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柳淒顯然很驚訝,掐著皓雪的脖子的手,也漸漸鬆開。「你說他是柳氏的血脈?!」柳淒將皓雪環抱在懷中,上下打量。然後大力的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騙我,這個孩子怎麼會是柳氏的孩子。」
「信不信由你!不過,你憑什麼說,你便是柳淒,是我柳明瑾的父親?!」風明瑾揚著眸子望著柳淒的目光除了冰冷,便是冰冷。我想子在風明瑾內心也是掙扎的吧。一方面希望他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又不能確定,畢竟當年他的父親是死在他面前的!
「哈哈!」柳淒仰天大笑,「我此生有兒有女,還有孫兒,就算做不了江山也了無遺憾了!」他望著風明瑾一刻,轉身抱著皓雪向懸崖跳去,我感覺的我心在這一刻都靜止住了。「不要!」我大喊,可是卻縱然沒有他們消失的身影快,可是就在這個瞬間,一道黑色也隨之跳了下去。
我直直的望著那道黑影下落,跑到懸崖邊,懸崖下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蹤跡。「剛剛也隨著跳下去的是星夜!是星夜!」我抓著風明瑾的手大喊,他一直在我身邊,可是表情卻是那樣的冷峻。為什麼他是這般表情?!
他也是直愣愣的望著懸崖下邊,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神色木然。
「來人,快點下去找!」獨孤昭一聲大喝,瞬間周圍的人全部消失。獨孤昭來到我面前,將我攔在懷中,聲音溫柔如水,「放心,沒事的,不管是星夜還是那個胖小子都是一副的吉相!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想在勸慰我,可是多半又像是在勸慰自己。
「你去哪裡?!」獨孤昭看著不遠處的山崖上,又一個黑色的身影——是司空明爵。此刻的他雙眼無神,只是木然的向前走。「算了!」我拉著要去追司空明爵的獨孤昭,「他現在已經夠慘的了!讓他走吧!」
「可是——」獨孤昭本想再說什麼,可是看著我一臉的堅定,便只能一甩衣袖,長長地歎息。我望著司空明爵的身影,也只是無奈的歎息,不管他是否利用我,但是,若不是他,三年前我便真的已經死了。
那麼便沒有了以後的利用,所以,我感謝他,不過,這份感激從今天起便永久的截止了。如果皓雪死了,我不僅不會放過他,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他。為皓雪報仇。
「若白,你先回去吧!等到我們找了星夜和皓雪之後,再通知你!」獨孤昭輕輕地拍了拍我失魂的肩膀。然後望向風明瑾,「瑾,你將若白帶回去,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星夜和皓雪,我會負責找到!」不等我說話,獨孤昭已經一甩那身紫色的長袍,翩然的離開。此刻的他似乎與我的距離好遠好遠。遠到我幾乎不知道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什麼。
風明瑾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若白,走吧!我想星夜和皓雪會沒事的!」我將目光移向風明瑾那張又恢復了和煦的臉上,「說真的,四哥,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爹嗎?還有那個真的不是柳淒!」
「是!他是!」風明瑾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眸色漸漸深邃,「因為我認得他那雙詭異的眸子。那個便是我爹的特徵!」此刻我更加疑問了,既然那人真的是柳淒,也真的是風明瑾的父親,可是他為何還要如此對待他呢!
