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蘇宣和言楚飛。
「爺爺。」
「你這小子,又來作什麼,還覺得我氣得不夠啊。」
蘇慶山一見蘇宣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孫子真是的,一點兒也能順著他。
窗外陽光明媚,細碎的陽光散落在窗前的女孩子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湖水蘭的裙子。依然是長髮披散著,此時低著頭,臉卻有一點兒紅。
雨兒?
蘇宣只覺得心口一陣發熱。
他不由自主的向著窗前走了幾步。
「你就不能學著……」
咦,蘇慶山老爺子停了嘴,他一向可是不嘮叨人啊,怎麼自己也學起那個壞丫頭,喜歡嘮叨人了,可是人呢?這個臭小子。
蘇慶山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異樣。
那壞丫頭低著頭,那臭小子怎麼那樣看著壞丫頭。
不對,還有這個姓言的小子,他怎麼也一臉的討好的笑。
老爺子還沒有回過神來。言楚飛已經走過來了,超大個的帥哥級笑臉湊到了老爺子的面前,
「爺爺,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說著,也不等老爺子同意,就推起老爺子的輪椅向外走去。
同時言楚飛也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
當然,如他所想,老爺子的怒吼聲就響了起來。
「好生的,你推我出去作什麼。我要那丫頭來,不要你這個臭小子。」
聲音漸漸遠去了。
蘇宣知道這是言楚飛在為他著想,總不能讓老爺子在這裡當個超級電燈泡吧。
「雨兒?」
雨草向後退了一步,她不敢看蘇宣,這個昨天晚上以前對她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的男人,經過昨天一夜,她們兩個還能叫陌生人嗎?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雨兒?」
蘇宣的眼睛盯著雨草,像做夢一樣,一步一步的向雨草走去,幾步遠的距離,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終於靠近了雨草。
他不動了,深情的看著雨草。慢慢的伸出雙臂,圈住了雨草,
「雨兒,這是夢嗎?真的是你嗎?」
這樣深情的聲音,這樣痛苦的聲音,這樣帶著哽咽的聲音。
雨草不能拒絕,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終於再一次抱住了這個溫熱的身體,終於再一次實實的擁有了最愛的人。
蘇宣緊緊的抱住了雨草。
雨草深吸了一口氣,她昨天晚上已經想了一夜。她不能想明白她為什麼會那樣作。可是,她卻想明白了這個男人為什麼那樣做。因為這個男人明顯的是把她當作了另一個女人,昨夜其實她是成了一個和她很像的女人的替身。
六年後,第一次和男人那樣……居然還是當了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的替身。不,她只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裡也有一個雨。
雨草苦笑了一下,她不能再陪著這個男人玩下去了。
他玩的起,而她玩不起。
雨草閉了一下眼睛,有點依戀的離開了蘇宣的懷抱,
「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
「不會的,我不會認錯的。你看,給你這個。」
蘇宣的話有點語無倫次了。他慌亂的拿出了月光寶盒。
雨草不明白的看著蘇宣手裡的這個華麗的小盒子,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因為昨天晚上佔有了她的身體,而給的補償嗎?
雨草的臉一下子白了,她顫抖著手,推開蘇宣的手。
「走開,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我叫張雨,不是你的那個雨。昨天晚上什麼事也沒有。你——」
突然她住了口,天,她在作什麼,他並沒有說昨天晚上的事,不是嗎?昨天晚上他喝多了,也許已經不記得那件事了,天,她自己提出來了。
蘇宣看著雨草的樣子,突然笑了,他揉了一下雨草的頭髮,
「傻雨兒,你還會否認你不是雨兒嗎?」
然後蘇宣溫柔的把雨草拉到他的面前,用頭抵著雨草的額頭,
「不要鬧了,聽話好嗎?你知道的,不是嗎?把千夜交出來,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