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王 第1卷 第二十四章 女鬼上身
    龔破夭心裡不由想,別看尉遲風表面剛毅,一副城府很深的樣子,實則骨子裡卻很童真、率直,有什麼話就說什麼,根本不藏。與這樣的人交朋友、同行,你絕對不用擔心他會在背後打你一槍。

    一路上,龔破夭都故意避開城鎮,只挑荒野的地方走。走的大多是崎嶇的山道。若是他龔破夭自己走,只要施展起逍遙腿功,幾個鍾走上百多里都是很平常的事。但他還沒使出逍遙腿功,只是急馳,也就是快步地走,已走得尉遲風氣喘吁吁。走了不到三十里,尉遲風就不由不歎服道,「夭哥,你到底是人,還是獸?怎麼不知累的?」

    「是啊,我是兩腳獸,所以——」

    「所以四條腿的野豬也不如你。」尉遲風笑道。

    哈哈一笑,龔破夭自豪地說,「不如我的東西多著哩。」

    到了安徽交界,天已微亮。

    一夜馬不停蹄地急馳,龔破夭沒有什麼,尉遲風卻顯得累得不行。嘴裡嚷嚷著,「走不動,走不動了。」

    龔破夭並沒笑他。像他這種自小生活在城裡的人,出有車,入有車,怎麼會走過這麼遠的山道?能跟上就已經很不錯了。

    望望山道邊的一片樹林,龔破夭便道,「就到裡面去休息吧。」

    走了樹林深處,尉遲風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樹木,雙手拚命地揉著小腿,嘴裡哼哼唧唧道,「腿酸死了、脹死了。」

    「明天會更酸更痛。」龔破夭笑說。

    「那你就見痛不救啊?」尉遲風裝出一副可憐樣,目的是要龔破夭幫忙。

    龔破夭笑笑,蹲到尉遲風身邊,出手點了幾下他腿部、膝蓋、小腿上的穴位——

    一陣酸麻酸痛衝上尉遲風的心頭。

    尉遲風不由大嚷,「喂喂,夭哥夭哥,你想讓我癱瘓,丟下我,自己獨自溜跑是不是?」

    「是啊,誰叫你這麼不頂用。」龔破夭邊說邊變指為掌,順著尉遲風的大腿掃了兩下,尉遲風頓感一股暖流傳遍大腿,而被點的穴位,原本酸酸麻麻的穴位,此時就像一座座溫泉,不斷地噴湧著熱流。

    渾身都飄飄然起來。舒服極了。

    尉遲風迫切地問,「夭哥,你這是什麼鬼功?」

    「嘿嘿,就叫鬼打穴。」龔破夭一本正經地答。

    尉遲風騰地跳起來。

    「幹嘛?」龔破夭笑問。

    指著龔破夭,尉遲風驚惶地道,「你、你、夭哥你真被鬼上過身?」

    「對啊,要不我怎麼懂鬼打穴?就是鬼教我的啊。」龔破夭站起身,望著尉遲風說。

    搖搖頭,尉遲風打死也不相信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以你夭哥這麼陽剛、這麼血性,鬼怎麼敢上你的身?」

    「哈哈,這你就不懂啦。」龔破夭顯得神秘地道,「你想想,莊周夢蝶,就搞不清自己是蝶,還是蝶是他莊周,多麼的神化。說白了,人一旦逍遙起來,不僅可以容人,還可以納妖、納魔、納鬼、納怪,總能將妖魔鬼怪的神妙納為己用。」

    「夭哥,你別唬我行不行?」尉遲風板起了臉,「別見我說一句鬼,你就打蛇隨棍上,妖魔鬼怪都出來了。你是在向我宣傳迷信啊?」

    龔破夭笑笑,「信不信由你。」

    信,還是不信?

    這雖然不是——是生存,還是死亡的哈雷姆特問題,但確實是顯得很神秘的事情。

    尉遲風見龔破夭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由想。天下萬物,什麼神奇的事情沒有呢?你看,被他點點穴位,真就渾身暖流,不見累,不見腿酸腳麻了。

    忍不住便道,「不是我不信你夭哥,而是你說得太神了。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可否再試試我?」

    「行啊,你說怎麼試?」

    「嘿嘿,來點女鬼上身的感覺如何?」尉遲風調皮地道。

    話音剛落,尉遲風就感到一陣柔風輕輕地吹向自己,明明睜著的眼皮,立馬像墜了千斤之石,沉沉地拉著眼皮合上。

    眼前先是一黑。

    一黑之後,他尉遲風就像躺在席夢思上,身子若飄若浮,眼裡也浮出一種粉紅的光色。

    光色頓然一變,竟變成了一個朦朧的女子。

    像一塊大石。

    女子壓倒他身上的時候,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欲喊,喊不出聲;欲動,四腳沉沉的,根本動彈不了。一種無盡的恐懼,令他尉遲風絕望而無助,比掉下萬丈深淵,還要恐怖。

    雖是瞬間,卻像一萬年那麼久,尉遲風才突然感到身上一輕——

    是風,又像雲。

    女子的雙手在他身上輕撫,撫得他像棉花那樣松,骨頭都像不見了一樣,無比的欣悅、舒曼……

    他覺得自己明明是睜大雙眼的,可任他怎麼看,都看不清女子的臉容。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絕色。

    是西施,又是趙飛燕。

    是他心目中所有女子的美色。

    噢,太妙了——

    繼續啊,他由原先的恐懼,變成無限的渴望。

    就像少年的青春期,在夢裡生出那種神秘的性幻想一樣——

    乳房。

    大腿。

    纖腰。

    芳唇。

    感到自己的小寶寶要進入哪個地方,卻又拿不住是哪個地方。反正自己的小寶寶是充滿強烈的慾望,要進入某個地方的——

    女子的身子突然坐到他的大腿上——

    卻風一樣飄走了。

    尉遲風感到自己就像從溫泉出浴一樣,整個人都清靈靈地舒服。

    瞪著在偷笑的龔破夭,尉遲風吞著口水道,「就沒了?」

    「沒了。」龔破夭笑答。

    「不可能沒有的。」尉遲風想到女鬼分明坐到自己大腿上了,接下來應該還有更美妙的事情發生,便對龔破夭道,「夭哥,你怎麼只讓女鬼上我了一半身,就讓她走了?」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女鬼?」龔破夭一臉茫然地道。

    「你不是讓女鬼上我的身麼?」尉遲風嚷道。

    龔破夭摸摸他尉遲風的頭,望望射入樹林的一縷縷陽光,笑道,「你也沒發燒啊,顯然是發白日夢了。」

    「夭哥——」尉遲風大大喊了一聲。

    「咋了你?」

    「我是你弟你也跟我打馬虎,裝糊塗。明明你讓女鬼上了我的身,你卻說我發白日夢。你——」尉遲風生氣了。

    「風弟,別見我說一句鬼,你就打蛇隨棍上,妖魔鬼怪都出來了。你是在向我宣傳迷信啊?」龔破夭般出尉遲風說的話。

    尉遲風一愣,不由大笑,然後渴望著龔破夭,「夭哥,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再來點妖精上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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