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開羅,埃及博物館。
羅克。多里維先生走後,安利。沙裡夫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一面牆壁前,取下上面掛著的一副畫像後,又拉了一下用來掛畫像的那個鉤,一下子便把一面幾十厘米方圓的牆面拉了下來,露出藏在裡面的一台保險櫃的控制面板來。
隨後,安利。沙裡夫在面板的鍵區上按下密碼,接著轉動著把鎖,「卡」一聲打開保險櫃後,他伸手從裡面取出一疊古舊的牛皮紙文件來,然後又快速地回到了沙發上坐下,把厚厚的牛皮紙文件放在茶向上後,他快速地翻頁,直到看見有一副完整的圖紙之後,他才停下翻頁的動作,一手拿起一張時間軸的彩色照片,另一隻手拿起了一個放大鏡,像照片湊近牛皮紙上的那個圖案,一點一點地對並起來。
幾分鐘之後,安利。沙裡夫吐著大氣,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鏡,雙眼緊緊地瞪著時間軸的照片——
是的,這絕對是時間軸沒有錯!
安利。沙裡夫慢慢地合上那份厚厚的牛皮手稿,隨後用一隻手在上面拍了拍—
關於這篇有著數千年歷吏的神奇手稿,上面的一個傳說深深地吸引了安利。沙裡夫。最開始時,他不相信它,不認為它的內容有事實依據,但是,在過去漫著的歲月中,隨著對手稿提到的線索一點點地深入調查,安利最後發覺它的內容可能是真的。而當他們撬開第一座帶有光柱的古墓時,則幾乎立刻便驗證了手稿的內容。但是,還有一個關鍵,最後的一個關鍵,那就是手稿中提到的時間軸,因為要想利用古墓的神秘力量,要想控制這股力量所能控制的任何東西,都得須要時間軸來完成,它好比就是這股力量的心臟,沒有它,便不能激發這股力量。
但是,在安利實際控制下的無數個專家小組在過去的歲月中驗證了這些觀點時,卻遲遲都沒能找到時間軸。而在手稿的內容中,也沒有明確提到世上會存在多少個這樣的東西,不過現在,他們至少知道有兩個,其中一個在中國人手中,他們在短期內不可能得到它,而另一個,則是在那位名字叫做羅克。多里維的年輕人手裡。而且從現在的情況看來,羅克。多里維手上有一個時間軸的事實,並不是有太多的人知道。那麼,他們就得盡快下手,越快越好!
安利。沙裡夫站了起來,重新把手稿放入保險箱中,並且將那張畫又掛了上去,將那面牆又恢復了原狀。然後,他一把抓起外衣離開了辦公室——
他要親自走一敞,要去見一個關鍵的人,督促他盡快行動,不管用什麼手法,都必須從羅克。多里維手上得到時間軸。
埃及,開羅。
大半天時間又過去了,固長江小組,鮑佰集團的灰色標緻車,還有他們留守在酒店裡的同夥,沒有一個人有任何的行動,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來自法國的「羅克。多里維」先生身上,他不動,任何一方也不動。
固長江靜靜的坐在車中,將張長揚洗出來的照片一張張地看,在這些照片中,有讓。金蕾的,還有灰色標緻上的兩名匪徒以及他們進入酒店中駐守的同夥。固長江想將這些照片交到正在靜靜地等待的格林。肯手上。但是,他們人手不夠。
固長江絕對不會冒著暴露的風險走到大街上的,而張長揚本身也很有可能在鮑佰集團中有資料,所以他也不適應到處活動,而王浩又要在酒店裡盯著對方的同夥,於志軍小組更是不可能出來。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聯繫二局在埃及的同志。讓他們設法將這些照片送到格林。肯手上,這樣在到時統一行動時,由他帶領的武裝部隊才知道該射殺那個人。
可現在的問題是,固長江和張長揚倆人誰也不適合下車,因為灰色標緻就停在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他們只要一下車,對方會立刻警惕他們這個方向。另外,就算他們不下車,也得設法換下這輛吉普,因為它使用的時間太長,亦曾跟蹤過灰色標緻,已經不再適合掩護了,固長江可以肯定在第二次跟蹤時,對方一定可以認出他們這吉普,這樣就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固長江可不想冒這個風險。而張長揚原來所開的另一輛車就停在不遠外,固長江相信那輛車也不適應用了,因為它暴露在酒店周圍的時間也太長。
現在是白天,晚上還好一點!
