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鼻子哼出一個音節,我對蔣冪出賣我的事,氣還沒完全消,你看這個小姑娘平時挺講意氣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拉我後腿,要換在早期絕對是漢奸的不二人選。但是我看在她找人未遂心情也不佳的情況下,我還是原諒她出賣我的事了。
阮小骨一個暑假下來,萬分頹喪,在我們的逼問下終於道出韓真真要與他分手。我和蔣冪眼神交流了一下,得出三個字「早知道」。一是他沒錢了,二是她選秀第三名也不可能看得上他。但是阮小骨不甘心啊,他抱著吉他常常在學校頂樓唱伍佰《痛哭的人》。
有時候我也會去和他一起坐著,他的悲傷感染著我,他問我:「小媳婦,是不是所有的愛情都不牢靠?」
我望著滿天星星歎息說:「不知道。」
我的頭微微地疼,我對阮小骨說:「我這次回景坊,遇到趙芷了。她說我們集體消失,她在我們常去的小山丘上哭了好久。」
阮小骨本來有些暗淡的眼睛突然明亮了,他看著我,略顯緊張地問:「她還說了什麼?」
我微微一笑:「我剛準備問她我為什麼失憶,她就和你們一樣,避開了我的話題。」
阮小骨說:「我覺得你現在挺好的,夏時那麼照顧你,唐欣對你也不錯,何必要去追溯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呢。」
他們每個人都這麼講,他們都害怕我承受傷害。
可是,真的只要不想,就能否定事情曾經的發生了嗎?
夏時和唐欣突然像兩根緊繃的弦,無時無刻都盯著我,希望我永遠不會脫離他們的視線。他們沒有問我知道了什麼,只是兩個人的擔憂更加明顯。
起初夏時申請學生宿舍的時候,我極力阻止過,他冷冷的丟給我一句話:「如果你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思想,那你只有加入他。」
我被這一句頗有哲理的話瞬間打回原形,不敢再造次,怎麼說計劃私逃這事是我沒做對,害夏時發了幾天的燒臉瘦了一圈背上還留道疤也是我的錯。所以從我安全抵達長樂的那天開始,我就對夏時千依百順。他說東我絕對不往西走,他說7點上學,我絕對不敢6點55出發,哪怕他說地球是方的,我也絕對不會糾正他是橢圓的。
所以,當他規定我每天回宿舍之後都要拿個籃球在籃球場投兩個籃已表我「真實存在」,我看到旁邊蔣冪張到可以塞下一個鵝蛋的嘴我也還是微笑地點頭說:「曉得了。」
「你哥瘋了?難道是被你傳染了?唐雲朵,你說你,居然把我夏哥哥搞成精神病了。」蔣冪簡直不可置信。
「我哥說了,如果你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思想,那你只有加入他。我可以保證,我哥已經漸漸進入我的狀態,慢慢朝不正常發展了。」
「夏哥哥的原意是,如果你不能改變一個瘋子的思想,你只能讓自己變成瘋子。你說你才多大啊?居然就敢誘拐未成年少男離家出走。」蔣冪說的未成年少男就是曲方歌。
「天地良心,全長樂的人都應該知道曲方歌是頂著未成年少年的頭銜誘騙未成年少女的老手啊。」我無論人前人後,從來都是抹黑曲方歌。
「你得了吧,你把老手都搞定了,你的級數不是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