答應了若萱,幫忙保住爸爸的公司……」以菱說到末尾,眼淚已經不爭氣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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