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皇宮內室飛揚的黃帳之中,正上演著活色生香的旖旎畫面。
床榻之上男女正火熱的糾纏在一起,只是男人閉上雙眼稍嫌冷漠,女子正努力的挑逗起男子的欲望。
那容貌艷麗的美人胸口欲火中燒,翻身坐上白幼傑的身子,纖手熟稔的挑逗著他的敏感處,香舌探出口舔吮著他的胸前,扭動著身體媚眼如絲的看著眼前的依舊有些心不在焉的男人。
“陛下……”美人嬌嗔出聲,探身大膽的吻住白幼傑的兩片微涼的薄唇,身體依舊廝磨著他微微有些反應的下半身。
美人感受到他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更加賣力的挑逗著他。
白幼傑依舊閉著雙眼,只是眉頭微微挑動,證明他清醒著享受她的挑逗。美人含笑,離開他的唇一路吻下,當她含住他胸前的嫣紅時,白幼傑微微喘息豁然睜開雙眸,雙目露出強烈地占有欲。
“呵呵,不錯,該賞!”他翻身將原本坐在身上的美人壓在身下,扣住她的窄臀悶哼一聲,一舉頂進那濕滑的女體內。
“啊……”美人頓時發出一聲高亢銷魂的嚶嚀聲,輕輕扭動著身體配合著他規律的律動。“啊,陛下……”美人微閉雙眼,白藕般的玉臂無助的緊扣著白幼傑的雙肩。
白幼傑口中微喘,面上微微的潮紅,眼睛裡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冷漠。看著身下承歡的女人,頓時加快身下的動作。
“啊……陛下……不要……”美人聲音裡帶著嬌軟的哭腔,十指緊扣進白幼傑的雙肩之中,劇烈的碰撞讓她渾身燃起興奮,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樣激烈的情欲,卻又不捨得停下來。
“不要嗎?”白幼傑冷笑一聲,身下的動作頓止。
美人一愣,有些失落的扭動著身子,嬌嗔出聲道:“陛下……臣妾……臣妾……”
白幼傑有些意興闌珊的躺在床上,美人嬌笑一聲大膽的跨坐在他身上,及腰的長發在她狂野的運動中不斷擺動著,她口中發出舒服的呻吟,更加賣力的上下擺動自己。
白幼傑卻目光冷淡的看著她在身上賣力的上下擺動,絲毫失了剛才濃烈的肉欲。身上這個女人總知道如何取悅自己,不像那個妖女白瓊玉,他紆尊降貴的取悅她,她竟然不識好歹的總是拒絕。今日他已如願以償的坐上了彌羅國的皇位寶座,可是腦海裡不斷地浮現出在南王府裡最後一日,白瓊玉讓他驚艷的一幕。
一身潔白如雪的曳地長裙,黑如墨滑如絲的秀發被高高挽起。白淨光潔的額頭正中間被點了一個漂亮的梅花鈿,襯著嬌俏玲瓏的臉更顯得高貴和纖塵不染。眉似遠山,眸若秋波,嬌艷欲滴的紅唇好似滴水櫻桃一般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輕身上前親一芳澤。只是她對他態度極冷,可是她越冷他便對她越是欲罷不能的感興趣。若當初不是用她來挑起事端,他真的好想將這個對他格外冷的女人留在身邊好好的享受她的冷艷和甜美。
身上的美人,依舊努力的上下擺動取悅他也在取悅自己。他突然有些想知道,若身上的是白瓊玉她會如何的表現呢?是對他橫眉冷對,還是像這個美人一般識時務的取悅自己,還是在他身下哭喊哀求,讓他痛痛快快地將心中對她的著迷瘋狂地傾注在她身體裡。
想到此,白幼傑黑眸微瞇,從床上翻身坐起,直接將身上正處於高亢的美人丟出帳外。
“來人啊,更衣!”心中有些煩躁,翻身下床,無視地上欲求不滿的美人可憐兮兮地目光。
內侍進來麻利地為他套上金龍袍,小心翼翼地稟道:“陛下,北乾國太子殿下在宮外等候多時想面見陛下,另外玉陽真人在大殿外已等候陛下多時。”
“哦?玉陽真人回來了?怎麼不早些告訴朕?”他聲音涼薄聽不出情緒,內侍嚇得馬上跪倒在地。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看著他畏懼的神色,白幼傑不由心情大好,冷哼一聲邁步出內室。
玉陽真人果然站在大殿之外,白幼傑熱絡地上前拉著他的手往殿內走去。
“真人回來了,怎麼不讓人進去通報一聲呢。”他拉他坐下,自己又坐上龍鳳寶座。“不知真人此次出去可有什麼收獲?”
“陛下是沒有記得我的話嗎?”玉陽真人面目有些冷淡,臉上不快道。
“真人此話怎講?”白幼傑面上忽然有些微陰,耐著性子問道。
玉陽真人看了一眼四周的內侍宮女,白幼傑會意喝道:“你們全部給朕退下!”
