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這個她曾經叫了十幾年爸爸的男人。他是一個魔鬼,是一個禽獸。他逼著她寫。他打她,罵她。所有的辦法都使了。她都沒有在那張白紙上寫上一個字。
可是,那個惡魔,他居然,天啊。他居然把她拉到裡屋去。關上了門。
他在她的面前,脫下了他的衣服。他獰笑著,向她走來。他說,他要是再不寫,他就上了她。他要讓她生不如死。他要……
她怕了。她投降了。她哭著說,她寫。
那一張沾上了她的血的紙被拿走了。那個惡魔又拿來了一張乾淨的紙。他看著她,就那樣,光著身子,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那封信。
他拿著寫好的那封信,得意的笑了。他穿上了衣服。他在雨草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要不是看在這十萬塊兒的份兒上。我說什麼也不會把你白白讓給吳總那個老貨的。他媽的,他什麼東西。老子白白給他養了一個小美人,讓他媽的享受了。你看,這小臉。」
那個魔鬼用一隻瘦削的手,抓住雨草的滿是傷痕的小臉,眼裡露出一抹貪婪的顏色。
「他媽的,你再看看這小腰。我。」
這個醜惡的男人,他把他的那雙髒手放在了雨草的腰上,雨草的衣裳被打爛了。
露出了青紫的傷痕。
惡魔的手放在了那裡,讓雨草的心裡一陣發抖。
那個惡魔又看了一眼紙,放下了那只魔手,「他媽的,要不是看在這十萬塊錢的分上。老子,還真的要上了你這個小雜種。」
他又踢了一腳雨草。
他拿著那張紙走出那間屋子的時候,雨草就覺得她的心也被那個惡魔拿走了。
她實在無法想像,宣爸爸拿到那封信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子。宣爸爸,我對不起你。她在心裡叫著。
他拾了全身是傷的她,他對她付出了全身心的愛。他細心周到的照顧了她兩年。
可是,她卻背叛了他。她卻拋棄了他。
這一生,她是對不起他了。
如果有來生,那麼,她一定報答他。
太陽落下去了,星星升起來。星星落下去了,太陽又升起來。雨草不知道,她在這個小黑屋裡呆了幾天了。
她只知道,她全身的傷都在痛。她醒著的每一分鐘都在疼痛裡度過。她睡著了,在夢裡,她也會被一雙罪惡的手驚醒。
她以為,她要死了。她就要這樣死了。她再也不可能見到宣爸爸了。
可是,她沒有死,她不但沒有死。她還被扔到了一個很大的熱水桶裡。她的破爛的衣裳被剝掉了,連著一些已經癒合的傷疤,被剝掉了。她整個身子被按在了熱水裡。她痛的幾乎失去了知覺。
幾雙手,沒有一點憐惜的手,在她的身上胡亂搓著。搓出一桶子的淺紅。那是她的幾個妹妹。她們好像並不認識她,就像她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