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街市,路途很遠。」黑澤扔下手裡的經書,釋空應聲而起。
「師父,看完了是麼?還要什麼經書,釋空這就給你去尋……」
「師父,我不怕辛苦,不過,我們不會是跑到街市上去吧?」西敏很有錢,馬車之類的雖及不上東陵皇宮的攆車豪華,總也該有的。
「不是。」黑澤坐於窗前的軟榻上,看來這禪房內軟榻都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大和尚向來可以這樣坐禪坐幾宿幾夜的都不帶喊腰疼的。
「那就好,師父,要扶柳去收拾收拾什麼東西麼?」貌似師父以前出門都會過個三兩天才回來的。師父有潔癖,換身衣裳是一定要帶的。
物是人非了,以前在東陵,過的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現在輪到她謝扶柳去服侍人家了。唉,這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扶柳認命地衝著黑澤璀璨一笑。
第二日……清晨,山上的濃霧還未完全散開……
黑澤在前
扶柳在後
黑澤一身輕鬆,手裡抓了把紙扇,翩翩帥公子
扶柳兩個大包袱,脖子裡還套了個金黃的包裹,包袱裡是黑澤的換身衣裳,包裹裡是路上的吃食。壓垮了扶柳。
「所以說,帶你出來,是個累贅,果然是。」黑澤邊走邊說,撇撇嘴,嫌棄滴望著謝扶柳。
扶柳緊握著雙拳,亮眼冒火地看向眼前,一身輕鬆,而且身懷絕世神功的變態師父。有這麼折騰人的麼?
咬牙切齒地發出幾個字:「師父,扶柳想知道,以往師父一人下山的時候,這些包袱……是誰給你提的?」為什麼?她只是想開個葷,至於受這個苦麼?她只是不知道,還有更苦的事情等著她?
「一人下山,便不帶這些了,既然你來,不能浪費了。」黑澤難得好心情,嘴角竟然上揚。
「師父,你……」師父輕功太好,轉眼之間已經拐過一個山頭,不見了蹤影,可憐扶柳還想要跟他理論兩句的,伸出的手在空中顫抖著,嘴唇囁嚅著……
提了下兩個包袱,扶柳眼淚汪汪地往前趕去。容易麼?就為了幾塊肉,把自己的靈魂都給出賣了,謝扶柳,你自作孽不可活,別奢望誰來可憐你了。
「師父,這個是……這個是纜車?」見識過黑澤的吊床之後,謝扶柳很激動地認定眼前這綿延浩蕩的繩索,曲曲折折通向山下的確實就是纜車。心頭又一陣激動。
這樣少跑了很多路啊……黑澤這廝確實懂得享受。
「恩……」黑澤點頭,謝扶柳開始得瑟地往纜車裡奔去,要早知道,她謝扶柳也不用花上一整天的時間爬上這西敏山呀。
「坐好了?」
「嗯,坐好了。」將三個包袱放在腳下,扶柳激動地扶住一旁的木頭欄杆,雖說做工粗糙了點,好歹省了腳力,也就不挑剔了。
「師父,我想知道,這個是怎麼發動的?啊……啊……」就在謝扶柳問出這句話的同時,黑澤已經伸出手掌,對著面前的山崖峭壁發出耀眼的萬丈光芒,身下的纜車便急速往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