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白冶一步步的逼近她,眼中充滿了迷茫,好像自己一直活著的重心沒有了,雙眼中閃爍著瘋狂。「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的心中只有你一個,可你卻為了他背叛了我,偷偷的離開白家——現在,又為了他,毀了我所有的計劃,為什麼你要這樣做,為什麼?」
感受到了白冶的殺氣,漾兒倒退了幾步,扶著黑耀凜的手也有些顫抖了。
被疼痛侵襲著的黑耀凜,咬牙堅持著,可是眼前卻越來越模糊了……。
「漾兒,」他咬牙叫著,想讓她快走,可是越來越遙遠的意識讓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漾兒扶住他,輕聲的呢喃著。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設計出來,那麼結果也就由自己受了。她知道,藏寶圖被毀後,一定會引起所有人的怒氣,可是她沒想到第一個要來殺自己的是白冶。
不過,也唯有他殺了自己,才讓自己覺得是還債!
「快……快走,」陷入了昏迷中,黑耀凜依舊還是惦記著他心中最關心的。
漾兒看到他被疼痛侵襲著已經失去了知覺,就緊張的撬開了他的牙根,迅速的塞了一粒藥丸,焦急的等待著他的甦醒。
白冶看著她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一心只想著黑耀凜,心中的妒忌跟怒意一起,就想也不想的舉手就想往黑耀凜的身上打去……。
「對於一個昏迷的人下手,你也配是男人嗎?」木風行走到了他的前面,冷冷的挑釁著。
「滾開,你不是我的對手!」他不想打必須要的架,現在的他一心只想讓黑耀凜死——都是因為他,毀了自己的一切的。
「不是對手也要打,」木風行一邊吸引著白冶的注意力,一邊示意漾兒趕緊帶著黑耀凜離開。
漾兒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怎麼才能帶著黑耀凜出去?
毀了藏寶圖,生氣的不只有白冶,還有更多得不到的人。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不知道誰先吼起來的,那一陣高過一陣的吼叫,讓人聽著膽寒。
漾兒抱著黑耀凜,一步步的往後退著,一直到沒有地方退了。
「來人,保護大少爺,」這個時候,木年放也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爆發了,不管藏寶圖出不出線,木家的危機是解決不了了。
木年放的聲音一出,那原本暗藏著的木家護衛都閃了出來,那凌厲又快速的身手,很快的就將檯子給包圍住了。
「藏寶圖沒有了,大家不能白來這一趟——搶了木家,大家也是有收穫的……,」那些無恥的,竟然在這個時候公然的大叫著要搶了木家。
「對,黑耀凜是木年放的兒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木家引起的,那就由木家來負責!」冠冕堂皇的叫囂聲,讓漾兒已經無力去嗤笑了。
這個,就是所謂的江湖,所謂的名門俠義!
這一次,有多少的人是真正為了藏寶圖而來的——也許,他們本身就知道藏寶圖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囉們得到的,之所以會不顧一切的跟著來,完全是想趁火打劫。
那一陣陣打殺的聲音,早已經讓木家亂成了一團……。
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木年放吃力的指揮著木家人抵抗那些趁亂打劫的人,漾兒心中滿是淒涼——也許自己沒有那麼聰明,說不定木家就不會落得這樣的結果了。
因為知道藏寶圖沒有了,所以很多的人都轉移了目標,準備在木家大幹一場,搶一些值錢的,所以很多人都分散開要進攻木家……。
木年放像是已經有了準備,那木家人井然有序的堅持著,就是不下允許這些人進木家內院一步……。
這樣的場面,能堅持多久?
這一邊,木風行跟白冶早就打的不可開交了。紫晗看著,心中念著,可是卻無能為力。
平時的時候,她還能藉著自己那三角貓的功夫去會一會白冶,可是這個時候,他們的打鬥完全已經呈現在半空,華麗而優美,卻是招招驚險。
「木風行,你要小心!」漾兒不放心,只能大聲的喊著。
「漾……漾兒,」當漾兒抱著黑耀凜大聲喊著的時候,黑耀凜已經從昏迷中慢慢的轉醒了。
「黑耀凜,你感覺怎麼樣了?」漾兒一看到他醒來了,就趕緊的扶起他……。
「我……好多了!」感覺到背後的疼痛好了很多,黑耀凜站起來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又抬頭看到木風行跟著白冶打的不可開交,就握住漾兒的手說:「站著別動,我去幫風行……,」
漾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的,就點點頭說:「小心點,我等著你!」
「嗯!」黑耀凜點點頭,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然後腳尖點地,一個翻身,就加入了他們的打鬥中。
漾兒看到黑耀凜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冷靜的看著眼前的形勢,想著木家還能撐多久?
「木風行,我不想傷你,這個是我跟黑耀凜之間的決鬥!」白冶看到黑耀凜已經清醒過來了,就慵懶的對著木風行說。
木風行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人,可是骨子裡的驕傲並不允許自己被人這樣輕蔑著,所以根本就不願意下去。
「下去幫我照顧著漾兒,我擔心她會衝動的加入戰圈中……,」黑耀凜明白,白冶要是不跟自己打這一場的話,會一輩子糾纏著自己不放的,所以讓木風行離開,他需要單刀赴會。
「你……你身上的傷……,」他看的很清楚,那悲傷的傷痕太猙獰了,讓人看著覺得膽寒。
「我沒事,」黑耀凜淡淡一笑說:「漾兒做事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她既然知道自己疼痛難忍,也一定會準備好止疼的。
木風行原本想要堅持,但是他們都不允許,所以只好說了一句小心後,就飄然而去了。
「為何要苦苦糾纏?」黑耀凜看著白冶,那鎮定中有著絕佳的霸氣,完全是勝人一籌的。「你我本可以兩不相識的,為何要緊緊的糾結有些根本就不需要的——她等了你那麼多年,到死的時候都還牽掛著,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