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誰老母雞?」納蘭若驚叫起來,抗議著說。
「誰答就誰了。」漾兒掃了他一眼後,不免抱怨著說:「我說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駕著馬跑那麼快,到底是為了整我,還是為了逃命啊!?」
「什麼叫逃命啊!?」納蘭若不滿的叫道:「我們只是不想跟人家有正面的衝突,所以才會……,」
「逃命,」漾兒直接的截斷了他的話,懶得理他的不服,看著端木風問:「能說說齊緋兒跟端木家的事情嗎?」她真的是齊緋兒嗎?
為什麼她的心中,沒有一絲找到親人的那種感覺,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好像什麼都是不對的。
誰是她該相信的——是黑耀凜嗎?
此刻的他,又會在什麼地方呢?
「這個我們還是先等等再說了,」端木風看著她,四處張望了一下說:「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下面要趕到木家去了。」
「木家?」漾兒警惕的看著他,不解的問:「你去木家做什麼?」既然是找妹妹,為什麼會奔到木家去。
難道他也在打那張藏寶圖的主意?
「緋兒姑娘……,」納蘭若開口想轉移她的注意力,結果被她給打斷了。
「叫我漾兒,」聽著他叫齊緋兒這個名字,心裡真的詭異到極點點了。連黃茗都不知道為什麼白冶會這樣叫自己,可是她就覺得那個名字舒服。
「好,漾兒就漾兒,」第一次,納蘭若覺得自己很窩囊,被一個女人瞧不起。「不管你哥去木家做什麼,他絕對不會害你的,你放心好了。」
「是嗎?」漾兒斜睨了他一下,冷笑著問:「你知道他肚子裡想的是什麼,就知道他不會害我嗎?」這樣冷漠的話,不該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對這樣的冷漠很熟悉,沒有一絲的陌生。
「漾兒,不管怎麼樣,你也想到木家去,是不是?」端木風並沒有解釋,他只是看著她輕聲的說:「既然都一樣,那就一起,至少到木家之前,我們沒有衝突,對吧!?」有的事情總是在捉弄人。
這個妹子從沒見過,卻跟自己如此的相像——家中的妹妹都長得像娘,唯有自己像爹,而她,也最像爹了。
看到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出這一次的計劃。因為哄騙欺瞞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意義。
「呵呵,有人並不這樣想!」漾兒沒有回答端木風的話,而是直接的看著密密麻麻圍過來的人,冷笑著說。
這一次,是他們帶給自己的麻煩了。
聽了她的話,端木風跟納蘭若回頭看著慢慢靠近的人,緊張的說:「快上馬,」
「先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在追殺你們?」這個哥哥認的好是莫名其妙,所以她一定要問清楚。
「等到安全的地方,我一定會告訴你的——現在,立刻上馬,否則我會跟剛才一樣,橫抱著你上去的。」端木風的臉色跟眼神都變了,有一刻的殘忍在眼中一閃而過。
撇撇嘴,漾兒沒有在反駁了。就如端木風說的,在到木家之前,他們還有共同的目的,所以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所以她上馬了。
但是,他們的速度,並沒有那些人的快,所以被包圍後,漾兒的心反倒平靜了很多。
「端木風,立刻交出馬背上的女人,聽到沒有?」一身黑衣的男人,冷傲的命令著。
看到來人是個陌生人,端木風的心中有些疑惑,就搖頭拒絕道:「她是舍妹,不管如何,我都要保護她去見我爹,所以我無法答應你。」
「你為什麼要找我?」她根本就不懼怕這些人,因為想到帶自己走,肯定是有目的的。
「你是黑耀凜的女人,一定知道他在那裡——你只要說出他在什麼地方,我就不需要帶你走了。」黑衣人直截了當的說。
「黑耀凜?」漾兒一愣,苦笑著說:「我自己都找不到自己是誰了,還怎麼幫你找黑耀凜?」要是她知道黑耀凜在什麼地方的話,也就不會想到要去木家了。
那黑衣人以為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惱羞成怒的說:「好,既然你不說,那麼就別怪我了。兄弟們,給我搶。」
他一聲令下,所有人就慢慢的開始包圍著他們,讓端木風跟納蘭若都小心翼翼的主意著周圍,就怕一不小心會傷到他們保護的人。
「把我推到前面,他不想殺我,只想抓我,所以不會傷害到你們的。」漾兒見他們都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自己,就開口提醒著。
要是他們太主意自己了,那麼這些人就真的毫無顧忌了。
端木風份納蘭若聽了她的話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默契的點點頭,不改原來的主意,還是堅持要護著她。
只能用一團的混亂來形容剛才的打鬥——端木風跟納蘭若的武功真的很不錯,兩個人就殺了十幾個黑衣人,可是他們在馬背上,又帶著漾兒,所以處處都受限制。當馬被人砍斷腿後,他們就在被迫從馬背上要躍下來了。
兩個人各自拿著兵器,背對背的把漾兒護在了中心,還是在堅持著……。
「你們在這樣下去,會死的。」不管怎麼說,看到他們如此的維護自己,漾兒的心裡真的很感動——不管他們是不是有目的的。「把我推出去,你們就沒事了。」
「爹從沒有見過你,」手臂上被刺了一劍後,端木風有些吃力的說:「他說在臨時之前想跟你說說關於你娘跟他的恩怨……,」這些恩怨,牽扯的太大了,也殃及到了下一代的人。
「命都保不住了,見不見都一樣。」漾兒冷漠的抗拒著,然後看到他們倆個掛綵的樣子,淡笑著問:「你們這樣護我,只是因為我是黑耀凜的女人,然後是你的妹妹,是不是?」她知道事情的重心在那裡,也明白他們這樣做的意思。
納蘭若聽了以後,苦笑著抗議說:「風,你確認她是你妹妹嗎?別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是緊緊的抓住我們大叫救命,就是害怕的大哭起來了,怎麼有她這樣冷靜的怪物嗎?」她冷酷的簡直不像是個女人。
這樣問題,她真的問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