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黑,下起小雨。我同亮亮撐著傘,坐在醫院球場後的一側石凳上。
好冷。
這種天氣還撐傘在球場坐著,不是因為我們有病,也不是因為我們浪漫,而是昨晚燒烤想到三婆的貓是個線索,所以特意今晚在這裡等貓的出現。
坐了一個多鍾了,也沒見貓的出現。別說貓了,連老鼠、蟑螂等會爬的東西也沒見著一個。
這肯定是下雨的緣故了。
幸虧身邊還有個亮亮陪著。
忽然在想,我們是不是因為寂寞才一起交往的。
看看手機,快接近晚上十一點半了,今晚貓應該不會出現的了。該回宿舍休息了,還要送亮亮回家呢。
出了醫院,外面店舖很多都關門了,街道上過往的車輛很少,行人就更少了。
想攔輛的士的,在路邊站了幾分鐘,也沒見有的士通過。
看來注定要同美女在雨中漫步了。
從醫院到亮亮所住的小區大約有30分鐘的路程。陪亮亮雨中漫步的話,可能花的時間更長點。
我撐著傘,亮亮挽著我的手臂,我們靠得很近,也顯得很暖昧。
「真得很像一對情侶呀。再這樣,我會忍不住的。」我不由地說。
「那我豈不是很吃虧。我們是情侶嗎?」亮亮側著頭看著我。微風中長髮飄逸。散發淡淡清香。
「好像是。」我笑了笑。
「壞蛋。你喜歡我的話,就追求我咯。」亮亮摀住嘴笑了笑。
說真的,追亮亮這念頭,還真是從來沒有過。亮亮性感而美麗,溫柔而嫵媚,這種女性向來是男性夢寐欲求。但我一直有這種感覺,亮亮不屬於我的。
到亮亮所住的小區了。
亮亮給了那把傘我,然後走進小區門口。然後我轉身回宿舍。
路上還是沒看見有空的士經過,再繼續步行回宿舍咯。又得走30多分鐘。不過一個人步行時可以讓我想到很多事情的。
「喵喵」亮亮洗個熱水澡後,忽然聽到小區下傳來貓叫聲。
此時穿著件粉紅色睡衣的亮亮,馬上走到四樓陽台,咦,一隻白貓正在小區亭子上,對著四樓方向叫。
那是三婆家的白貓。
亮亮馬上披上一件外套,然後下樓。
剛走到三樓,樓梯燈忽然滅了。亮亮用手指接觸一下樓梯燈的感應器。燈還是沒亮。看來燈壞了。
藉著二樓樓梯傳上來的燈光,亮亮加快腳步往下走。
剛到二樓,二樓的燈忽然也滅了。用手指接觸一下樓梯燈的感應器。燈還是沒亮。不會這麼巧燈也壞了吧。還是別的什麼?
