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王 第3卷 第一二九章  夜審日特工
    范庭蘭的話音剛落,七八條影子便從不同的方向飄忽而來。看了一眼這些熟悉的身手,龔破夭知道其他組的人回來了。

    第一個飄到他們身前的,是劉農峻長條的身影。

    瞬眼間,其他人也到了。

    但都兩手空空。

    不用說,被追殺的日本特工,都死在了他們的槍下。

    龔破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方道,「李紹嘉留下,其他人馬上回城。」

    眾人點點頭,也不答話。身形一飄,就往南寧的方向飄去。

    望著跪在地上的日本特工,李紹嘉興奮地道,「老大,是想我將他的心挖出來?」

    龔破夭笑笑,「走吧。」

    「吧」字還飄在空中,他龔破夭的身形已動,已將日本特工夾在腋窩,風一樣飄起。

    李紹嘉緊隨其後。

    望西飄飛了二三十里,便見山影幢幢,橫在他們的眼前。

    來到一座水磨坊前,龔破夭聽了聽磨坊水車「吱吱呀呀」聲音,便丟下日本特工,飛入磨坊裡。

    磨坊內黑黝黝的,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一股腐屍的氣味,撲入龔破夭的鼻子,龔破夭的胃部一陣抽搐,差點沒作嘔。強忍著難聞的氣味,龔破夭瞪大雙眼,很快就看到一件赤身的女屍「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腳均被綁……

    女屍已高度腐爛。

    但乳房被割掉的創口,仍赫然在目。

    彷彿看到一群日本獸兵輪X這磨坊女主人的殘酷情景,龔破夭不禁怒火中燒。從牆邊的一鋪床上拿過一張被子,蓋到女屍身上之後,他便飄出了磨坊。

    見他走出磨坊,李紹嘉便問,「將他弄進去審?」

    「不用,就這外面吧。」龔破夭答。

    一腳將磨坊門前的石墩踢起,龔破夭恨不得石墩砸到日本特工的頭上。雖說姦殺女坊磨主的不是他,但都是像他一樣流著獸血的日本兵。然而,龔破夭還是忍住了,起腳的時候,只使了五六成勁,令石墩剛好到日本特工面前。

    坐在石墩上,龔破夭盯著日本特工。

    日本特工閉著雙眼,一副死狗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龔破夭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問。

    日本特工頭一昂,視死如歸。

    「老大,對小日本用這麼客氣麼?瞧他滿臉凶相的,不知殺了多少我們的同胞。」李紹嘉瞅著日本特工,恨恨地道。

    「那就洗洗他身上的血腥。」龔破夭一揮手,果斷地說。

    「嘿嘿,正有此意。」李紹嘉開心地答。

    跳到日本特工身前,手一抄,一拋,李紹嘉就將他拋到水車上,自己接著飛了過去,三下五除二,就將日本特工綁在水車上。

    旋轉著的水車,彷彿才停了一下,便繼續旋轉。

    水車轉著日本特工,一時在水裡,一時在水上。

    開始,日本特工還緊咬牙關,不吭一聲。

    可不一會,就被水嗆得雙眼反白,發出難受的「咳咳」聲來。

    李紹嘉站在水車邊,沖日本特工道,「說,叫什麼名字?」

    日本特工瞪了李紹嘉一眼,硬是不吭聲。

    「狗日的,敢瞪我?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李紹喜怒道。

    日本特工被水車轉入了水裡。

    李紹嘉忍不住道,「老大,這水太溫柔了吧?」

    「那就把放下來。」龔破夭道。

    李紹嘉將日本特工放了下來。

    日本特工「哦」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水。

    「老大,讓我拆他的骨,還是挑他的筋?」李紹嘉踢了一腳日本特工,朝龔破夭問。

    「沒用,這些傢伙都是吃軟不吃硬的。」龔破夭道,然後望著李紹嘉,「去找些柒樹來。」

    李紹嘉一聽,雙眼就亮了。「嗯」了一聲,身子就如鷂般飛起,直撲磨坊後面的山林。

    日本特工睜了一下眼睛,但很快又合上了。

    他這個動作雖然很快,仍沒逃過龔破夭的目光。

    龔破夭心裡「哼」了一聲——

    還想裝?

    分明能聽懂中國話。

    不一會,李紹嘉就飛回來了,手裡拿著幾條柒樹,有枝有葉。

    不用龔破夭開口,李紹嘉的身形一閃,右手便如鷹爪射出,眨眼間就將日本特工的上身的外衣內衣撕光。接著,手往柒樹枝上一捋,枝上的葉子就團在他的掌心,稍一發勁,柒葉硬生生被他抓出了汁液。手往日本特工身上一按一摩,柒葉連同汁液,都塗到了日本特工身上。

    日本特工先是感到一種熱辣,繼而,渾身就像被毛毛蟲螯過一樣,奇癢無比。

    癢得骨寒。

    癢得神經要斷裂。

    那種難受,難以言語。

    平常上山砍柴的人,碰到柒樹的話,要麼渾身起泡泡,要麼滿臉浮腫,癢得喊爹喊娘。有的女人更敏感,聽到柒樹兩字,身上都會過敏,癢得要死。

    龔破夭看李紹嘉毫不在乎的樣子,便知道李紹嘉能抗柒樹。

    也就眨身的功夫,日本特工的身子開始扭動了。

    沒兩分鐘,就倒到地上,拚命地在地上翻滾。

    欲掙脫雙手來撓撓身子,撓去火辣辣的癢,但哪裡掙得脫?李紹嘉綁的是鬼結,是越掙越緊的。

    不一會,日本特工就癢得「嗷嗷」的叫。

    像哭又像嚎。

    這柒樹,單是碰到表面,就令人過敏,何況是汁液塗到身上?汁沁肌膚,汁沁血脈,就不僅僅是表皮的癢,而是渾身上下,從外到裡,都處於一種火辣辣的奇癢。

    痛,人可以不懼。

    有的人是寧願痛死,也不會屈服。

    但這癢非痛。

    真要形容的話,癢到極致,就像人做惡夢,夢到自己掉落到深淵,那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一腳將日本特工踏住,龔破夭便直奔主題,「你保護來的人是誰?」

    痛苦地喘著氣,扭曲著臉,日本特工再也傲不起來了,嘴巴一張,話語不清地答,「是鈴、鈴、鈴木俊三。癢死了癢死了,快、快幫幫我。」

    「幫你可以,只要你老實回答,他此行來的目的是什麼?」龔破夭繼續追問。

    「不,我不知道。」

    想想,他不過是一個保鏢,未必知道更機密的東西。龔破夭便拐了一個彎,問,「你們來了幾個人?」

    「十、十二。」

    十二?

    龔破夭心頭一顫。

    這麼說,他們今晚追殺的六個特工,只是鈴木保鏢的一半。這等陣仗,比保護一般的將軍還要緊吧?

    「鈴木是個什麼人?」龔破夭的問話剛出,心裡就閃過一絲寒意,立馬對李紹嘉道,「小心。」

    李紹嘉的反應好快,倏地拔地而起,飛上了磨坊屋頂。

    龔破夭一腳將日本特工踢落溝渠,身子一彎,如豹般射入磨坊。

    槍聲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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