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衣服被劃破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特別的詭異。
白冶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警戒的看著那個笑的跟狐狸一樣奸詐的女人。
「地圖……在這裡!」漾兒撕開了黑耀凜的衣服,指著他的後背,冷笑著說:「你想要嗎?」
「怎麼會這樣?」白冶沒有想到地圖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完全的被震住了。
「你以為地圖在什麼地方?」漾兒冷笑著道:「南宮流影到死都不知道,那張夢寐以求的藏寶圖就在黑耀凜的背後——只差那麼一步,呵呵,也許這個就是命中注定的,是誰的永遠就是誰的。」
「是嗎?」看到了幫寶圖,白冶的臉色也由剛才的震驚變成了深沉。
「藏寶圖就在這裡,你預備怎麼拿?」漾兒斜睨著他問。「想殺了黑耀凜嗎?」
「有何不可?」恢復了優雅自信,白冶的語氣好像在議論著今天的天氣有多好似的,完全不覺得殺一個人是多麼的難——更何況,殺的人是他一直想要殺的。
「那你們呢?」漾兒的眼神從白冶的身上轉移到了下面開始蠢蠢欲動的人身上,冷笑著說:「你們也想要,是嗎?」
「廢話,我們千里迢迢的從江南趕到這裡,又在木家外面守了那麼長的時間,不是為了藏寶圖來,那我們是吃飽了撐的的沒事幹,跑那麼遠來發瘋啊!?」有人不耐煩的叫了起來。
「跟他比起來,你們的武功高?」漾兒笑瞇瞇的問,那臉色天真單純,不是這個場合的話,會讓人誤以為她是迷路的小姑娘。
白冶的凌厲眼神一閃,很多人都倒退了。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知道眼前的路不一定會通,還是有很多的人往前擠著,想得漁翁之利。
「你別挑撥了,」白冶看著她,心情莫名的好了。「他們不是我的對手,也不是我手下的對手,所以——主動的交出藏寶圖,我不會為難你的。」
「不會為難我?」漾兒癡癡的笑了,然後指指整個木家問:「那個這裡的人呢?你都打算放過嗎?」見他沉默了,漾兒又笑了。「如果可以,我寧願你不認識齊緋兒——這樣,你我之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瓜葛了。」
也許,有的時候,老天就是喜歡開玩笑。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沒有去齊府,沒有遇到你……,」白冶笑了,但是那笑容卻充滿了苦澀,讓人覺得他像是在哭。
漾兒搖搖頭,慢慢的倒退著,走到黑耀凜的身邊,展露出了一抹絕美的笑容,癡癡的看著他,對上他的紅眸,深情的問:「相信我嗎?」
黑耀凜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深深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吻下去……。
「無論生死,我都信你!」黑耀凜吻的纏綿,說的也是極盡的柔情。
「呵呵,謝謝!」漾兒笑了。
「廢話少說,黑耀凜,齊緋兒,今天無論如何,你們不交出藏寶圖是走不了的,我不想為難你們,只要藏寶圖叫出來了,我就放過你們……,」白冶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他一再的告訴自己,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心裡的酸澀卻不允許自己逃避。
「怎麼交?你不會想找人把他背後的藏寶圖給畫下來吧!?」貪念到此為止,也是可以了。「你能畫,那別人也可以,那我跟他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安靜?」
「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們永絕後患……,」白冶遲疑了一下後說。
「呵呵,我也想到了一個永絕後患的辦法,」漾兒並沒有問他是什麼辦法,而是邪魅的自己說了。
「你……,」白冶的臉色一變,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大叫的說:「別……我花了那麼多年的心血,不能……,」
「呵,你為了你的心血,我為了我愛的,誰也沒錯……,」漾兒冷笑著看著他,突然揚手一揮,只聽到黑耀凜發出了淒厲的叫聲,接著……所有的故事,都結束了。
「堅持一下,」漾兒扶住了黑耀凜,心疼的看著他說:「不這樣做,我們永遠都要活在藏寶圖的陰影之下……,」
「我……我知道,」黑耀凜咬著牙,忍著背後鑽心的疼痛,滿頭大汗的說。
「天!」看到那一幕,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用如此慘厲的辦法讓藏寶圖消失。
「真是讓人驚歎!」木風行看到這一幕後,心中感歎著。換成是他的話,也不敢有這樣的決定——而她,竟然在輕聲笑語就下了這樣的決定,怎麼不讓人驚訝呢?
「她……她真的……讓人難以置信!」木年放愣了好久後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藏寶圖沒有了,你們親眼看了,」漾兒扶著黑耀凜,讓他那血肉模糊的背朝著所有的人,揚聲大叫道:「什麼都沒有了,現在誰不用惦記著了。」
「該死的你,」白冶徹底的被激怒了。「為什麼你要這樣做?為什麼?」他只是想得到藏寶圖而已,為何他連最後一次機會都不給?
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那樣腐蝕著肌膚的藥,她也扔的下去——她不是很愛黑耀凜嗎?
為什麼她會下得了手?
他知道她絕情,知道她堅強,可是從未想過她會有這樣的做法——因為,她連失去記憶的時候都不曾忘記黑耀凜,為何現在下得了這樣的手。
「只有這樣做了,你才會死心,才永遠不用執迷於藏寶圖了……,」她要所有的人都死心,要他們親眼看著藏寶圖消失。「藏寶圖一日不消失,天下一日就不會太平,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天下太平!」
「見鬼的天下太平,你毀了我的計劃,毀了我的地圖,我要你死……,」陰狠的話語從白冶的話中說出,那恨絕的眼神看著人驚恐不已。
「我的命是你救的,」漾兒並沒有驚恐,只是淡淡的說:「你想收回去,很正常!」要不是他,自己大概在大火中被燒的什麼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