亮亮忽然很害怕。不敢繼續往下想。
亮亮轉身就想往四樓宿舍跑,忽然貓叫聲又響起,好像招呼著亮亮往小亭走。
亮亮隨手拿起手機,撥了一下我手機。
「快過來,三婆的貓在我小區這。」手機裡傳來亮亮幾乎想哭的聲音。
啊!此時我回到宿舍坐下不久。怎麼回事?聽到亮亮的聲音,我馬上打開宿舍門,就往亮亮小區跑去。
「兄弟,為何跑這麼快。」我還沒走出住宅區,忽然一個陰沉的聲音出現在前面。
前方鬼三擋在了面前。
「你想做什麼?」鬼三在此時出現真讓我吃了一驚。
「沒做什麼,陪你聚聚舊。」鬼三說話時,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走開,我有事。」
「哼,兄弟,如果我不走開,你以為你能從我這裡過得去嗎。」
「那我要試試。」我掏出針灸針,就向鬼三衝去……
貓又在叫著,亮亮慢慢走到一樓。站在一樓走廊上,向亭子方向望去。
涼亭頂上,細雨下,白貓幽藍的眼睛,緊緊注視著亮亮。
亮亮用手揮揮:「過來呀。」
貓跳下涼亭,走到亮亮身邊,亮亮將貓抱起,
貓的瞳孔像一個小圓球。
貓的瞳孔,是隨光線的強弱而縮小或放大。
白天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貓的瞳孔可以縮得像一根線;在夜間昏暗的情況下,瞳孔開得很大像滿月一樣;在早晨或傍晚中等強度光線照射下,瞳孔會變成棗核般形狀。
貓的瞳孔比人的瞳孔具有更大的收縮能力,所以對光線的反應比人靈敏,即便是光線過強或過弱都不會影響它的視力,照樣可以看清東西。
白貓在亮亮雙手中,停止啼叫。但很奇怪,一直緊緊盯著亮亮。
「馳城怎麼還不來。」亮亮走到小區門口附近的走廊下,四處張望。
當我趕到小區時,全身衣服已經濕濕漉漉,還粘上很多泥巴,胸前帶著一個大大的腳印,伴著胸前區的劇痛。
我剛才被鬼三狠狠踢了一腳。撲倒在一灘積水裡。
我爬起來,正想跟鬼三拚命時,鬼三轉身就閃進黑暗的小巷裡。
「今天當給你一個教訓。」鬼三嘿嘿笑著離開了。
因為擔心亮亮,我顧不得整理衣服就往小區趕來,加上沒帶傘出來,所以就成了現在這模樣。
我正準備走進小區,馬上被保安攔住。
保安的凶狠的眼神,好像在對我說,「你不是強盜就是賊」!
亮亮趕緊走過來,解釋道「這是我朋友」,我才允許進到小區裡。
「長的這麼靚,也不找個穿著靚點的男友。」我聽到了保安小聲的低估。
這時我注意到亮亮手中的白貓。
我伸出雙手,正想接過來。
「喵」白貓突然發狂,直接就往亮亮左手臂抓了一下。
「啊!」亮亮驚叫一聲,白貓掉落在地上,直接往小區綠化帶跑去,消失了。
我抓起亮亮手臂一看,亮亮左手前臂已出現幾道鮮紅的爪子。
再看看亮亮,她雙眼已經掛上兩顆大珠子。
「得清洗一下」我拉著亮亮走往樓梯走。
「燈壞了。」亮亮遲疑了一下。
「壞了?」上到二樓,我觸摸了一下紅色感應器,燈亮了。
「咦,奇怪了,剛才二樓,三樓樓梯燈是壞了的,我沒騙你。」亮亮有點驚慌地解釋到。
走到三樓,亮亮觸摸一下紅色感應器,燈亮了。
「啊!」亮亮表情很詫異。
回到亮亮宿舍,亮亮遞給我一條毛巾,我搭在頸上,就拉著亮亮到洗手間,先用大量肥皂水沖洗一下傷口,然後用酒精直接塗抹在傷口上。
「疼。」
「忍著。」
處理完畢。我這才細心看了看亮亮。粉紅色的外衣,若隱若現的乳溝,心跳馬上加速。
「衰人,你看什麼。」亮亮也察覺我在看她。
失態了,我趕緊低頭看看時間,我要回宿舍了。
「你這樣走嗎?」亮亮指著我濕漉漉的頭。
「我再不走,我今晚就要在這裡過夜了。」
「壞蛋,你可以做廳長。」
「呵呵,這麼冷凍死我就有份。」我還是決定走出亮亮宿舍。孤男寡女,要麼乾柴烈火,一觸即著;要麼就有色心沒色膽,活活憋死。
然後,我開了門,下了樓梯,走出小區,然後再次步行回自己宿舍。來回的奔走,差點累垮我。看來今晚又得失眠了。
第二天中午下班,我去找亮亮,為了安全起見,我陪亮亮到防疫站打了狂犬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