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相公往南飛 第4卷 誰主武林(十四)
    司馬逸他,要我來書房做什麼?

    林知影不是也在書房嗎?為什麼要我過去?而且還是端著茶水冒充小丫鬟過去。心裡隱隱揣著不安,我磨磨蹭蹭的,終於來到了書房前……

    裡面隱隱約的,可以聽到林知影跟司馬逸的談話聲。遲疑了片刻,我便鼓起勇氣抬起手來敲門……

    沒事的不是嗎?現在的林知影,根本就不可能認得出來我就是南兒的。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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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隔天醒來,天已放醒,一片海藍動人。

    溫暖的陽光穿過雲端灑下來,照射著下面那一片開滿粉色鮮花的林子裡,一地的粉色斑駁。樹林子裡,鶯鳥聲聲動聽地鳴唱,微風拂過,樹林子裡的樹葉兒唰唰作響……

    被粉色花林淹沒的一處,一條雪白綢帶隨風飛揚。花樹上,躺著一抹白色如雪的身影。白袍裹身的他,生就了一張白皙妖嬈的臉龐,眉目如詩。只見他雙目緊閉,揪著眉心,似已熟睡……

    有鳥兒展翅飛過,他終於緩緩地睜開他的雙瞳,修長的羽睫下,那是一雙晶瑩而透亮的明眸。仰頭,他靜靜地眺望花葉遮掩著的,碧藍的天空,靜靜地沉思……

    又一陣風拂過,撩了他如墨的髮絲。他微抿了淡粉色嘴唇,抬手撩過飛揚的髮絲,仰頭深深地吸了口氣,那溢滿了花香的空氣……

    『林知影!你是個笨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你真以為我是真心要嫁給你的嗎?我是利用你、利用你知道嗎?我是寧王的人,你是知道的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娶我?你是傻瓜,大傻瓜……我不愛你!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我無法接受要跟你相處一輩子的事實!所以,我不能嫁給你……』

    想起那個令他心疼的女人,他清澈的眼底湧上了一層哀傷。閉上眼,他收回思緒,不想自己再隨便亂想了……

    那個傻瓜……真以為她這樣做就是在幫他嗎?她不知道,如果她沒這樣做的話,司馬逸還是會想其他的辦法逼他簽下合約的啊……

    南兒那個傻瓜……

    眉心揪緊,男子咬緊了牙,極力壓抑著心裡的痛苦……

    他想她了,真的很想很想……自她離開之後,他每天都生活得渾渾噩噩,更別說提得起精神來做別的什麼事了?

    南兒,你這個傻瓜。你真以為你這樣幫了我嗎?是嗎?

    「沒有她,你還是得活下去的吧?」淡柔如風的聲音。不知何時的,花林下,早已臨立著一位裙裾飄飄,氣質如仙的女人。

    呃,聽到來人的聲音,林知影忙回過神來轉頭看去——

    「茹兒?」

    「呵,少爺。」欣茹兒抬頭朝樹上的他婉約一笑,「您又在想她了啊?」

    「你什麼時候來的?」見她來了,林知影忙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她身邊。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來嗎?」抬起芊芊素手,欣茹兒責怪地點了下他鼻尖,半嗲怪地說:「現在外面傳言啊,可厲害了,還不都說林家少爺為了那位逃婚新娘,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我當然也就擔心你是不是真有個萬一呢,所以特地來看看……」

    「呵,那是別人誇張了。」勉強地扯了抹笑容,林知影的臉色有些蒼白。

    見他如此,欣茹兒一雙原本就嫵媚的雙眼此時就更是柔得要滴出水來了!伸出手,她溫柔地握住了他的冰冷,喃喃說道:「少爺,其實你也知道的。她是王妃娘娘……」停頓,看了眼林知影哀傷的臉色,欣茹兒下決心心一狠,繼續說:「說句不該說的,她本來就不是屬於少爺的。在我看來,她是不可能永遠待你身邊的啊……所以,少爺,您就打起精神來,忘了她好嗎?一切重新來過……或許我這樣說你很不中聽。但我是為你好——」

    「我知道。」倉促地截斷她接下來的話,林知影收回了被她握著的手,轉身去不再面對她……

    抬頭,望著這一大片的花林,林知影最終扯了嘴角苦澀地笑,「其實,你也知道。愛情是奈何不得的……」

    站在原地望著他此時蕭條的背影,欣茹兒沉默了。是啊,愛情本來就奈何不得的……

    「我、想去看看她是否過得好?就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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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眸他選擇離開了。但是他說,他恨沈夢。別讓他再看到他!不然他非砍死他不可!

