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遺忘卻欲蓋彌彰。
一個人的過往染上了灰暗色彩,有些事似乎就可以無可厚非的去做。真的可以借這個理由肆意而為嗎?如夢不敢去斷言,她的過去同樣昏暗——
「你的癔症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如夢聞著上官御身上好聞的麝香味道,抱緊了他精魄的腰身。
「嗯,夢兒,對不起。本王以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上官御想起數月前,如夢差點死在自己手下,心底湧起莫名的心痛。他摟緊如夢,那種痛,他以後再也不要。
「金牡丹給你的那封信裡,說了些什麼?」如夢揚起臉龐,雖然挖別人隱私是不對的,可是她很想知道那封血書裡到底寫了寫什麼。
「那是素素寫給本王的絕書,當初的她們姐妹是故意接近本王,其實本王早就察覺出來,本王知道她們是紫絳的人,但是一直不忍拆穿她們。可是——,三年前,皇兄來府中,顏顏她偷偷在素素的飯菜中下了春藥,她把素素拖到皇兄的房間中,又故意讓本王看見他們二人——」上官御未曾想過天真羞澀的林顏顏會是造成他和林素素誤會的主謀,每每想起他還是痛恨萬分。
「你是從那個時候恨紫絳的吧。」
「對,那個老狐狸一直覬覦碔旭的河山,當年父皇對他一再忍讓,一再包容,沒想到他還是不死心,想方設法想要挑撥本王與皇兄的關係,真是可惡至極。」
「唉,最可憐的就是林素素姐妹吧,那個林顏顏應該是這場悲劇中最可憐的角色,她那麼做,是因為她愛上了你。那個女孩是個傲氣的女子,雖然說不出口對你的熱愛,但是心底熾熱到可以摧毀自己和周圍的人。她得不到你的愛,不惜毀掉自己的姐姐讓你們之間產生誤會,確實過激了,她也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真是可悲。」都說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為何總有人依然前仆後繼插足情侶之間。如夢黯然歎息,可憐的不只金牡丹,她如夢也是不幸中的一員,還有更多的女人,如舞蝶兒,如慕容嫣。
「顏顏看起來天真無邪,一直尊稱本王姐夫,本王未曾想過她會是如此極端的女子。既然她已經付出代價,本王實在不想再提及作古之人。」上官御輕拍如夢的肩膀,如夢雙眸漸漸迷離,她好累,好想睡覺。
天真無邪,只是一個表面吧
「等等,上官御,小乙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何府中的人都怪怪的,小乙也失蹤了。」想起這件事,如夢不得不打起精神細問一番。
「你溜走後,郡主被人下毒昏倒在洞房,據說,於丫鬟小乙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你真的不知情?」上官御仔細瞧著如夢的倦容,希望她能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怎麼,你懷疑我?」如夢猛然清醒,對上上官御審視的黑眸,語氣裡已透出三分生疏。
「不是,你別多想,交給本王處理,本王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上官御重新攬緊如夢,這份珍寶他不要失去,也不要任何一個惡人在她身上留下污跡。
「嗯,好累。」如夢打著哈欠,雙手漸漸放鬆,眼睛重重合起,上官御抱緊疲倦的人兒,輕輕在她頭上低語:「累了,就睡吧。本王守著你。」
「嗯——」像是得到主人允許,如夢似一隻慵懶的貓迅速在上官御懷裡找到一處舒服的角落,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波光粼粼的池面,蕩漾著池畔二人的濃情蜜意,一雙嫉恨的雙眸隔著假山瞪著緊擁在一起的二人,他抓起身邊開的正艷的芍葯,只聽「吱吱」作響的聲音,樹枝搖曳,交錯的暗影投在燈光照過的地方,再定睛一看,假山後空無一人,只剩下花枝亂搖,而碩大的芍葯早已枯萎在落寞的枝頭。