等大殿裡就剩下兩人,玉陽真人微惱道:“我不是讓你慢慢等嗎?你為何要如此匆忙害人性命?”
“真人,朕害誰的性命了?”白幼傑面上有些不耐之色,漫不經心的回嘴。
“女帝和白靜賢是不是你殺的?”玉陽真人凌厲的目光直視有些不自然的白幼傑。
“真人,此話你是聽哪些人說的?朕之皇姐憂勞國事,疾病纏身,宮中御醫皆束手無策,前番終於醫治無效不幸駕崩,朕心中也難過不已。”他面露哀戚之色,忽又話鋒一轉道:“朕之皇妹白靜賢勾結妖人已久,朕本念在她年少無知誤入歧途想放她一馬,誰知她竟畏罪自殺。真人,你說這些都是朕的錯嗎?”
玉陽真人心中頓時有些不痛快起來,卻無力反駁。
白幼傑起身含笑的走到他面前,“真人不必氣我,我知真人心腸慈悲,朕即位當日便昭告大赦天下,也召集雙鳳國和北乾國的仁人義士一起圍剿鳳凰山,這些皆是萬民的福祉啊!敢問真人此番出去可尋到什麼制服妖孽的辦法?”
“什麼,你派人圍剿鳳凰山?”玉陽真人有些驚恐,失聲喊道。
“是,這有什麼問題嗎?”白幼傑漫不經心地微挑眉頭。
“胡鬧,真是胡鬧!”玉陽真人氣咻咻的伸手指著白幼傑,唇下的山羊胡子也氣憤的跟著顫動。
“自從白裕寧帶著白瓊玉離開南王府之後,鳳凰山上一夜之間便出現了一座古怪的行宮。現在煙雲城的瘟疫還沒有壓下,無鹽江的水也沒有降低的勢頭,朕將這一切都推給那突然出現的行宮,讓全天下的仁人義士都去圍攻他,百姓也極為擁護,這有什麼錯?莫非是玉陽真人您想的太多,庸人自擾了吧?”
“混帳,混帳!這些年你也不是沒瞧見我怎麼忍讓著白裕寧的,你可知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他是鳳凰山浣花宮的大宮主程月夜!”
“朕知道,前日裡他來取白靜賢的屍首已經自報過家門了。管他什麼宮的宮主,真人,你莫不是怕他了吧?你怕他可我不怕!”白幼傑不耐地回道。
“我怕他?這麼些年你沒瞧見我和他是如何相處的嗎?哼,我確實怕他!你不怕他只是你不知道他的厲害罷了。千年前,鳳凰山上便有那座浣花宮,那裡邪氣極重,任何人都接近不了。後來天帝派了一只身上邪氣極重的銀狼鎮守此處。那程月夜便是銀狼的化身。再後來,因為一個蘇碧落發生一系列的事情之後,程月夜和夏小狐以及浣花宮都被封印在地下。可是他們二人卻能從地下的封印掙脫出來,已經是非常不簡單的事情。如今浣花宮又重現人間,我們修道之人尚且畏懼三分,你們這些肉眼凡胎的人也自不量力的想去跟他對抗嗎?你可知浣花宮邪氣為何那麼重?那聚集了世上怨氣、死氣、鬼氣,程月夜鎮守那裡幾千年,遇見碧落之後早就厭煩了那裡,你如此激他萬一他將浣花宮中的鎮守封印祛除。到時候眾邪魔出世,別說你還想做這天下的霸王,恐怕連自身都難保。”
白幼傑凝眉不語,看向一臉氣憤的玉陽真人,謙虛的道:“真人,方才幼傑多有冒犯,這浣花宮多存在一天,便會威脅萬民安危,不知真人想好什麼對策?”
“辦法是有,只是不知道如何引她出來罷了。”玉陽真人微微沉吟。
“什麼辦法?不妨說來聽聽。”
“我從前一直奇怪蘇碧落到底是個什麼妖怪,竟然能在浣花宮邪氣那麼重的地方生活那麼多年。此番我四處巡游求師問道,終於得以知道蘇碧落為何妖。現在若真想除去浣花宮中的邪氣以及程月夜、夏小狐這幫妖孽,只能以妖制妖。此妖非蘇碧落莫屬!”
“真人此話當從何而講?前日程月夜來替白靜賢收屍時曾提過,他不日將和妖女成親,成親之後便會離開這裡。”
“哼,這幫妖孽休想如此簡單的離開!我們定要在千年劫之前滅了這群妖孽,陛下可有什麼辦法引出妖女,只要妖女引出到時候本真人自有辦法控制她。”
“辦法嗎?”白幼傑垂頭細想,忽然腦海中靈光乍現道:“引出她甚是簡單,別忘了我手上還有兩個重要的人!”
玉陽真人臉色稍解,與他不約而同的笑出聲,眼中滿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