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提什麼樣的條件,我也做不了主,要提,你向軒轅宇提吧,我只是策劃了這場戰爭。」她皺了皺眉頭,第一次說了那麼多話。
突撥火一直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但,他不得不在心裡承認,他看不透她,這是第一次,他看不穿一個人。
「因為我想要你。」他低沉的道,聲音不大,可說出的話卻驚天動地,嚇倒旁人。
蕭湘妃忍不住又皺皺眉頭,眼神佈滿了驚訝,他想要自己?為什麼?難怪是因為自己三番五次的要殺他,所以他想要報復?
突撥火很明白她在想什麼,只是低沉的笑了笑,然後道:「我會派人去和軒轅宇商談,至於其他的,就等結果吧。」
而外面,突襲的軒轅士兵已經與蠻夷軍隊交上了戰,喊殺聲陣天。奇怪的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闖進來,在他的帳篷四周,依然是很平靜的。
這時,她終於明白了,「你早有所準備了,是吧?」他也早就料到他們會突襲,所以一點也不驚慌,更沒有亂了陣腳。
他點點頭,眼裡依然有著讚許,欣賞。不虧是他看上的女人。
她的心立即跌入了谷底,他們上當了,這次恐怕吃力不討好,損兵折將不少。不行,她必須有所行動。恐怕目前只有眼前的男人有這個能力了。
「你想殺我?還是想要挾我?」他又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把心思動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沒錯。」她話音剛落下,便迅速的撲向他,毫不遲疑。
在她飛撲向自己的時候,突撥火也在瞬間行動了,只見他從床榻上往側邊一翻,便穩當的躲過了她的攻擊。
也只是在一這瞬間,她撲空後,立即跳躍朝他的方向又再次撲去,這回她的手裡又持了一把刀。
身手卻被腦子還要快,她的身手根本就不受大腦的控制,完全是條件反射,每一步都是看著他的身手的變化而變化。
突撥火一直對她的功夫感覺到奇怪,因為她的功夫實在是不按牌裡出牌,不過好在,她使的是近身戰,而自己,做為一直生活在寒地的與天與地爭食的蠻夷人,他除了擅長弓箭外,自然近身戰也是無比擅長的。
幾個回合下來,她都忍不住暗暗驚訝,在他完全受傷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應付自如,她對他忍不住欽佩起來。
打了好一會兒,整個帳篷已經被他們打鬥得四處凌亂,甚至是又摔又砍,簡直就像是洗劫過的。
奇怪的是,外面的士兵明明聽到這麼響亮的打鬥聲,居然也不進來查看。由此,她更加明白,突撥火是有備有防範的。
「我們還要打嗎?你是打不贏我的。」他閒閒的說道,雖然受傷,他依然有足夠的力氣應付她。
她飛快的想了一下,停住了手,站在原地看著他。
兩人靜靜的看著對方,好久,好久。誰也不說話,空氣中卻沒有半點沉悶的感覺,直到……她一聲不吭的轉身離去。
突撥火也不擋她,任由她離開。
而一直守在帳篷外的士兵,看到她出來時略感驚訝,但並沒有阻止她,更沒有對她進行攻擊。
她就這樣一路從敵軍的軍營穿梭,即使有蠻夷士兵看到她,卻也不曾對她進行攻擊和阻止。
她一路順暢的來到了兩軍交戰的地方,戰況極為劇烈,因為偷襲遇上了事先的埋伏,所以軒轅軍隊並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住手。」她突然衝著兩隊人馬大喝一聲,聲音非常的嘹亮。
兩方人馬聞聲,果然停止了交戰,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但他們也微微的分開了,各自守在一邊。
「小姐……」袁軍很吃驚,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軒轅軍隊的軍士們也很驚訝,沒想到眼前的自己人會出現在敵人的軍營中。
「撤退。」她面無表情的道,然後直直的走過去,穿過了蠻夷軍隊,來到了自己的軍隊面前。
袁軍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但在苦無贏面的可能下,他們很聽話的撤退了。
一直到回到軍營,都沒有人說過半句話要。直到,她在自己的帳篷前站定,在神色焦急的喜兒等人面前停下,她才毫不猶豫的轉身,面對著他們。
「我刺殺不了他。」她冷冷的開口,掃了一眼不相信她的那麼將士。然後又道:「我們中計了,他們早有防備。還有,突撥火告訴我,他會向軒……皇上議和。」
眾人依然沉默,看著她不說話,特別是那些將軍,他們對她充滿了不信任,他們覺得她出現在敵軍中很可疑。
她的話說完了, 她也不會管這些人相信不相信,轉身走入了帳篷中,她累了,直想好好休息。
「袁大人……」眾將軍見她走了,忙問一直不說話的袁軍,目光也投向他。
袁軍自然是相信她的,這裡除了他誰也沒有瞭解她,所以他無奈的對眾將軍道:「回去休息,照顧受傷的士兵。我會向皇上稟明,待皇上做主。」說完,自己也離開了。
眾人見如此,也不得不安排剛才一役所帶來的傷亡,沒人再提這件事情。
果然,突撥火說到做到,他並沒有再安排戰事,而是派人入了京城,面見了軒轅宇,並且提出了條件,自然其中一條是把蕭湘妃賜予自己,其他的則是要求軒轅宇幫助他們生產及各種便利的優惠政策和待遇。
軒轅宇除了不答應將蕭湘妃賜予突撥火外,其他的條件都一一答應了。這消息又像長了翅膀,馬上傳遍了兩軍。
「小姐,怎麼辦?」喜兒等人心急,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擔憂和不安的看著她。
而她老神在在,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情,依然吃喝拉睡,還天天在軍營裡散步,或者是到城裡去逛。
喜兒等人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只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同時,心裡也在為她歎息。紅顏禍水,女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