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進那間房子裡的時候,上官鳳不滿地指責:「換個衣服都要那麼久,你以為到這裡旅遊啊?」
歐屏屏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既然上官鳳就是有意變著法兒地刁難自己,那麼,不理她,就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一個巴掌拍不響,就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唱獨角戲吧。
她只管做好自己的女傭。
「把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擦一遍,包括地板!」她不說話沒關係,上官鳳有的是方法整她。
誰讓她是女傭,而人家是這裡的女主人呢?
歐屏屏很聽話地到吳媽那裡拿了抹布,然後,開始一件件地擦那些擺設的花瓶,那些名貴的桌桌椅椅,桌子上的每一個小器件。
這個房間那麼大,東西那麼多,真要一件件擦起來,算得上是一件巨大的工程啊。
平時這些東西都是主人不在時女傭們做的,但是今天不一樣,上官鳳就是要親自看著歐屏屏做。
把情敵踩在腳下的感覺,應該非常爽快吧?
其實那些東西白天才擦過,一塵不染的,根本沒有必要擦。
歐屏屏小心翼翼地擦拭,生怕自己有任何的疏忽。
正在仔細地擦一個清代花瓶時,上官鳳走到她身邊,忽然跌了一跤,狠狠地撞向她。
歐屏屏被這麼一撞,腳下不穩,手裡的花瓶「光當」一聲落在地板上,濺起點點碎片。
「天啊!你知道這個清代花瓶值多少錢嗎?你居然把它打碎了!」上官鳳像被燙著尾巴一樣炸起來。
「是你撞到我,才……」上官鳳明明就是故意的,瞎子都看得出來。
「啪!」一個耳光響亮在打在歐屏屏臉上。
頓時,鮮紅的印子爬上了白嫩的臉頰。
聽到響聲,雷霆忍不住往這邊看了看。
但是,盛明煥卻像沒聽見一樣,繼續他的話題。
歐屏屏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一臉委屈。
「怎麼?做錯了事還不許人家說啊?這是在做女傭,不是在做交際花,以為睜著個大眼睛流淚就可以免受責罰啊?如果你受不了,覺得委屈,可以走,沒人留你!」
在上官鳳咄咄逼人的氣勢下,歐屏屏彎下腰,一片片撿那些散落的碎片。
她不要離開,所以,她得忍!
「你在這裡做十年,也只夠賠這個花瓶!」上官鳳不依不撓。
一塊碎片扎進手指裡,殷紅的血滴在潔白的地板上。
「如果你離開,我可以考慮不讓你賠!」這個條件,應該很有誘惑力吧?
歐屏屏把流血的手指放在嘴裡吮了吮,繼續拾撿碎片。
上官鳳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等她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後,歐屏屏把幾張大床單丟到她面前,說:「把這些洗乾淨,記住,要用手洗!」
明知道她手指受傷,偏偏拿這些東西出來,還非得用手洗。
歐屏屏瞪她一眼,然後,抱起那些床單,向洗衣間去。
進了洗衣間,看見裡面放了好幾台洗衣機。
這麼大的床單,如果真的手洗,猴年馬月洗得完啊?放在洗衣機裡攪一下,上官鳳應該不會發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