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撥火迷惑了,不明白蕭湘妃為什麼在軒轅宇的心目中有那麼重要的位置,以至於軒轅宇死活不肯把她讓給自己。
她除了是蕭家的大小姐外,她還是什麼人?從各方面得知,她是軒轅宇帶回來的,但據說她一直不承認自己是蕭家的大小姐。如果,她不是蕭家的大小姐,那麼她是誰?她古怪的功夫,她手中握著的奇怪的東西,似乎都是一個謎。他終是起了興趣,心中對蕭湘妃是勢在必得。
暫時沒有戰事,他便又讓使者前去商談,指定除了蕭湘妃,他什麼人都不要。皆因為軒轅宇決定賜一位公主給他,並附上千萬嫁妝。
軒轅宇看著手中的函件,內心相當的憤怒,他萬萬料想不到,這突撥火居然看上了妃兒,而且還非她不要。
「皇上,請您盡快定奪,前方可是萬萬等待不得啊。」大臣們得知這個消息,暗自高興,這種條件根本就不賠本,反而對他們有利極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還是一個有罪的女人,脫手出去簡直就是扔丟一個燙手的芋頭,巴不得。
軒轅宇陰鬱的掃了一眼急不可奈的一群大臣,心中憤怒異常,他明白妃兒是什麼人,當然更不會對妃兒放手。
「妃兒已入主我向陽宮,雖未有封號,但她已經是我妃子,這不僅是事實,也是不能更改的現實。」他低沉的道,臉上卻是十分的不悅,讓誰都可以,偏偏妃兒不能讓。
大臣們面面相覷,沒料到皇上會這麼執著,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還是一個不受到大家歡迎的女人,而皇上卻偏偏對她戀戀不捨。
「皇上,那蠻夷的要求怎麼辦?如果我們不送人,那麼他們肯定會找借口發動戰爭。事關天下黎民百姓,望皇上三思啊。」丞相終於站出來,用悲天憫人的口吻道,似乎蕭湘妃成了罪魁禍首的人。
「是啊,是啊,望皇上三思啊。」其他大臣們紛紛附和道,似乎在無言的威迫著他。
軒轅宇怒得雙目直瞪,雙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龍椅上,而手上的青筋直暴,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用手在龍桌上大力一拍,震驚了所有人。
「朕說過,送誰都可以,妃兒不能送。況且妃兒是人,她怎麼能同意自己被當成禮品這樣送來送去。就算她肯,朕也不肯。你們休要再提,另想其他辦法。至於那來使,把朕的意思告訴他。」他霸氣十足的冷聲道,對這伙朝中的大臣極是不滿。
大臣們這回不敢言語了,悄悄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吭聲,生怕會把他給惹怒了。
「臣等領旨。」沒辦法,大家只好決定退下去再想辦法,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朝出現危機。
等所有的大臣離開後,軒轅宇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蕭湘妃上前線是錯了還是對了,更沒有想到突撥火會看上她。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怎麼辦?怎麼辦?
三天後,軒轅宇處理完國事後,出宮視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誰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邊陲。
這幾天,所有人都心情不好,當然不包括蕭湘妃,只有蕭湘妃自己知道,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她都不會受人擺佈。
喜兒等人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著她,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想不到她會在這裡,被一蠻夷頭子給看上。
倒是環兒,這兩天似有心事,看著她幾回欲言又止,似乎有著很多的話想說,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這天,她終於尋了一個機會,單獨與蕭湘妃相處的好時機,悄聲歉意的道:「小姐,都怪環兒,環兒不應該讓您前去冒這個險,現在還發生了這種事情。環兒,環兒好對不起小姐。」她低著頭,不敢看她。
「環兒,不怪你,這事注定的,你也知道我不會這麼輕易妥協的。」她輕聲道,沒有往心裡去。
環兒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才下定決心的道:「小姐,獨狼要親自來殺掉突撥火,所以請小姐放心,您一定不會有事的。」這消息也是她剛剛接到的,本不想告訴她,但她實在是不想她不高興,於是才說了出來。
獨狼?他要親自前來?她很吃驚,她都殺不掉突撥火,難道獨狼就可以?她有些疑問,但很快便決定置之不理。
當晚,她沉沉的入睡後,突然被一隻纖手給推醒了,她朦朧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原來是環兒在叫醒自己。
只見環兒把手放在唇上,示意她起來,然後跟著她來。
她遵從環兒的指示,從床榻上起來,悄無聲息的跟在環兒的身後,一起出了帳篷。然後,她們並不知道,當她們離開後,喜兒怒兒草兒便同時睜開了眼睛,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
不一會兒,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軍營,來到了軍營附近的一個小山頭,那裡正屹立著一條人影。
她們朝著那條人影悄聲走去,很快,她們就來到了那條人影的身後。而那條人影也覺察了她們的到來,倏然轉身面對她們。
銀色的面具,飄然的長髮,一襲長布衣,在月色的照耀下,有著不同尋常的神秘,這人便是她見過第二次的獨狼。
「我們又見面了。」獨狼突然開口道,聲音沉穩,不急不緩。
她點點頭,一直盯著他看。
此時的環兒早已經退到一旁,為他們守衛去了。
「我任務失敗了。」她平靜的道出這個事實,一點也沒有難過,更沒有覺得難堪。
獨狼那帶著面具的腦袋往下點了點,似乎在意料之中,「我知道,這已經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怪你。」
她面無表情,意料中還要找她出馬,這不是讓她白忙一場嗎?她內心相當的不悅,但沒有表現出來。
「這次我親自去,此任務你雖然失敗,但不會計算在內,也不會影響你對我獨狼組織的獲取情報的要求。」他承諾道。
「既然如此,你是否也應該告訴我一些蕭家的情況?」她看著他的銀色面具,冷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