    回王府的途中,我一直忍著笑。而我身旁的小青也是。只有沈夢一直抿著薄唇,陰沉著臉不發一語……

    而我卻故意調戲他,「喂,沈夢,其實紫目人也挺不錯的。要不然這樣吧,我等下去幫你跟王爺說下,讓你隨了紫目可好?」

    「娘娘……」

    「哈哈,真的哦~!真的哦!你真的那麼喜歡紫目哦!都臉紅了呢!哎,早說嘛!難怪紫目要親我的時候你會那麼吃醋了!喂,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偷偷愛上他的啊?該不會是他脫掉衣服的時候吧……」

    「娘娘……」

    「哈哈哈……」

    ……

    我們幾個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也已經到了王府了。可正待我們要進去的時候,街巷那卻有一頂轎子緩緩前來了……

    覺得這轎子眼熟,我便不自覺地頓了腳步觀望。這轎子,好像是、好像是……

    嘖!可突然的,我想起來了!是他!心裡似乎有什麼一下的亂了?慌慌的!解釋不得什麼,我急急就想進府裡去躲起來。小青沈夢他們兩個也真是的,也不等等我……

    正當我撩了裙擺匆匆忙就要進府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一個人——

    「王爺?!」我驚呼。他怎麼也剛好的出來了?

    「呵,你回來啦,」見到我,司馬逸微微勾唇一笑,「剛好。來,陪本王一同去迎接個貴賓。」

    貴賓?我腦子一下炸開!該不會是剛剛那個……

    「呵,林少爺,你終於來了啊……」擦過我的,司馬逸頂著笑臉迎上前去了。

    而我則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果然……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他真的是來找司馬逸的?!他……

    「呵,真抱歉,讓王爺您久等了。」

    熟悉而好聽的聲音迴盪在我耳邊,我發現,我眼眶竟有些濕了。抿緊唇,我撩起裙擺就要大步進府裡去,可是——

    「南兒——」有人、叫住我了?而且這聲音……

    「南兒,你是南兒嗎?」感覺到後面有人衝了過來,並且一把將我拽住強行轉過身去——

    「南——」見到此時的我,林知影剛剛還溢滿驚喜的臉龐此時卻僵硬住了!因為、我早已經易容了!臨山洞出發前,沈夢就已經又幫我易容了,怕萬一回府的路上遇到不該遇到的人……

    所以……

    「抱歉抱歉,認錯人了,實在抱歉。」以為自己認錯人,林知影尷尬得直跟我說抱歉,「因為你跟她的背影很像,所以……」

    所以、林知影他,不認得我了……

    抬頭,仰望著眼前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我幾乎哽咽了。影,你沒認錯人,沒有……

    「呵,林少爺,南兒這些天都沒在王府,你可是想她了……」客套地問。說這些時,司馬逸的眼神若有似無地瞟過我的,我拘謹地垂了頭,不再注視林知影……

    以為自己認錯人,林知影放開了拽住我的手,前隨司馬逸而去了……

    而我站在原地,卻有些失魂落魄了。影……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就是南兒嗎?影……

    影,你的毒已經好了對嗎?你現在的身體看起來不錯……可是,為什麼臉色會這麼蒼白?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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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逸跟林知影兩人在書房裡商量事的時候,我正無聊地窩在自己房裡趴桌上胡思亂想……

    影他現在跟司馬逸,可是合作的關係了吧?是不是以後,影也就跟我一樣,成了司馬逸棋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會一輩子愧疚的……

    畢竟在如今的林知影眼裡,我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了。我騙了他的感情,還騙了他的財產,他也該很恨很恨我的吧?

    可是影,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正想著的時候,卻聽外面有人敲門,「娘娘,娘娘……」

    「什麼事?」知道是小青,我眨掉眼裡的濕意,站起身走過去開門,問站門邊的她,「怎麼了嗎?」

    「娘娘,跟你說。王爺要你過去一趟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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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逸他,要我來書房做什麼?

    林知影不是也在書房嗎?為什麼要我過去?而且還是端著茶水冒充小丫鬟過去。心裡隱隱揣著不安,我磨磨蹭蹭的,終於來到了書房前……

    裡面隱隱約的,可以聽到林知影跟司馬逸的談話聲。遲疑了片刻,我便鼓起勇氣抬起手來敲門……

    沒事的不是嗎?現在的林知影,根本就不可能認得出來我就是南兒的。所以、所以……

    「進來吧。」裡面,司馬逸聽到敲門聲後,便讓我進去。

    「呃,嗯。」深深地吸了口氣後,我硬著頭皮端起茶水舉步進去了。司馬逸跟林知影兩人都在內室裡坐著。而讓我詫異的是,那個欣茹兒,竟然也在裡面?

