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我們在陽江一處中途站靠邊休息。到超市買了幾支水。因為只有老二是拿到車牌的。所以老二是這次旅行的鐵打司機了。可見多技防身是多麼重要呀。如果我們都有牌,就不會讓老二疲勞作戰了。謝天謝地,剩下的車程總算沒出其它事。晚上十一點,終於達到家鄉的小鎮。從鎮中心離村子並不是很遠。其實就只是隔一條江。但因為是深夜,晚上就在鎮中心找了間旅館住上。雖說是旅館,但處於這種偏遠山區的小鎮中,平常住店的人根本不多,我們要了二樓兩間靠街的房間,兩間都是雙人房。
「如果我害怕,我會叫的。我一叫,你們就要馬上飛過來。」曉玲笑嘻嘻地說。
「歡迎呼叫,我是不會拒絕的,俊哥美女,幹材烈火……」
「死色狼。」曉玲狠狠地往我右小腹打了一拳。然後羞答答地關了房門。我也走進了另一間房間,老二已經在沖涼房洗澡了。這是老二向來的風格,每次外出,沖涼房。廁所等等往往都是老二最先享用的。我脫掉上衣,然後靠在窗口點燃了一根煙。在吞雲吐霧同時我又對著燈光細細觀看玉鐲子,沒有其它新發現。我越覺得這玉鐲子不可思議,越對旅行擔憂。
老二沖完涼,馬上就撲在一張床上呼呼大睡。我洗完澡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太睏了,關了燈,我也像老二那樣不等頭髮干就撲在了另一張床上……
一條大河,河面很寬,河水很碧。很藍,河流很急。河的兩岸是香蕉樹。竹子之類的綠色植物。整個世界卻很安靜,看不見飛鳥,看不到其他人,聽不其它聲音,就連河水聲好像也被消去了。只有老二一個在岸邊行走著。在尋找著什麼。老二開始奔跑,覺得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趕,卻又不知是什麼,只是這樣跑,想盡快擺脫後面追趕的東西……老二一下子從床上驚醒,又是這夢。老二已經被這同一個夢困擾多年了。老二曾問過師傅,師傅只說了一句「一切皆是心結」就示意老二自己去解決。
老二靠著床頭坐著,街道旁邊昏黃的路燈光斜斜地透進了房間裡。此時,我早已在床上沉睡。自從我跟他提起要回老家探尋。老二就來了興趣。雖然這老家不是老二的老家。但這探尋卻好像跟自己有關一樣。師傅說得對,一切皆是心結,一切皆需要自已解決。老二就靠著床頭坐著,也不知坐了多久,然後又暈沉沉地睡著了。「咕——咕。」老二熟睡前好像聽到了這種一長一短,音調一高一低的鳥叫聲。在城市長大的老二是很少聽到鳥叫聲,更別說是這種鳥叫聲。鄉村的鳥是深夜啼叫的?怎麼聽起來有點淒涼感……
早上八點,被預先調好的手機鬧鐘吵醒。我很快就發現了老二的熊貓眼。
「好靚的熊貓眼哦。」我不失時機地調侃老二。
「起床沒有,開門。」瘋丫頭來敲門了。我趕緊穿好衣服,我這個人有裸睡的習慣,除了留著一條內褲外,其餘一切脫光。
老二打開門,曉玲走了進來。曉玲今天穿了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黑色高跟鞋,披肩長髮,咦,變淑女了。
「表哥早,馳城哥早。」曉玲叫得還真甜。
「等會,刷牙去。」老二又第一個衝進了洗手間。
梳洗完畢,收起行李,吃完早餐,辦了退房手續,我們又坐上了車,開始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