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妖嬈的舞姿隨著錦繡玉縷隨風輕揚,眾人皆被撩心的舞姿深深吸引住,眼花繚亂之際遠處悠悠傳來攝心的琵琶聲。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幽幽動聽的歌聲從舞姬身後傳出,如夢怔然看著舞姬後方的美人,由衷的讚歎一個女人的傾國之姿。
月色恍惚,樹影搖曳,宮燈裡閃爍出來的暗黃的朦朧之光,迷幻了在場的所有臣子和王孫們。
這個女子果然是傾國傾城,一身潔白紗衣在凜凜秋風中飄逸的飛揚,逸若流雲的長髮以絲帶輕輕攔起,精緻的五官未塗半點脂粉,卻堪比出水芙蓉的清麗動人。
「林素素!」上官御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深邃的眼眸裡愛與恨瞬間迷濛,他握緊長劍驀然站起。似要去抓住似仙似畫的女子。
「御——」如夢輕唸一聲,拉住上官御的衣袖。聽聞上官御那一聲林素素,如夢這才明白,為何蕭逸苑建的如此清逸,如此雅致,原來是因為要配的起院落的主人。
「御弟,休要動怒,她並不是林素素,她叫若林,是朕新收的 妃子。」上官嘯飲一口酒,斜睇情緒激動的上官御,嘴角洩出飽含深意的微笑。
「皇兄,這個女子分明就是林素素,三年前的事你忘記了嗎?」
「沒有,只是林素素是林素素,若林是若林,若林在我身邊已有兩個月,朕已經可以確認她不是林素素,真不會枉殺無辜,何況她已懷有龍種。
「龍種?」上官御大驚,心裡湧起的疑問已然聯繫到三年前,皇兄為人多疑謹慎,對後宮的妃子可謂是冷漠之極,縱使皇后他都不輕易使其懷有子嗣。
莫非,皇兄在那時真的對林素素動了情。
「這位就是御王爺?臣妾若林,見過王爺。」白衣女子悠然起身,輕踏而至,步步生花。她輕甩衣袖,揚撒出淡雅清新的茉莉花香。
黃鶯啼鳴似得聲音叫上官御茫然失措,打翻了手邊的酒盅,潑的如夢胸前潤濕一片。
如夢皺緊眉頭,秋風不留餘力的灌進她的衣縫裡,冷冽了衣物上的酒分濕濡,冰涼的觸感叫她渾身一抖,心裡卻比著冰涼的衣物更涼。
他終是拋卻不了與林素素之間的愛恨情仇。
「愛妃,辛苦你了,有了身孕就要多多休息,這場宴席,你不必出席的。」上官嘯自龍位踏下,攬過嬌弱的女子身子,心疼的撫摸著女子依舊平坦的小腹。
「不礙事的,皇上,孕婦就應該多多活動,這才科學。」
科學?如夢無意聽聞這二字,直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呀!朕真那你沒辦法。」上官嘯的溫柔看在如夢眼裡是多麼的陌生,莫天還曾未對她流露出如此癡情的表情,在記憶力,莫天永遠都是冷冰冰的,對她已經是最溫和的,可是曾未像對這個白衣女子般的溫柔。
儘管他不是莫天,可是那張臉太像。如夢知道自己有些嫉妒,嫉妒這份自己一直奢望的寵愛。
方纔還怨上官御的不能忘卻,此時自已與他又有何差別,如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杯中之物,辛辣的酒味衝進她的心口,冷冽的痛隱隱升起。
「這位就是紫羅王妃,真漂亮。」白衣女子將奇怪的目光移至如夢臉上,如夢平靜的對上那雙好看的黑眸,渾身不由一顫,似曾相識。
「我們認識嗎?」如夢狐疑的望著那雙美目,那種天然的熟悉感越來越濃,她一定是在哪裡見過她。
「若林是第一次見御王妃,皇上,您當初也說認識我,現在連御王爺和御王妃都認識若林,若林的面孔太大眾了!」
「大眾!」如夢盯著女子嬌嗔的模樣,不可思議的望著她,這句話明明是個現代人的用詞,莫非她是她在現代的故人。
「王妃,你的衣裳濕了,如不嫌棄,隨若林去靈素宮挑一件衣物,免得受風寒。」白衣女子嫵媚一笑,適才的清靈竟揮灑一淨,妖嬈萬千的儀態足以顛倒眾生。
上官御的雙眼這才落到如夢衣物上,彆扭的斥責一聲:「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不小心的人兒是她嗎?
如夢當下如被雷電劈中,心底的痛楚又加了幾分。難道那蝕心欲散之毒已經開始發作。
「好,若林姐姐請帶路。」如夢揪緊胸口的濕濡之處,想要舒緩心口的悸痛。
看來毒真的要發作了。
======================================================================================
揮淚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