固長江把照片全塞進了一個信封裡,皺起了眉頭。
「沒想到辦法把它送出去?」
在駕駛位上的張長揚扭頭問他。
隊長搖了搖頭,隨後看向外面的灰色標緻,
「它靠得太近了!」
張長揚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時候我發現你真笨—你叫小於下來出去跑一敞,到解放廣場去轉一圈再回來,我們不就走得開了嗎?」
「對呀!」
固長江一聽,不由一拍大腿,然後自嘲地笑了笑,搖著腦袋拿起了對講機。
「於志軍!」
「在!」
對講機裡立刻傳來於志軍的回應。
「別因為是總統套房就老呆在那裡—下來,出去溜溜狗!」
「溜狗?」
那邊的於志軍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隊長這是啥意思……
固長江於是向於志軍說明了情況,告訴他因為他的「重要身份」,只要一露面就會引開灰色標緻,然後他和張長揚才能出去辦事,把東西交到格林。肯的手上。
於志軍聽明白之後,在對講機裡傻傻地問,
「隊長,那我去幹什麼好?」
「我管你去幹什麼!」
隊長一聽立刻在對講機裡吼了起來,
「你去幹什麼關我什麼事—你該不會是住總統套房位傻了吧,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要問我!」
「隊長,我可沒提總統套房呀……」
「閉嘴!」
「是……」
那頭的於志軍又汗,心想著只准你提,我連一個字也說不得,
「……我下去溜狗還不行嗎……」
這頭的固長江哼了一聲,放下了對講機。坐在他身旁的張長揚看著無奈地笑了笑。固長江連續的上火,他還真沒見過,在整個一局指揮中心,怕只有於志軍一人才能把他氣成這樣。
十幾分鐘後,張長揚看見於志軍從酒店的大門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貝貝和王宏倆人。
酒店待應立刻又把羅絲萊絲開了過去,羅克先生抬起傲慢的頭,在王宏的護送下上了車,幾分鐘後,羅絲萊絲載著他們離開了酒店,出了廣場後從固長江的汽車旁邊經過,駛入了尼羅河東大道。法國標緻隨後便發動,慢慢地跟了上去。
「好了……」
張長揚看著法國標緻漸行漸遠,這才放下放遠鏡轉頭面向隊長,「我們要辦什麼事,現在正是時候。」
固長江點了點頭,發動汽車後載著張長揚離開了酒店。
幾分鐘後,固長江開車到達一個街口時,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旁邊停了下來。然後,他下車走進公用電話亭,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後,便在鍵區上將一串指令發了出去。
張長揚在車上一直看著他,等他發完指令回到車上時,他才問隊長,
「是跟上頭要車嗎?」
「嗯……」
隊長點了點頭。
張長揚聽著,也點了點頭,隨後又問,
「上那去換?」
「我帶你去!」
固長江回答,發動了汽車,臉上表情漠然。
張長揚看著在心裡發笑,心想你丫完了,這回是徹底玩完了!
中國,北京,國家安全部特別任務應對中心。
剛剛收到電話密碼的女特工提著手提箱,再次快速地離開了中心,舉步向樓上走,來到了二局局長辦公室前,「咚咚」地敲了兩下門後,她沒等回應便開門進去,走到張寧局長面前一個立正,
「報告!加密加急!」
「噢?」
張寧從辦公桌後抬起頭來,一聽便招手,
「來,快打開來看看,看看你們家隊長這回又要什麼?」
「是!」
女特工應了一聲,把手提箱往局長辦公桌上一放,張寧立刻從抽屜裡拿出鑰匙來打開了它,接著從裡面拿出一份密印文件出來便一撕,然後展開看了起來。
「好……好……」
幾秒鐘後,張寧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並且吐出一口氣來,「這回好多了,只是要兩輛車而已—他娘的,老子私人飛機都給他弄去了,羅絲萊絲也給他弄去了,還在乎這兩輛車?去,去把這事辦羅!」
女特工「是!」地應了一聲,收起皮箱後離開了辦公室。
張寧局長坐在辦公桌後靜坐了有幾秒,突然「嘿嘿!」地傻笑了兩聲,然後搖搖頭自言自語,
「小固呀小固,你就安息吧,老子會替你收屍的!」
埃及,開羅。
安利。沙裡夫的助手開著車,將教授帶到了一間只允許會員進入的酒吧前,將汽車停在馬路邊上。然後,他急急忙忙下了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安利。沙裡夫從車裡鑽出來,對助手點點頭,表示謝意。助手忙點頭回禮,接著一笑,
「教授,我還是在這裡等著您嗎?」
「不!」
沙裡夫搖了搖頭,「你自個回去吧,有幾個老朋友在裡頭等著我,我怕得喝上好幾杯酒,你不必等我了,我一會自個找出程車回去。」
「是……」
助手點頭,但是臉上卻有些不情願,「教授,您少喝點……」
「好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沙裡夫打斷,一邊向酒吧裡走,一位看守的護衛迎向他,要檢查他的會員證件,沙裡夫衝他一瞪眼,那名護衛便後退了向步,讓出了進入酒吧的通道,沙裡夫從他身邊走了進去。
助手無奈,只好自己上車離開了。
幾分鐘之後,沙裡夫從酒吧的另一道門走了出來,四周查看了一番後,將頭頂上的帽子向下壓了壓,然後步行走向大街,幾分鐘確認沒人跟蹤後,安利,沙裡夫揚手叫了一輛出租,上車直奔真正的目的地而去。
在車上,安利。沙裡夫一直在思考,他有點搞不明白這些事情,他現在須要進一步的證實,基於他對科學的狂熱,基於他對時間軸真像的及不可待,他身不由已地想要進行一次吏無前例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