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提議,漾兒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挑眉看著她說:「我就覺得奇怪,我又沒惹到你,你為什麼對我那麼的怨恨?」要是自己真的得罪她了,也算是被恨的有價值。可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很無辜。
黃茗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就撇撇嘴有些不自然的說:「誰要你搶走白燁的。」
「白燁?」漾兒哭笑不得看著她,覺得自己真的夠冤枉的。「姑娘,不是我說,而是他一直說他是我的相公,可我壓根兒就不信,對他也沒感情,所以你別把自己的不如意對我發洩,OK?」
「OK?」黃茗一愣,吶吶的問:「什麼意思?」
漾兒被她一問,也是啞口無言。她只是隨口說出,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
聳聳肩,漾兒不該自己的脾氣,直截了當的說:「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答應你離開這裡,永遠都不會回來。」如果白燁抓住我回來,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這個,是她在心裡說的。
「就算白燁去找你,你也不會回來?」她不是傻瓜,知道最後還有這樣的一個結果。
眨眨眼,漾兒無辜的說:「我盡量——你知道我不會武功,要是白燁真的抓我回來,那我也無力抵抗,不是嗎?」
「他不會抓你回來的!」黃茗叫嚷著,對她無辜的表情充滿了恨意。
「你快說吧,要不然等白燁來了,我們倆個人一起抓禁閉!」漾兒催著,為即將揭開的真相興奮著。
黃茗看著她,心裡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她只是覺得白冶的心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很不服氣而已。
漾兒見她低頭有些遲疑了,就略帶威脅的說:「你要不說的話,我就直接去問白冶,到時候你就算不說,白冶也會生氣發火的吧!?」她見識過白冶發火的漾兒,只是為了一個丫鬟沒有照顧好自己。
一聽到白冶會生氣,黃茗顫抖了一下,最後下定了決心說:「好,我跟你說。」
出了關閉自己幾個月的地方,漾兒的心情很是複雜。
從黃茗那裡,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是江南齊家的千金,本名齊緋兒。而她嫁的人不是白冶,而是黑家的黑耀凜,那個擁有著紅眸的詭異男人。至於她為什麼會到白家,按照黃茗說的,是白燁救了被大火包圍的她,只是黑家的人去了那裡,她也不知道。
知道的,就只有這些。
從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她就不願意留在白家了。一,她對白燁沒有感情,留著只會讓她誤會。二,黃茗告訴了自己真相,絕對不希望自己會留在白家。要是被白燁知道的話,估計連她自己也不能在白家留下了。三,最迫切的,她希望知道有關黑家的一切事情。
毅然的,頭也不回的,穿著男裝的她,大步的往前走,跟騎馬而回的白冶擦身而過……。
出了白家,漾兒才覺得一切的事情都比自己知道的要複雜的很多。
一陣古怪的言語,引起了漾兒的主意。她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對方,在酒樓裡找了個吃飯的位置。
酒樓內,歡聲笑語,划拳吃飯的聲音響的徹底,就算是異國而來的人,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主意。
好奇怪,為什麼他們的眼睛是藍色的,可是自己一點都不驚訝呢?
「客官,要來點什麼?」小二看到她的打扮,知道衣服的價格不菲,就笑著問。
「你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嗎?」漾兒指著隔壁桌的兩個人,小聲的問著。
小兒一聽,愣了一下後苦笑著說:「客官,他們是最北邊來的異眸人,我怎麼會聽的懂他們說什麼呢?他們說的這些嘰裡咕嚕的話,這裡沒人聽的明白。」
要是聽的懂,就不會來這裡了。
「沒人聽的明白?」漾兒看了小二一眼,不敢說自己真的聽的明白。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這些人的話在自己的腦海裡一閃,就完全的明白了。「算了,你給我隨便來點吃的,還給我準備點乾糧……,」
「好勒!」小二見她不刁難了,就連忙大聲的喊著。
「黑家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黑耀凜絕對不會把寶藏留在這裡的,我們還是直接去木家吧!?」年輕一點的男人肆無忌憚的說著,他知道這裡沒有人能聽明白他們說的話。
「木家那老頭奸詐陰險,怎麼可能會交出地圖呢?」年長的比較產的住氣,但是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那就不要怪我們無情了,」年輕的人陰狠的道;「那地圖本身就是那個小賤人從我們那裡搶走的,為什麼最後還要我們去求人家?」想想真的窩囊,沒想到連個女人也對付不了。
「地圖已經在人家的受傷,抱怨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對話,到此為止,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了。
漾兒看著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閃過無數的驚愕跟困惑……。
漾兒不知道,她在盯著別人的時候,也有人盯著她。她的困惑跟疑惑,全被坐在二樓的一個男子看在眼裡了。
那男子,仔細看起來的話,竟然跟漾兒有幾分的相似,只是他更充滿了陽剛,年齡也大了許多。
黑家,木家,藏寶圖,到底有什麼聯繫?