見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挑起嘴角,苦澀的笑,「就算是又如何!我可是一直都當他死了!」風明瑾一揚白色的衣袖,將我攔在懷中,「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這個涯底是天水一脈。從這裡跳下去,頂多會墜入水中,不會有生命危險。」
天水一脈?!怪不得,風明瑾如此的鎮靜,因為他知道那些人不會有事。可是他為什麼便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從這裡跳下去呢?!我挑著眼睛看著風明瑾那張異常平靜的面容,心裡竟然會有一種不安。
「怎麼了?還在擔心皓雪和星夜嗎?」風明瑾雙手扶住我的臉龐,笑容還是那樣溫柔。我則是低下頭,點了點頭,最終鼓起勇氣看著風明瑾,「四哥,你跟我說,之前你說皓雪是你的孩子,是不是只是因為,你要救他,才這樣說的,是不是?!」
我還以為風明瑾會立刻點頭說是,可是半晌之後,卻只是無奈的搖頭,將身子背對著,低低道,「對不起!若白!」難道是真的,難道說皓雪的真是風明瑾的孩子,「不會的,不會的!」我拉著他的衣袖,大叫,「那天,你不是說了,不是你?那天晚上你不是被迷暈了!怎麼會是,你說過,你確定自己沒有做過的!」
「我也以為我沒有做過,可是後來我發現,好像事情不是那個樣子。因為那晚我確實夢到和你——」風明瑾咬著嘴唇一臉的糾結,「我想,皓雪是我的孩子吧!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他的!」
他也夢到和我?那麼他應該和星夜中的一種毒。所以連他們自己也分不清,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皓雪的父親到底是誰呢?那晚究竟是誰下了毒,讓樹林中所有在我的身邊的人全部都暈厥了。
「走吧!若白!」風明瑾攔住我腰,腳下一用力,我們騰空飛起。風明瑾的武功還是這般的高,想起曾經他教我武功,如不是我偷懶。如今,也應該算是一個高手了。只可惜,唉——
臻國的皇宮,我很奇怪,風明瑾竟然帶我來了臻國的皇宮。而皇宮的人似乎也都認識風明瑾,沒加阻攔我們兩個人便輕易地進了皇宮。我疑惑的看著風明瑾,「你,怎麼會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啊?!」
「哈哈!當然可以了!別忘了,我是誰,我可是你四哥啊!」風明瑾揚著水眸,笑容和煦溫暖。這個便是我真正的四哥,永遠如太陽般耀眼的的男子。「若白,你在這裡等著吧!我也要去看看他們,找沒找到星夜和皓雪了!」
「那,柳淒呢?他是你爹,可是你為什麼好像很討厭他是的?!」我本來不想問,可是最終給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風明瑾的臉色卻沒有異樣的表情,只是淡然的笑,「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般!我曾經一直以為是風氏山莊為了寶物夷平了紫柳山莊,但是,無意卻讓我知道了,幕後的黑手其實是嬴國的皇室。就當我覺得真相已經大白的一刻,我卻發現,原來這一切皆是因我爹的私心而起。若不是他想當皇上,假人之手去辦事,也不會落到最後——」
「你恨他?!」我看著風明瑾眼底那抹憂傷的感情。
「不!因為我對他本就沒有感情!我曾經一直以為是風焰為了寶物,為了我娘的美色才將風月山莊夷平,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當年我爹,竟然會協助杞王造反!」風明瑾一聲長歎,「或許,這便是他的報應吧!」
「可是,既然你都知道了這些,為什麼還要將風月山莊夷平啊?!」疑惑全部都是疑惑,我望著風明瑾那淡淡的臉龐,滿是疑惑。「那是因為,他們曾經將你逼死!」風明瑾一甩白色的長袍,大步向宮外走去,「我去看看星夜和皓雪,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看著他翩然離開的背影,想著他最後的一句話,「他們曾經將你逼死!」是說風月山莊曾經將我逼死嗎?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不會是三年前,那個時候,是我自己跳的涯。也不是那次在發放洛城的時的事情。那次是尹墨簫受嵐兒之意下的手。
那麼,便是——
我突然想起,風若白之前中過一次毒。那個毒與晴兒是一樣。難道說,那次中毒是風月山莊的人指使!不會那麼可怕吧!我可是他們的親女兒啊。想到這裡,一陣風吹過,身體瑟瑟的發抖。貌似一切都太複雜了。不論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
「小姐,小姐!」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身後正跑來的正是楓葉,「你怎麼來了?!」我看著眉頭不由得皺起,還記得昨晚,她似乎中毒了一般昏睡過去。而我卻沒有事。那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我抗藥性,不會中毒。第二,楓葉昨晚是裝的。
「可找到小姐了!我早晨一醒來,便不見了小姐,我真怕小姐不要楓葉了!」楓葉望著我的激動地喊,眸中似閃著淡淡的淚光。我附上她的眼角,拭去她的淚水,然後,無奈的搖頭,「楓葉啊!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有沒有命再要你!」
「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楓葉抓住我的手,情緒似乎很激動。我看著她,許久,最終卻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楓葉我們回去吧!」我大步離開,帶著滿懷的寂寥。
身後只留下楓葉那幽幽的聲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