    原來她也跟來了啊?我在心裡暗忖。明白司馬逸的意思,我端著茶水來到林知影跟前,將茶水放至他茶桌前,「林少爺,您請——」

    「呃,」似乎是聽到我的聲音,林知影詫異地抬頭來。可看到『我』後,便又失落地垂了頭,苦澀地抿了抿嘴角,他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後,便不再開口了。

    抬眸,我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他,心裡隱隱作痛……

    影,別這樣好嗎?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的啊!就當、就當你從來沒有認識過我不好嗎?

    垂了眼瞼,我掩蓋了泛紅的眼眶。收回心神,我端著茶水來到欣茹兒跟前,遞給她茶水後,我就急急想離開了。因為看到欣茹兒這般親暱地坐林知影身旁,我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兒……

    可是,我前腳都還沒抬起,後面司馬逸就已經叫住我了——

    「翠花,本王的茶呢?」

    囧……翠、翠花?額頭一陣黑線,我惱火地幾大步走過去,將手中的茶杯『啷當』一聲,大力摔到他面前,然後咬牙切齒地瞪他,「王爺,您、請、喝!」

    沒有想像力的男人!春花野花也比翠花好聽好不好?真敗人心情。

    見我如此,本來還一臉失落的林知影此時卻有了點生氣。抬起頭,他好奇地問:「王爺,她是誰?」

    嚇!問我是誰?林知影竟然問我是誰?他該不會是認出我來了吧?

    「翠花。」悠閒地喝著茶,司馬逸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火大地握緊了拳頭!眼神更是狠狠地瞪著他!威脅意味十足!你丫再叫我一聲翠花看看!看老子不跟你拚個魚死網破?

    「哦,翠花哦,」林知影呢喃著,「人如其名啊……」

    「嗯,她是南兒的遠房表妹。」

    「真的哦?難怪了……」

    「兩人一樣傻吧?」

    「嗯,一樣傻傻的……」

    ……

    囧……這些、王八蛋啊~~~~~~牙齒磨得格嘰格嘰響,我背後都燃起熊熊大火了!只差沒把他們給活活烤了!

    「不過,你跟我以前一位好朋友很像。」他笑著轉頭來的瞬間,額邊幾縷如墨髮絲隨風揚起,那淺淺仿若隔世的笑顏,徹底炫迷了我的心神……

    影……

    「呵,」雖笑著,可他的眼裡卻有一絲憂鬱一閃而過。垂了眼瞼,他的笑容漸漸黯淡了,只留下嘴角那抹微勾的,苦澀的笑意……

    影……

    眼裡淚光湧動,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澎湃的情緒,張開雙臂朝他撲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影……」悶在他懷裡,我合上了眼,任由淚水自羽睫裡涔出沾濕他衣襟。影……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聞著他身上熟悉好聞的香味,我控制不住決堤的淚水,哭得稀里嘩啦的。影……

    被我抱住,林知影詫異地僵了背脊。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低頭看著悶在他懷裡的我,他先是不解地皺眉,可漸漸的,他眉心舒坦開了,只是,清澈的眼裡多了濃濃的哀傷……

    「呵,果然很像呢,」頭頂上,他沙啞的聲音苦澀不堪,「你連身上的味道,都跟她一模一樣呢……」

    ……我哭得更淒慘了。緊緊地抱著他,我極其地貪婪他的體溫不肯放開……

    修長的手緩緩垂下,終於的,他的手掌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略一用力,將我推離他身旁,悶悶的聲音問道:「你怎麼了?」

    ……離開了他的懷抱,我不再言語,只是手掩著濕透的臉抽搐著。對不起、對不起影……我不該這樣對你的!我該讓你徹底的忘了我的才對,對不起……

    「呵,別哭了,」伸手來,林知影溫柔地拿開我掩住臉的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我濕潤的臉頰,幫我擦去我眼角氾濫的淚水……

    「對不起……」猛吸著鼻子,我低著頭悶著聲音小小聲說。

    他先是一怔,而後笑開。「沒事的啊,傻瓜。」

    ……他叫我一聲『傻瓜』,我卻跟自己吃醋了。我不想、不想他對別的女人太溫柔的。影,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過,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想起她。」