在酒樓中知道了這些信息,漾兒決定跟著那兩個人去木家,想去那邊看看黑家的人有沒有在那邊。
聽黃茗說,黑家的大火只是燒了一切的東西,並沒有燒死人,所以黑家的人一定還活著,在某個地方窺視著這一切的鬧劇。
熟悉的感覺,在聽到有關於這一切後,她的心更加的迫切了。
「別擋住我的路,」街頭,漾兒跟著那倆個腳步匆忙的異國人,想要跟著他們到木家去。可是從酒樓出來沒多久,她就被人給攔住了。
「你這樣跟著他們,遲早會被發現的!」納蘭若自認為瀟灑的站在她的面前說。
漾兒看著眼前這個騷包的男人,久久的憋出一句話:公雞在那邊待著……!
「哈哈……,」聽到這樣的話,納蘭若沒有笑出來,旁邊卻響起了爽朗的笑聲。
漾兒聽到笑聲,又見那兩個異國人已經不見了,只好無奈的循著笑聲看去,卻驚愕的發現那個朝自己走來的男人有著跟自己差不多的容貌——那雙黑眸,尤其的像。
「你……你是誰?」遲疑的結巴著,她有些心驚。
「你又是誰?」端木風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希望她就是自己找的人。
搖搖頭,漾兒苦笑著說:「我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能安心,所以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來了。「你是誰?你跟我長的那麼像,你難道是齊家人?」
可是,齊家不是在江南嗎?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呢?
「齊家人?」端木風呢喃了一下,雙眼一亮,興奮的問:「你是齊緋兒?」
「神,風,她真的是你的妹妹?」納蘭若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恍然的說:「還真的很像!」
「妹妹?」漾兒呢喃了一下,不解的問:「你真的是我哥哥?」可是為什麼她沒有一絲找到哥哥的感覺?
「我是端木風,」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眼前這個失憶的女人,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複雜故事,只能這樣說著:「是你的親哥哥。」
「可我是齊緋兒!」她堅持自己從黃茗那邊知道的。
「你是齊緋兒,不,你應該叫端木緋兒,齊家只是一個養你的地方,你真正的身份是……,」端木風剛要說的時候,就被納蘭若給阻止了。
「風,有人來了。」他警戒的提醒著,那謹慎的樣子跟剛才的完全不一樣。
「走,我們找個地方把這些事情說清楚!」端木風抓著漾兒的手,拉著她就要走。
「喂,你放手,」漾兒被他這樣抓著,心中覺得很是不舒服。「我要去木家,不要跟你走。」她大聲的嚷著,卻引來了很多人的側目。
「閉嘴!」端木風一看到她的話引來那麼多人的注意,連忙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架著她快速的離開了。
瘋子。
被點了穴道後,漾兒先是被人夾著走,後來就直接被扔到馬背上狂奔,被折騰的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你……,」穴道被解開後,漾兒想抱怨,結果一陣噁心湧上心頭,弄的她趕緊低頭嘔吐起來了……。
看到眼前狼狽的女人,端木風跟納蘭若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最後由端木風上前拍著她的背,輕聲的說:「你還好吧!?」
漾兒在稀里嘩啦的吐完了剛才在酒樓裡吃的東西後,抹抹最後,深呼吸一口氣後,突然張口嘴大罵道:「還好吧,你試試看被人折騰的五臟六腑都移位的感覺,看看會不會好過?」馬後炮,哼!
「對不起,我是逼於無奈!」這樣的怒吼,讓端木風充滿了無奈。
「風,你不是說你妹妹自傲冷僻的嗎?怎麼會是這個火爆樣子啊!?」納蘭若驚愕的問。
翻翻雙眼,漾兒忍住胃裡的又一次翻江倒海,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某人說:「老母雞,你廢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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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懶懶上一章只算一千字,所以這章多發了一千字,呼呼,下午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