    林知影柔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我詫異地瞪大朦朧大眼瞅著眼前的他。影……

    「呵,你跟她真的很像。」蒼白的笑容,林知影深深地看著我,這樣說。

    ……他可以說得這般輕鬆,可我卻聽得再一次淚水決堤。影,你是個大笨蛋!我就是她、我就是她啊……

    「呵,看來林少爺你還是很想我們家南兒嘛——」身後,一道冷颼颼的聲音飄來。

    我驚住。司馬逸……

    站起身來,司馬逸優雅地金邊廣袖一揮,款款朝我們走來,最後立定在我跟前,他面帶笑容問對面林知影,「怎麼?林少爺,您可是真愛上南兒了?」

    嘖!被他這樣一問,林知影惱火地撇了視線。咬牙,他不耐煩地啐,「無聊。」

    呵,對於他如此的大不敬,司馬逸並不惱火,只是輕嘖了口,依然笑容可掬地問他,「林少爺,您很不誠實呢。愛上就愛上了嘛——」

    「我沒愛上!」氣不過,林知影憤怒地轉頭來朝他大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她那樣的女人——」

    「呵,是嗎?」似笑非笑,司馬逸的眼神瞟向我。

    而我則是蒼白了臉色!對於林知影所說的話,我有些不敢置信。他這是要說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說?

    暗自懊惱,林知影似恨透了的咬牙切齒大聲嚷道:「司馬逸,我們現在可是合作關係了。所以我最後奉勸你一句,要想幹大事業的話,以後就不能再用像南兒那樣白癡的女人!只會壞大事……」

    ……所以我最後奉勸你一句,要想幹大事業的話,以後就不能再用像南兒那樣白癡的女人……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有些站不住腳了!影、影他……

    他後面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清了!只有這一句,只有這一句像重音般一直環繞在我的腦海裡……

    原來一直以來、一直以來,我在他的心目中就都只是那樣的嗎?是嗎?影……

    「我知道你當初就是派南兒來算計我的!但是你自己心裡應該也清楚,像南兒那樣的女人,根本沒有男人會喜歡她的!你以後最好別再派她出去任務了,她根本就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

    他繼續這樣說著一些傷害我的話語。我直覺一陣天旋地轉,彷彿天一下子塌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影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可以?

    ……一顆心抽搐得厲害!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就要就此痛得暈厥過去了?難道說他一直都是欺騙我的嗎?是嗎?

    「翠花,他這樣說你表姐呢,你不生氣嗎?」故意的,司馬逸轉頭來問我。

    我氣惱地撇了視線,沒好氣地冷哼,「他沒夠及格說我表姐。」現在的我,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留下一點點的故作顏面,故作不在乎。我知道司馬逸是故意的,可我不想襯了他的意,無論林知影怎麼打擊我,怎麼揭露真相,我都可以當作不知道的!

    所以,我選擇了逃避。垂了頭,我有氣無力地對司馬逸說:「王爺,奴婢還有事,就先下去了。」林知影,我就當沒他這麼個人!

    「可以是可以,不過翠花——」沉吟了下,司馬逸似想到了什麼便好心提醒,「翠花,你南兒小姐好像有交代過,要你向林知影討回那枚玉戒吧?」

    嘖!玉戒?!幾乎是同時的,我跟林知影錯愕得四目相對!可下一刻的,我便負氣地撇了視線,懶得看到他!

    「是的。多謝王爺提醒,不然奴婢都忘了。」走上前去,我向林知影伸出了手,「將玉戒還來吧。這是我南兒姐說的。」我冷冷的語調跟他說,甚至的,連看都沒看他。

    玉戒嗎?提到玉戒,林知影的左手有意識地摸向戴著玉戒的右手中指,欲言又止。

    可我不想跟他多囉嗦!「還來吧。玉戒。我南兒表姐後悔給你了。」

    ……是嗎?似有些失望。可最後的,林知影還是把手指上的玉戒摘了下來,小心放到我的掌心中……

    拿到玉戒後,我回身跟司馬逸行了下禮告退後,便是急急出了書房……

    穿過亭台閣樓,走過小橋流水,最後的,我來到一處隱秘的樹蔭下。手握著那枚玉戒,我蹲在地上咬著唇壓抑而痛苦地哭泣……

    我再一次被騙、再一次被騙了是嗎?我自以為是真情的林知影,難道又是一個騙局嗎?林知影再一次的騙了我、再一次的騙了我……

    手心握著的玉戒,我得手指關節泛白!該死的東西!該死的東西!咒罵著,我控制不了氾濫的淚水,任由它淹沒我淒涼的思緒……

    林知影,你算是讓我徹底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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